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的资格和价值。”
我敢说,败类韦斯莱一家和波特的手上肯定长满了硬皮。这样想着,有着一双柔嫩双手的德拉科·马尔福慢慢陷入梦乡。
在他彻底被睡魔的力量战胜前,隐隐闻到了似曾相识的酸腐味。
第二天早上,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头正散发着一股难以忽视的臭味。他扔掉现在用的枕头,专门又洗了一遍头,用加了身体香露的水一寸一寸地冲洗自己的头皮,还喷了不少香水,这才盖住了那股味道。
因为早上这一番折腾,他第一堂课迟到了。还好,这节是草药课,斯普劳特是个废物赫奇帕奇,只要编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她就不会扣分,很好对付。
马尔福以为是自己的洗发药水出问题了。中午,因为头发又开始发臭,他在一天之内洗了第二次头,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
用香露抹头皮又加倍喷了香水后,他坐在寝室的书桌前,一边吃家里寄来的点心,一边委委屈屈地跟他妈妈控诉今天的遭遇,声泪俱下地告诉他妈妈,“因为头发的味道令人作呕,我都吃不下饭啦”。
他妈妈的回信当天晚上就到了,随信送来的包裹里,不但有好几种他喜欢吃的、家里家养小精灵做的菜和点心,还有一整套洗发护发用品。
睡前,他吃掉了妈妈送来的爱心晚餐,用了新的洗发药水,在熟悉的、他常在父母身上闻到的、馥郁的玫瑰香中入睡。
但之后的早晨,臭味如约而至。
接下来的两天里,马尔福尝试了一切他能用的办法。最初他以为可能是不消化引起的体味过重,于是他禁食一天,还喝了促进消化和清理肠道的药水。
当然根本没用。
接着,他觉得可能是宿舍里有某种能够加重体臭的霉菌——魔法界的人早就发现,房间如果疏于打扫,就会产生各种令人生病的霉菌和传播霉菌的虫子。
用专门杀除这种霉菌的药水彻底地洗过澡后,他气急败坏地写了一张痛骂霍格沃茨家养小精灵的便条,斥责他们没有清理干净他的宿舍,害他染上了奇怪的霉菌。他的房间后来当然被加倍小心地打扫干净了,但他的头还是在发臭。
然后,他想自己可能生病了,体臭就是病症,便利用没课的时间去了校医院。
庞弗雷夫人迅速地给他做了常规检查——他注意到,这位可敬的校医期间一直屏着呼吸。检查完后她就退到了几米外告诉马尔福,他健康得像一头牛。同时,她还隐晦地建议他不要以为有了香水就不用洗澡,要注意个人卫生。
马尔福感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
但事实是,他现在全身上下确实笼罩着一股什么东西腐烂了的臭味。这股臭味的源头,正是他的脑袋。为了掩盖这味道,他这几天每天都要洗好几次头,用大量的香露和香水清洗、浸泡他臭烘烘的头皮。
可惜收效甚微。不管他洗多少次头发,用掉多少香味剂,他的头还是在坚定地发臭。而且还正变得越来越臭。之前,他只需要用一点香水就能完全遮住这股味道,但现在即使往头上倒半瓶香水,臭味依然在,而且会跟香水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想要呕吐的刺鼻味道。
无奈之下,他召唤了他最后也最有力的武器——他爸爸。
卢修斯·马尔福接到他的信后很快就赶到了学校,并迅速把他送进了圣芒戈。各个科室的治疗师都被他爸爸惊动了,用各种针对不同伤害的检查法术和魔械为他检查,最终得出了跟庞弗雷夫人一样的结论。
他爸爸暴跳如雷,指责圣芒戈的治疗师全是“能力低下的庸碌之徒”和“只会要钱的乞丐”。
是的,他们家确实在一直给圣芒戈捐钱。
一个年纪很大的女治疗师——德拉科猜她可能是个管事的——告诉卢修斯·马尔福,如果他觉得其他治疗师能有不同的看法,那就请他出门另请高明,圣芒戈永远不会再欢迎马尔福家的人前来就诊了。
他爸爸带他回了家。回到家后,他就被关在了自己的卧室里,由家养小精灵负责他的生活起居。他妈妈每天会隔着卧室门陪他说说话——套着泡头咒,当然——但从来没有进过门,他爸爸更是压根没接近过他的房间。
但他为德拉科请来了来自各个国家的著名治疗师、解咒师,甚至诅咒师。但这些人说的话跟庞弗雷夫人和圣芒戈的治疗师们一模一样:他非常健康,只是脑袋因为某些原因发臭而已。
至于“某些原因”究竟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德拉科·马尔福在反复产生期望又反复失望后,已经近乎于陷入绝望。他妈妈的心情越来越低落,每天他们聊天时,德拉科都能听到她极力压制的啜泣声。
他爸爸则越来越暴躁。任谁都能从家养小精灵身上,越来越多的伤痕和绷带看出来,卢修斯·马尔福近来频频发火,搞得这些可悲的生物不断自残,作为对自己“未能满足主人要求”的惩罚。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德拉科·马尔福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