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欢
些事,可是阿稚,你该知道,知道我一直爱的是你。”
沈稚瞳孔一震,翻身又道:“你是皇帝,我知道,你有苦衷,可是……”
“我的真名是陆钧。我们刚见面的时候我说过,只不过你记性太差,可你知道我从来不奢求你能记住这些。我的母妃被人毒死,我的族人被人害死,我是为了报仇才不得已,你明白吗阿稚。”
原来他并不是一开始就是王爷。
“你经历的一切我都明白,可我仍旧要说,我有夫有子有一个家。”
祁逍一怔,脸色不太好看,颊侧的发丝隐隐约约闪烁着星光,沈稚奋力起身只看到一个落寞的人影正在合门。
“祁逍,对不起。”
祁逍没再说话,眼神有些迷离,那一身藏黑色衣裳隐匿在夜色里。沈稚感觉大事不妙,披上一件毛衾就赶了出去,她只看见祁逍穿的那件微光阵阵还有些料峭的衣服背后裹着一层盔甲。
祁逍回头望着沈稚,眼底抖落一片又一片的思念,都好像在无声的述说着曾经的一言一行。
【如果你能唤我一声夫君便好了。】
【如果那样,那真是太好了。】
“等等!你要去哪里!祁逍……祁逍!”沈稚喊着,祁逍却再也没回头,眼看着男人高大身形即将闪过月洞门,沈稚心里很慌,说着就追了上去。
“阿稚……”
沈稚奋力向那处看去,怎样也看不到祁逍的身影,思及此,沈稚的开始心惶惶不安起来,寒风阵阵吹来一絮又一絮削似刀形的柳叶,让沈稚忽然想起上次一身带血的祁逍。
祁逍的身上满是疑点,次次征战,日日征战,年年征战,他祁逍不只要和北荒人打交道,还要和伤害他至亲的人作斗争,如此一来,他祁逍就是天神下凡也不可能事事都能决胜。
可是自己怎么会担心祁逍呢?自己是……自己和祁逍也是有过私情的。
沈稚却管不了那么多了。
祁逍的一丝一毫一点一滴一言一行都好像梦中人,或者说就是祁逍,如今才得知,一切的一切都是祁逍。
赵溆骗了自己,告诉自己祁逍罪不可恕,而自己骗了自己,告诉自己必须杀了祁逍,可要到手的时候忍不下心来,心里隐隐约约有个声音告诉自己:
“他不该是,也不会是。”
那出水时的惊恐在看见祁逍的那一刻彻底消散,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树影婆娑转而不见落下来的光似的。
沈稚忽而明白了什么,她径直冲了出去。
沈稚翩翩转过小院,在大院里看着李熏的棺椁,高高的牌匾上挂着一圈又一圈的白色丝绸。明亮的堂上摆着一块工整的牌匾——孝淑贤德妃李氏。
沈稚想冲到大门口去看看情况,却不料突然被许多丫鬟拦住,她们都异口同声的说着:“还请沈婕妤回去好好养病,莫要为难我们。”
“祁逍呢?他怎么走了,让我去见他。”
“陛下有要事要做,沈婕妤莫要管了,还是快些回去休息吧。”
“不,你们就让我看看,让我看看祁逍!让我看看……陆钧。”
沈稚拼尽全力在人群中拨开一条道,“放开我!祁逍!你回头看一看我!我是沈稚!我……”
沈稚顺着那大门紧闭的方向狠狠地喊到:“祁逍!”沈稚有一种预感,自己可能再也见不到祁逍了,所以此刻她的心里才异常的浮躁还有说不出的苦闷。
沈稚害怕了。
“放开我!”沈稚怒道,旋即推开大门,看到祁逍遥坐马上,手里正握着长枪,寒夜星光微亮,男人侧目瞥了一眼沈稚,不动声色的笑了笑,沈稚赶忙冲上去,一把扯住祁逍的衣领,吻了祁逍。
祁逍微微一怔,旋即策马扬鞭而去。
“祁逍!我不要当寡妇,我是一辈子都不会当寡妇的!”
祁逍还是没回头。
沈稚看着男人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陡然落空了。青苔奔出来紧紧握住沈稚的手,一阵温暖慢上心头,“婕妤的手怎的这样冰凉?快些进去吧!”
“他去了哪里。”沈稚问道,“为什么就我不知道。青苔,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婕妤,陛下给您安排了最好的出路,你出宫了后,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你的去处的,以后你可以安心的在江南过一辈子,他给您留的东西足够您过一辈子了,您就不要在问了。”
“那他呢,我们的孩子呢。”沈稚眼底逐渐浮起一层浪花,过了小会儿沈稚倔强的抬头,不让自己的泪花落下来,苍凉的月色正透着云,述说着无声的离别。
“就去江南,我们回去吧。”沈稚被青苔搀扶着回了别院,显然宫中上下一片凄凄风雨让沈稚不得不担忧起来。
祁逍还真是过于深情了。
沈稚从来未曾想过,真正待自己好的人居然是祁逍。那些看似毫无交集的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