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意外总是很意外

石汉卿的亲卫很多都是宋太祖亲自为其选的军中骁勇，足以可见宋太祖对其的器重。为石汉卿亲选牙兵这件事让很多军中宿将颇为嫉妒。

因为宋太祖在乾德四年下令，诸将不得擅自选择军中骁勇为牙队。这是为了阻止武将培植亲信，扰乱禁军军纪。

石汉卿的亲兵总数为八十六人，这与五代时期动辄数千人的牙兵简直不值一提。这也是宋太祖遏制藩镇节度的方式之一。各将领可以自己培植亲卫，但数量严格受限，而且不能擅自挑选军中骁勇作为自己的私卫。

至于将领手下的军队都是禁军，是皇帝的兵，是国家的兵，不是将领的私兵，这是宋太祖杯酒释兵权的主要措施。

这样的军队战力得到了最高的体现。而将领的亲卫也会编入兵册，由枢密院协同三司使按人员发放饷银。亲卫除了国家有俸禄，还有将领赏赐的定额钱，因此往往对将领十分忠诚，在战场上会尽力保护将领。

石汉卿的亲兵紧随着石汉卿的步伐，将汉军逼退五十余步，即将占领城门楼。就在这紧急时刻，一支汉军的赶到，缓解了宋军的攻势。新赶来的汉军生力军带来了大量的手弩，暂时压制住了宋军。

石汉卿被迫只能稳住战阵，对刘继业说：“刘将军，西城你都守的那么艰难，其他城门你如何守，你作为守城主将，城门失守便是首责，何不降了，为太原城将士谋个生路。”

刘继业对于石汉卿的话，没有回应，而是让盾兵坚守阵地，不得擅自出击。石汉卿见刘继业没有回话，便继续说道：“刘将军奈是汉人，何必屈身于契丹，你们君上认契丹为主，然而契丹人何曾放过你们？城外百姓年年被契丹欺辱，你何曾尽过守土之责。”

石汉卿说的话，让刘继业无法反驳。汉国百姓这些年遭受的劫难，他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汉主为了避免激怒辽国，命令契丹人打草谷的时候，不得擅自出击。汉主认为契丹人抢够了就会回去，一年也就三个月过来劫掠，其余九个月完全可以恢复生产。

可是汉主看不到百姓的苦难，他躲在太原城里看不见四处的战火。汉国地处宋辽之间，只能选择一个靠山。宋承周祚，汉主视宋国为仇寇，不会选择向宋国服软。但是依靠辽国，就必须与宋国为敌，这就是小国的悲哀，成为大国博弈的牺牲品。

刘继业向石汉卿说道：“石将军，我身为臣子，无法质疑君主的决定，但愿将军看在满城百姓的份上，给太原百姓一条活路吧。”

“刘将军，我家陛下志在四海，必将终结这乱世，又岂会让你等分割一方。他日也定会挥兵北上，驱逐契丹于北海。”

中原数十年的战乱，已经毁掉太多东西。汉主刘继元并非汉人，因此对于委身契丹没有什么心理压力，可境内百姓又怎么肯受人欺辱，数十年来，此地先经沙陀之乱，李、石、朱、刘先后称帝，导致此地战乱不休。随后契丹又入侵，这片残破的大地，已经经受不起折磨了。

如今，汉国北有契丹觊觎 ，东有宋国为敌，西部的党项诸羌又时常入境劫掠。整个汉国的人丁早已凋敝，即便此战宋国不攻，汉国也撑不了多久了。

可唯独遇到了没有远见的君主，先是暗通李筠企图颠覆宋国，结果被宋太祖一顿收拾，接着去年又让汾州刺史劫掠宋境，招此恶灾。连着三代君主都是这般模样，汉国如何能兴盛。

石汉卿见到刘继业如此作态，便继续劝道：“刘将军，如此忠君爱民，让石某十分敬佩，奈何是否人微言轻，不如刘将军随在下一起去见我家陛下。” 此时的石汉卿，当真是有些钦佩刘继业，起了爱才之心，希望能带刘继业回去面圣。

“石将军好意，在下心领了，但刘某为守臣，岂能弃城而走。”

石汉卿见劝说不动，身后士兵也已经披上重甲，便让士卒带来弩机放在此处，准备攻下城墙再说。王懒前来报告，已经有两台重弩安装到位，随时可以发射。

石汉卿看了一眼对面，随即下令逐渐后退，为弩机留下空间。汉军见状不明白宋军要做什么，一时之间没有行动，而是选择静观其变。

就在宋军后退约二十步左右，石汉卿随即下令，全部人躲开。顿时两架弩机出现在汉军面前。不等汉军作出反应，两支弩箭已经发射。短距离内弩箭的冲击力十分巨大，汉军的阵型顿时出现了缺口。刚才还侧身而立的宋军瞬间扑了上去，趁着汉军阵型大乱夺取了城门，将汉军逼退。

石汉卿见状，与王延义领着亲兵往城楼下的马道而去。眼见即将失守，刘继业连忙让亲卫顶上，准备将宋军击退。可是宋军明显士气更盛，汉军节节败退。

就在这个危急时刻，宋军方向出现一阵慌乱。原来是宋军监军王延义头部中箭，此时已经浑身抽搐倒地。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受的伤，战场太过于混乱了。石汉卿十分吃惊，连忙让军士将王延义送下城去医治。

发生了这事，追究起来，石汉卿这个主将逃脱不了责任。是石汉卿坚持登城作战，为了行动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