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那三天真的就只有我一个人……)。
然后在第四天,我按时起床去吃早餐就看到了我的邻居,陆宴安。
他果然和我幻想的长得一样——一副二五八万、全世界都欠了他的拽样。
他散漫地靠在墙上,手上颈上都挂满了银色的链条,自以为有型凌乱的黑色短发,在我眼里只像个鸡窝。
他穿着土到爆炸的大大logo的黑色GucciT恤,眉眼故作深沉地、轻佻地望了我一眼。
我当时就在想,真是够了,都201X年了,怎么还会有如此装X的人啊…
他是中二日漫看太多了吗?
别说,我还真觉得他有一点在cos鲁鲁修。
我又不由再探寻地望了他一眼,被自己的联想惊到。这种人……怎么可能和鲁鲁修相提并论,虽然我也没有多爱鲁鲁修。
我直觉他是来找我的,但我没理他,去了电梯口等电梯。
他见我走了,也慢悠悠迈着长腿跟了过来。
真要吓死。
我脑海里冒过他装X的阴郁气质,生怕他下一句就来一个:“女人,你惹到我了。”
……
我默默地等着电梯。
电梯的外门是铜黄镜面,我可以透过镜面看见他,依旧拢着一团乌云,难道他以为他是暗夜的王者?
我打开手机,在专门吐槽的微博小号打字发送。
【我遇见那个半夜不睡觉的人了。】
【感觉他精神有点问题。】
后来我和陆宴安熟了,我告诉了他我对他的第一印象是个阴郁中二的混混少年。
他很满意,说他就是这样。
他说,那天是准备‘打’我的,因为我打报告的时候,他老爸正好在兴师问罪,让补习班老师说出一个孩子成绩提不上去的理由。
补课老师就恰好把我的告状微信截图发过去了。
他老爸也大大咧咧地把原图甩给了他,问他每天晚上在鬼混什么,还扣了他零花钱。
他说看我微信头像和名称以为我是个男的(头像是仙道彰吃柠檬,名字是Hunter),那天就准备教训一下这个只会告状的‘怂男’。
我说:“我怎么就怂了。”
他说:“你都没敲过我的门,直接去和老师告状,这还不怂吗?”
我嘴硬:“这是懂得自我保护,你天天在隔壁放吓死人的金属音乐,谁知道你的精神状态是不是稳定的。”
他睨了我一眼:“这就是怂。”
我不愿和他争论,让他继续讲故事。
他道:“就是那样了啊,靠,老子难得早起堵人,没想到出来的是个女的。”
他语气极为调侃,我很不喜欢。
“陆宴安,少说脏话。”我提醒。
他可有可无地点头,像极了我叫我爸不要抽烟时,我爸的模样,象征性地点头,我走了,继续犯错。
“多谢你没打我。”我说地有些讽刺。
但不知道他是没听出来,还是一点也不介意。
在上海,在我们最初相识的时候,他就知道我看不上他。
不是男女情侣的那种看不上,而是一种瞧不起。
这或许和我之前说的我初中老和混子做同桌有关。我是真不喜欢任何一个长相或行为像混混的男人。
陆宴安太古惑仔了。
幼稚,中二,故作深沉。
我真是哪一点都看不上。
他也知道我看不上他,甚至讨厌他。
但他有病,又或者是为了之后的报复,总之他硬是要在我身边惹是生非。
比如在我一个人吃饭的时候说:“好可怜啊,你都没朋友吗。”
第一次我被他气哭,我想说我不是没朋友,我只是慢热。但我当时也很稚嫩,嘴笨得可以,只有被他欺负的份。
在他找到了气哭我的点之后,他总拿那些点刺我。
什么“听说你在XX(我的高中)也很出名啊。”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高中的事情的。
那件事情很有名,因为故事的主角都很有名。一个是我,一个是一个男生。
我不知道那个男生是真心,还是被人骗了,搞了这个恶作剧。
我很想善良地把他当成一个真心的暗恋者,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处理。
那是高一。
高一我换了新环境,我就像有新生命一般活过来一样。高一的我虽然话也不多,但情况比初中是好太多了。我也有了我的密友,成绩甚至在期中考试的时候拿了全校第一(这也是我妈认为我完全有能力保送清北的原因)。
我那时在我们学校比较出名。一个是踩了狗屎运的成绩,一个是我当时个子拔高了,虽然脸还是没变,但第一次有人说我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