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宴席遍识各路亲,孝王劝导谋局天下臣。(十七)
冬日宴席遍识各路亲,孝王劝导谋局天下臣。(十七)
晚上,衍望去玉簟凉宿下,檀倌在一旁服侍她沐浴。
衍望:“我找人去请了道长来,没想到年节前后他们道场很多,一时脱不开身,等开了春,我就叫他们来府里,你只管选你喜欢的名字。”
檀倌往木桶里浇着水:“多谢娘娘。我倒是不急。娘娘对侍下太好了,只怕···”
衍望:“怕什么?”
檀倌:“只怕旁人会看不过。”
衍望:“你只管过你的,旁人谁敢欺负你,我在呢。”
檀倌心里开心的很,从景泰蓝妆盒子里拿了玫瑰花油来轻轻给她擦上。
衍望:“何况这起名字还有柳倌呢。”
檀倌眨了眨眼睛:“娘娘不喜欢柳倌的剑舞么···”
衍望:“喜欢。跳得确实好,若流风回雪。”
檀倌:“今儿,娘娘说到侍下这来···柳侍人跳了这舞原以为娘娘会喜欢的,娘娘···”
衍望:“可他心思太重,言语也刻薄。性子太艳烈了。”
檀倌:“那娘娘···觉得侍下如何呢。”
衍望抬眼,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你只管做好你自己,我知道你心里的苦,且你父亲已经在外头安置好了,我只想你余生过得安稳。”说着拉起了他的手:“既然入了府,你也是我的家人了,凡事不要委屈自己,也不要针锋相对,看你这地方小,人手应该也不够,我会再派个人来伺候你。”
檀倌虽然没听到想要的答案,却也心里开心。
两个人躺在床上,合上了青纱帐。
衍望:“原本觉得这房子坐北朝南也挺好的,到底还是小。点的暖炉也不如地龙那么好。”
檀倌听了刚才的话,也不敢多奢求什么,“侍下觉得这儿已经很好了。也不偏。风也吹不着。”
衍望:“可点了炭火,还是气味不好。不如你搬到前面几座院子?还是你有交好的,和他们挪一个宫里去?”
檀倌:“这里已经很好了,侍下也不愿多奢求什么。何况还有柳侍人在这,若是侍下也搬走,只怕他会多心。也叫别人说娘娘偏了侍下。”
衍望:“只是这里也着实不太好,不如过一阵子,我让他们重修一下。”
檀倌:“娘娘以后有许多事要忙,实在不必为了侍下这般。能这样陪在娘娘身边,就是奴家最大的福气了。”
诉衷情。
斯砚:“公子今儿酒喝的多了,不如早点歇下。”
岑时毫坐到了床边,手里觉得凉,仍旧抱着暖炉,“看戏坐得久了,确实腰上有些酸。晚上帮我在腰上敷些药吧。”
斯砚:“公子前儿个在糖粉宫里坐了一宿,只怕腰也落下毛病了。殿下也是,明明知道公子坐了一宿看护殿下,却也事后不补偿您。今儿又去了檀侍人那宿下。也不怜惜公子。”
岑时毫眼睛失神了一会,又怔怔地说:“你说这些做什么,殿下的心思那么难猜。檀倌自入了府就得殿下垂怜的。”
斯砚:“奴才就是心疼公子。旁人都以为殿下留过公子的晚,谁知道是公子干坐了一宿。”
岑时毫:“那庶夫人和柳侍人,还有秦才子,也没有侍过寝呢,咱们至少平日里还能见到娘娘。”
斯砚拾掇着衣服:“公子这样好的才学,哪里是旁人能比的。奴才平日里看着您和殿下一起看书、下棋,只觉得您和娘娘是天生的一对。不过娘娘的心思确实难猜,明明她也赞赏今儿柳侍人的舞,奴才还以为今儿会点柳倌侍寝,却去了檀侍人房里。”
岑时毫失神地摇摇头:“若是侍寝,自然各有人争。我要的哪里是那个床笫之欢,若是两个人之间没有情意,单单做着那种事,也不过是鱼水而已。”
惜分钗。
徐扶楹坐在床上,脚放在木盆里,里头是药包泡的水。
他一双杏眼,一直瞪着站在下头的玉蕗。
只因今天宴饮时分,九娘娘又看了几眼玉蕗,徐扶楹就吃起醋来,一直瞪着玉蕗看,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好,看他的时候,竟然比看自己更多。
玉蕗站在那不敢吱声。芸儿看贵子有些生气,上去跪在面前,“贵子,这药包是太医特意开的,您多用用,也可补一补亏空。奴才给您按一按,便是药效更好了。”
徐扶楹用脚扬着水,“用不着!少献这殷勤!”转而看着玉蕗,“你!你说,今儿九娘娘看了你几眼!”
玉蕗:“奴才不知。奴才不敢看奶奶。”
徐扶楹:“哼。奶奶,奶奶还真是赏识你!”
芸儿:“贵子,奶奶不过是赏识您,才会多看您的小厮几眼。”
徐扶楹:“那九娘娘怎么不看你,偏看他!”
芸儿跪在那不敢吱声。
徐扶楹:“来日,你是不是也要当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