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王于皇春日大祭祀,观国之光衍望爻蓍草。(十八)
听闻,过完了年她并没有闲着,又被宗庙的人拉走了。这封王果真并非好事。不怪民间的人说,千不该万不该、不能做皇家的女儿。”
孙令姣:“我和殿下相处这么久,要是进言,也不建议您走这条路,人言萧姽婳狐媚诡谲,殿下没有她那般刚毅的心性,那条路,只怕是剥几层皮才能出头。”
衍望:“我在辽阳府见到了极黑暗的教育制度。哪怕我微弱如烛火,也势必要将他们烧个干净。”
孙令姣:“殿下若是想明灯驱暗,未必一定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有时候,世间往往是灯下黑。那么遥远如辽阳府的地方,黑是必然的。而天女脚下却未必不黑。往往灯光底下,反而是最黑的地方。”
衍望:“便是——在京城里!”
孙令姣:“贪腐是朝潮代代都避免不了的。哪个地方也都不能全然清净。但是这京城里的黑,是包装成灯火的黑。表面看上去辉煌明亮,实则要绕几重弯才能发现黑得彻底。”
衍望:“可京城里,也许有认识我的人。看来要趁我封王揭面之前,速速把京城里探访一遍。若是等到秋季,揭面之后,这京城便不能这般暗访了。不如这几日我跟你出府,我也学学如何做个平凡人。”
贤夫人从宫里送了一些密州的海鱼到府里,衍望不认识那些鱼,便带着孙令姣来小厨房里看着点。远处敲着北厨房里烟火鼎盛,心里奇怪。
衍望:“怎么北厨房里不是饭点儿,烟火还这么大?”
平娘:“这北厨房现在熬的是各位夫侍的坐胎药。要熬几个时辰,到午膳过了的时候,夫人公子们正好服下。”
衍望:“这么多?他们都在喝坐胎药?”
平娘:“夫侍当中,唯独岑夫人没有吩咐熬煮坐胎药。其他的人里,连殿下身边的雁羲哥儿也在烹煮坐胎药。”
衍望:“怎么雁羲也在喝?”
平娘:“雁羲哥儿原本没别的夫人们那么多月例,只是偶尔喝。喝的药材也没那么金贵。”
衍望:“那谁喝的最金贵?”
平娘四下看看:“原本是徐夫人用的药材最金贵稀有,但是前几日因太医嘱咐,便不敢再随意进补。如今是韩夫人用的药最好,是韩门府自己带来的药方,与别的不同。”
衍望:“是么···怎么他们都在喝···”
平娘:“夫人公子们心情勤谨,自然都盼望着给殿下繁育后嗣。”
孙令姣在旁边偷笑,衍望看了便上去用脚绊她,却被孙令姣蹦起来躲过去了。
孙令姣假装恭敬一拜:“恭贺殿下喜获贤良夫侍,想必麟女之福就在眼前了。”
衍望:“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