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了
日子总在指尖溜走,渊白阁里昏暗无光,容易分不清昼夜,我又一次丢了时间。
吵醒我醉生梦死日子的是虞子眠,他因为痛苦缩成一团。
“我们回来几天了?”
我冷静地发问,在这种时候我反而清醒了,他很难受,他需要别人的关心。
我完全可以在这种时候释放廉价的善意,然后从他身上汲取更多情感价值,让他对我动心,让他对我依赖,救赎文里都是这么干的。
我真是一个混蛋。
我蹲下身,触碰了他的额头,啊,发烧了。
“半个月。”他用沙哑的声音回答我,若不是身处修仙世界,我都要怀疑他阳了。
“怪不得啊。”我小声嘀咕,自以为声音很轻,错过了虞子眠听见后的震惊,虽然他现在这副模样也分不清痛苦与惊讶。虞桓限他十日回去,这小子,怎么鸽了。
这时候就体现我的不学无术了,我完全,完全不会治疗法术,突然觉得虞子眠认识我倒了八辈子霉,尤其是在他可能会死的情况下。
治疗类……我凭着回忆走向书架,虽然是禁书,应该治不死人吧。我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站起身。
真奇怪,为什么渊白阁底楼会有风。
我像妈妈照顾小时候生病的我一般,让虞子眠靠在我身上,虽然他没有咳嗽,但我其实不大会照顾人。
治愈咒,治愈咒。
虞桓给他用的是蛊,也不知道治愈咒有没有用,我的旁边有一堆典籍,小小一堆也有点壮观,就像期末复习的医学生要看的书那么多。
我念一个,再喂一颗季清河炼的丹,观察虞子眠的情况,没用。
烦呐,我宛若一个庸医,治不死就往死里治,季清河给我丹药是怎么混着吃都吃不死的,别人一粒难求的药我像喂糖豆一样喂给虞子眠。
我其实是不希望他死掉的,虽然他咕了剧情,可是他还要背锅,他还要被审判!
他不会死的。
不过比起那种结局,死了反而干脆吧。
我塞药的手一抖,突然有一种接受命运的佛系,放下抗争情结,尊重剧本命运。
如果将那些充满宿命感的无力反抗的东西称为命运,反抗命运算不算一种命。我乱七八糟胡思乱想时,虞子眠的烧退了,我也很不幸的手麻了,当然看到他醒来我还是高兴的。
“我要走了。”
虞子眠醒过来之后就这么没头没尾地说,我明白他的意思,他要离开天衍宗回到虞桓身边,其实和我说这种东西没有意义,他在通知我,我能做的只有表达我知道了,最多有一点养了几天的流浪猫它又跑掉了的失落。
本来以为猫啊,它自己会留下的。
我并不希望为这只流浪猫负责,所以它想跑开我不会强留。
“我知道了。”我平静地回答,我们看起来状态都不太好,太清醒的两个人,究竟谁会先疯呢?
不过将死之人,不用思考这种东西。
他缓缓地站起来,笑死,还是别逞强的好,我试图扶他一把,被他轻巧地躲开了。
怎么说呢,好像心里的棉花,被浇了一瓢水,有点闷。
我还没来得及伤春悲秋地感慨,就有人闯入渊白阁,也不算闯,他们太过光明正大显得渊白阁的底楼有些拥挤。
掌门,各大长老和他们的亲传弟子都来了,能不拥挤吗?我面无表情地吐槽,虽然他们也看不见我脸上的表情,因为虞子眠捂住了我的眼睛。
渊白阁底第一次这么亮堂,虞子眠捂住我的眼睛,大概是因为我不见过光久了,这样突然一下,有点伤眼。
他心里有我。
开玩笑的,我会是一个很好用的人质。
在傅云门的调查下,引发兽潮的罪魁祸首已经找到,没错,是虞子眠。处于黑暗中,其他感官会被放大,我在听傅云门贼喊捉贼。
无所谓,我会帮虞子眠逃跑。
剧情好像已经改变,明明为兽潮背锅的是傅云门,后期才知道是虞桓影响了傅云门,可我又觉得它依旧按照我看过的原著走,兽潮审判的就是虞子眠啊。
哎,虞子眠他到底会不会挟持人?为了更好的协助他,我对他用了傀儡咒,渊白阁的禁书我也不是白看。
他在我的操控下给了我影视剧里喜闻乐见的手刀,现代文能不能晕人暂时不说,奇幻文都修仙了就当手刀晕人有科学依据吧。
不这么演观众也看不懂啊?
我装晕在虞子眠怀里,他愣了下将我横抱起。
对待人质抗肩头就可以了啦。
算了就他这小身板可能还是抱起来构图比较美吧,万一,我是说万一他将我抗起发现我的脚离地面不远岂不是很尴尬,毕竟虞子眠确实是较重要角色里最矮的那个。
因为有很多硬伤所以和女主没有纠葛,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