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父亲临死之前，在我的手臂上写了‘小心戚央’四个字。”

戚竹渊浑身剧颤，站立不稳碰倒了椅子，“咣当”一声，顾寒之想要扶他，戚竹渊抬起右手，“没事，我没事。”

他只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相信戚央，宁可怀疑江问月也不会怀疑自己的父亲，可他同样相信顾寒之，更相信顾青，堂堂武林泰斗，绝不会冤枉戚央。

顾寒之看着戚竹渊失魂落魄的样子于心不忍，道：“竹渊，我就是担心你会这样才迟迟没有告诉你，只是也实在不能再看你被蒙在鼓里。”他过去拉着戚竹渊坐在另一把椅子上，后者双手抓着自己的头，“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你听我说，”顾寒之握住戚竹渊的一只手，“父亲只说让我小心戚阁主，并没有说是戚阁主害了他，那就说明父亲对戚阁主确有怀疑，但没有铁证，我是外人不便在风海阁行走，但是你可以，所以你一定要振作起来，我们一起查出真相。”

戚竹渊的声音都在颤抖，“如果真的是我爹害了顾盟主……”

顾寒之松开了戚竹渊的手，“那我一定会找他报仇，谁也不能阻止我。”

沉默良久，戚竹渊闷声道：“我知道了。”

“别这么悲观，事情还没到没有转圜余地的那一步。”顾寒之拍了拍戚竹渊的后背。后者点点头，抹了把脸，勉强打起了精神，“对了，你方才说确认了江问月没有胎记是什么意思？当时在空明谷不是已经验证过了吗？”

听到这里洛瑶不由得贴了贴冰冷的墙壁，想要听得更清楚些。

顾寒之道：“在日月山庄机缘巧合之下看到了一本书，上面写了有关羌郦族的一些事情。”

“羌郦族？”

顾寒之点了点头，“羌郦族世代相传身有红纹，但只有受伤流血时才会浮现，江夫人亲生父母不详，我怀疑她可能是羌郦族人，那问月就会遗传到她的胎记。”

戚竹渊若有所思，“所以你觉得她的胎记不会出现是因为在空明谷没有受伤，那你是怎么测的？”

洛瑶紧握双拳，指甲陷进肉里，顾寒之要是敢说出来他的方法自己就立刻冲进去把他们两个打到失忆。

顾寒之道：“我们两人上山闲逛的时候我放蛇咬了她的肩膀，当时没有别人，只能我来替她治伤，她的肩上确实没有胎记。”

洛瑶忍不住想给他一剑，有这么简单的方法不用偏要选择那么折辱人的方式，顾寒之，你给老娘等着。

戚竹渊叹了口气，“或许你说得对，她们两人都是无辜的，只是父亲当初在黑面煞身上撒了寻影粉，的确是在日月山庄失去踪迹，不是她们之一又会是谁呢？”

洛瑶问道:寻影粉？那是什么？

江问月：风海阁的秘药，只要接触到人的皮肤可长达一月不散，通过专门饲养的蝶类追踪，我想应该是上次被围剿戚央撒在我身上的。

洛瑶：个老狐狸，怪不得会怀疑到我们头上。

顾寒之有些无奈，“竹渊，或许是戚阁主在这件事上说了谎。”

戚竹渊无言以对，他烦躁地来回踱步，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问星说过她亲耳听到阮尘微说江问月是黑面煞，难不成也是我父亲和他商议好故意说给问星听的？”

顾寒之道：“现在无论什么都只是我们的猜想，我们能做的只有调查。”

江问星听到阮尘微说自己是黑面煞？原来那么早她就开始陷害自己了。可是她明明记得蔺淮说他们之所以把她扔在大孤山是因为怀疑她是暗域宫的人。

江问月：或许是蔺淮在验证你是不是真的失忆。

洛瑶点了点头，确实有这个可能，那阮尘微又是怎么知道自己是黑面煞的？

江问月：还记得那块手帕吗？

洛瑶：杀二防二？

江问月：我想让你杀了陈二，防着问星。

洛瑶：你早就发现她不对劲了是吗？

江问月：其实那天不只是顾盟主和江庄主中了妄忧丹，你也是。

不顾洛瑶的震惊，江问月继续解释，‘他们的妄忧丹想必是戚央下的，而你的妄忧丹则是问星的手笔，只不过羌郦族的血液可以解毒，所以你没有出现中毒的症状，只是会觉得很困。你睡着之后我便接管了身体，问星想要吸我的功力，是陈二把她赶走的，他们之间有交易，他想把我做成活尸，我便想杀他，只是妄忧丹影响了我，我必须静坐解毒，不得已让他跑了。’

洛瑶用了好半天才把这些信息完全接收，以至于没有听到屋内两人又说了什么，不过也不重要，洛瑶也没兴趣再听下去，她想知道的已经都知道了。于是起身打算回去，结果不小心踩到方才被她打晕的女子，下意识“嘶”了一声。

虽然声音很轻，但洛瑶知道他们俩一定听得到，于是毫不犹豫地施展轻功飞回自己住的地方。

果不其然，下一秒顾寒之和戚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