第22章 心思恶毒藏祸心

齐子成带着怒气去了清雅院，海棠正在房中伺候姜思漾喝安胎药。

姜思漾自然清楚齐子成的行踪，却佯作不知，面带喜色、眼含秋波，道：“将军怎的这会子过来了？咦，将军这是怎么了，怎的生如此大的气？”

齐子成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不该带着对舒澜的火气待姜思漾，心头的火气瞬间消散了不少，轻声道：“得空便过来看看你，最近感觉身子怎么样？”

姜思漾柔柔道：“每天按时服药，又吃了将军送来补身子的东西，大夫说，已经好很多了，不消半月，这胎便坐稳了。”

齐子成顿了顿，随即展颜欢喜道：“漾儿，替我生个大胖小子。”

姜思漾羞赧地点点头。

见两人如胶似漆的腻在一起，海棠便识趣地退了下去，趁着齐子成在清雅院的间隙，出了清雅院，出门去打听梅院的消息去了。

……

齐子成因还有军务在身，在清雅院留了一阵子，叮嘱几句后便欲起身离开了。出门时，原本是吩咐海棠进房伺候的，但海棠不在，小丫鬟打掩护说去厨房还药碗去了，便让玉兰进去伺候了。

一炷香时间过去，海棠一回清雅院，就进了姜思漾的卧房，替了玉兰在身前伺候。

姜思漾原本是在假寐，见房间里只有海棠，开口问道：“将军为何生如此大的气，可是出了什么事？”

海棠给她捏着腿，答道：“回夫人，将军是给那个丑八怪气的……”

海棠几乎还原了舒澜调戏齐子成的所有画面，气得姜思漾立马坐了起来，哪里还有心思闭目养神，气道：“这个不要脸的贱人！”

海棠赶紧劝道：“夫人，莫要激动，当心身子。”

姜思漾这才记起自己也怀着身子，不能动怒，缓和了半天才道：“宫里来了太医，想必是来给她诊身子的，那贱人的孽种已经流掉了吧？”

海棠揣摩着姜思漾的心思，怕她情绪过于激动，几度欲言又止。

姜思漾早觉察出了她的异样，开口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海棠这才小心翼翼道：“此前一直打听不出梅院里的情况，那大夫嘴巴紧得很，奴婢派人旁敲侧击都探听不出来。不过今日将军带张太医去梅院后，奴婢听说……”

海棠将今日梅院中张太医诊断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与姜思漾听。

姜思漾脸色一变，表情扭曲，“不可能！那贱人长期服用药房抓的药，又狠撞了一回肚子，肯定流产了……”

海棠小心翼翼道：“本来奴婢也是这样想的，可偏偏张太医都说了，她除了有些胎像不稳以外，肚里的孩子的确是安然无恙的。”

姜思漾歇斯底里愤怒道：“不可能！上个月刘太医来过以后，便听将军说起，刘太医开的药方里可能有些问题，皇上多半是不会让她留下孽种的。”

海棠不自觉的往后挪了半步，这才又小心翼翼道：“可奴婢听说，张太医说，刘太医开的药方中确实有几味药用得奇特，最是适合胎象不稳之症，倒也是个绝妙的方子。”

姜思漾沉思：“当真？”

海棠非常肯定的点点头，这可是自己托人从管家口里套出来的。

姜思漾不死心道：“可是咱们的人也动手了！”

海棠摇摇头，道：“可是张太医也尝了药，并未发现异常。”

姜思漾喃喃自语：“张太医不可能尝不出来的，除非……”

“除非根本就没加到里面。”海棠反应过来，随即气愤道，“好啊，他敢拿了夫人的银子不办事，看我不好好收拾他，剥了他的皮。”

姜思漾若有所思道：“他不敢，除非是将军授意！”

海棠诧异：“您是说，将军他……知道了，而且……”

将军为什么要留下那个孩子？那将军为何又如此行事？是怕我容不下那个孩子，故意跟我玩障眼法？……

姜思漾揉了揉额头，心思陡转，道：“张太医果真说刘太医的药方是适合胎象不稳之症？”

海棠补充道：“是的，夫人，起初那张太医并未详说刘太医的方子，是那个丑八怪误以为是良方，故意在将军面前装大度，说是准备以后留着给府里的姨娘们使用，那张太医才道出那方子虽然只是普通的安胎药，但最是适合胎像不稳之症的。”

“是么，那倒是也便宜了那个贱人。”姜思漾饶有深意道。

……

齐子成军务缠身，小半个月以来每日都早出晚归。

因大夫说姜思漾需静养，怕打搅了她休息，他最近都歇在书房里，只是每日会问下她那边的情况，派人送了她不少好东西作为补偿。知道她一切都好，胎也差不多坐稳了，他便安心了，又投身忙于军务中。

姜思漾虽然十分想念齐子成，但为了安心养胎，刻意塑造贤妻良母的形象，便没过去主院打搅，不过每日倒是让厨房准备一碗甜汤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