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送别

，那铃是他向朋友借的……会不会钟离先生今天出门，是去归还[涤尘铃]了？”

“萍姥姥！”

派蒙喜悦的高呼，金发少女的心中也冒出同样的名字。两人匆匆和胡桃以及仪倌小姐道谢一声，转头就朝玉京台而去。

奥藏山，湖心岛大树下。

层林尽染的枫树下，琥珀色眼眸的青年和头发苍白的老妇人坐在石凳上，轻松的看着伸长脖子比人还高的仙鹤来回跳脚。

“……想本仙好端端呆在洞府里研究机关之术，突然冒出来个小姑娘，拿了百无禁忌箓求见本仙！还开口就是岩王帝君遇刺！削月吓得一蹦三尺高，赶紧把整个璃月的魔神封印都转了一遍！”

“还有本仙！你知不知道本仙有多着急！赶忙找了在玉京台担任七星秘书的甘雨，让她带我去看……”

玉京台的萍姥姥，也叫歌尘浪市真君的老者笑呵呵看了半天，才终于开口给同坐的岩神解围。

“好了留云，帝君这么做，想来也有他自己的考量。”

岩王帝君随之开口。

“抱歉，留云。此事是我考虑不周，令你们受惊了。”

听到帝君居然开口道歉，双翼乱舞的仙鹤泄了气。她也知道帝君一向考虑的最周全不过，此时如此言语，还不是为了缓和他们的恐慌情绪。

“帝君……”

“此事之后，帝君能够退休，将政事都托付到人类手中，不用再劳心劳力，也是好事啊。”萍姥姥打圆场说。她虽是凡人修炼成仙，但并肩作战多年，立场早已和诸位仙人糅合一体。乐见帝君能放下重任，也同意璃月早已是人类的国度，但并不表示她听到某些市井中的传闻能一笑了之。只是想想自己多大岁数，那些年轻人又多大岁数，不好和小孩子计较罢了。

“确实，此次之后的璃月，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大事。我已经施法托梦给诸位仙人，告知他们我仍然在世，只是改头换面隐居于璃月港内，让他们放心。唯有甘雨，她工作废寝忘食，几近毙而后已的成都。多次尝试，都遭错过。同在璃月港，她还在七星身边最近的位置，我目前无意透露身份，怕是要麻烦留云你通知她一声了。”

终于得以退位的岩神边品着杯中茶水边悠然道，并不对友人话中隐藏的意味多做表示。

“居然又此事！”听帝君提到自己的弟子，留云借风真君找回注意力意外道。

她是知道甘雨办事一向认真，她受帝君之命辅佐七星，必定会尽心尽力，但居然到了觉都顾不上睡的地步？

“对了帝君，既然您已经不再主政璃月，我们也早已隐居，只剩甘雨她一个，那是不是可以让她也回绝云间？我看那七星一个个都想着大展身手，为所欲为，怕是早已用不到甘雨在旁，说不定还认为她是牵制，累赘！”

经过奥赛尔一事，她多少认可了七星保护璃月的决意，但要说德行和品格——留云借风真君回忆起昔年跟随在帝君身边一同征战的那些千岩军军士，下意识就想摇头。

只她在璃月港短暂停留所听到的风言风语，就知道是绝不能比的。

“此事且由甘雨自己决定。”

岩神平淡道。

“好吧，我让我的二弟子申鹤跑一趟。她自小跟我上奥藏山修行，多年不曾下山，也是时候该入世经历一番人间烟火了。”

璃月港港口。

“看来，我确实和他没什么缘分。”

见两人空手而归，幻胧摇着扇子笑道。

狐女笑容自然，似并不放在心上，但旅行者和派蒙都知道她并不好受。

“幻胧……”

“要不再等等？”荧试探着提议，“往生堂胡堂主说钟离出门访友去了。我们已经给往生堂留了口信，让他一回去就立刻过来。”

“……并非不愿一见，而是单纯错过吗？”

她喃喃道，随后释然的摇头。

“不必如此，既然已经错过，就无须再挽回。倒是麻烦了荧你，要替我向钟离解释一番了。”

到了这会儿，金发少女也放弃了挽回的念头，用力点头承诺道。

“我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他”她也只能如此保证。

两边半斤八两，反过来想，再勉强交往下去也只会尴尬，不如到此为止。

只是，放在钟离身上还好，但换成岩王帝君……

就算旅行者只见过钟离，没有见到他身为摩拉克斯的真身，也不禁怀疑：

——真的能就此结束吗？

“再见，幻胧！”

“再见，荧！派蒙！我们清籁岛再见！”

幻胧登上海船，和使团的其他人汇合。挥手向两人道别之余，她放目远望，失望于果然没有在港口发现钟离的身影。

“缘尽如花，各自东西。”

她最后轻声和自己说道，在船只远离璃月后转身进了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