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正凤(其二)
摇了摇,祁逍转过身来微微低头问道,“阿稚可是想去喂那些锦鲤?”
“是有些想,你瞧,那桥断得有些奇妙。我对那个断桥有些意趣,你可知道这桥是如何断的?”
祁逍正预开口,又见沈稚身旁突然蹦出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看其样式打扮真真爽朗无比。
沈稚提裙下来,看着少女和颜悦色地说着。“那您可就问对人啦,我跟你说......”
看着这少女眼直手快,顺势把沈稚的手抓得死死的,“这断桥啊,正是我们大齐唯一女将军楚贞玉收复云州的时候给弄断的!”
沈稚面色一青一白,侧目打量着祁逍,眼见他站姿端正镇定自若,决定听完这少女的话再做打算。
“你怎知?你也知道楚贞玉将军收复云州的事?”沈稚疑惑道。
那少女似乎是说到了要点,转而两眼放光兴奋道:“我可是亲眼瞧见的!我那时才不过八九岁,楚贞玉将军直接抽出他的宝剑然后唰唰唰把那些敌人全部打退,然后直接又噼里啪啦咚咚锵锵才把桥给弄断了。”
沈稚侧目向祁逍说道,“这姑娘怕不是这位女将军的追客罢。”
“这我怎么知道。”祁逍道。
一声“阿越”把沈稚一干人等从云州往事之中拉了回来,这少女闻此话语也是很识相的松开了手。
来人身着深绿绦段又有银线勾勒衣边称得肤色白皙无比,玲珑骰子挂侧襟一步一步叮当响,犹如春水叮当鸣,步摇流苏顺着河风吹拂而飘摇不停,面上看着正是一位恬静自然的夫人。
“二位云州的贵客,这位是我家小女,多有冒犯,阿越还不快给人家道歉。”女子微微欠身,沈稚赶紧上前搀扶。
“夫人不必如此,我等并未怪罪于您的女儿。她率真豁达,是个活泼可爱的姑娘。”沈稚应允道。
“我家阿越当年差点就被北荒人......幸好楚贞玉将军打赢了此仗,救了我们这些可怜父母的孩儿。生逢乱世我们这些可怜人家活下来已然不易,故而我待阿越自然是比待我那个大女儿好些,就是给阿越惯得有些过于放纵了。”
夫人说着说着就好似要流泪,沈稚赶忙言说劝告。
“大女儿嫁给陛下,过不了多久便殁了。”州牧夫人说起来就是一抹悲色,赶忙掩泪道。
州牧夫人身旁的侍女婉转道:“夫人,都准备好了。”
沈稚顿住,竟然不曾想到,这云州州牧的大女儿是那天那位娇纵蛮横的嫔妃李熏。
“夫人莫要伤感,您女儿在天之灵,一定知道的。而且楚将军定是希望我们能安居乐业的。”沈稚道。
“楚贞玉将军呀,当真是一个英雄,她很小的时候就为了锻炼自己进了军营,为国为民劳苦功高。如果她再来云州就好了,云州的百姓已经想念他很久了,可是她已经......。”夫人轻声道。
站在一旁无人过问好似个小透明的祁逍突然说道:“楚贞玉将军知道你们的心意的!”
沈稚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身姿卓越的人影,不知怎的就觉得能跟她相配的人应该是祁逍那样飘逸风流的人。曾经,她即将是他的未婚妻。
策马奔驰,扬刀斥风,举旗呐喊,带兵冲锋。
一个痛饮敌人血只为民请命的将军。
沈稚似乎明白了什么,转头笑着问道:“楚贞玉,她是怎样一个人,有你般桀骜张狂吗?”
“我与她只有同袍情谊,并无半分夫妻情分。”祁逍道。
后边军士言笑晏晏,说起楚贞玉将军来那是真的舒畅。
沈稚抬眸见到祁逍,脸色红润许多。她见李越两三步上前抱住州牧夫人的手臂娇声问道:“阿娘,这是哪里来的贵客呀,生得这般好看?”
州牧夫人见状有些尴尬,只得应答:“阿越不得无礼,娘子见谅,她就是我的二女儿李越,阿越,给娘子问安。”
李越勉强作了个礼,“娘子安好。”
沈稚委婉道:“不用这样。”
“这位公子,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的,瞧着甚是面熟啊,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一面,你还记得我吗?”李越问道。
“我们见过吗?”祁逍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