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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逼你吗?”
她摇摇头,小声不看他,“可是好端端的亲我干嘛,不然我也不会跟你走。”
她勾了勾唇,眯起眼,“怎么,被我亲一下就把持不住了?”
她眼神闪躲,语气磕磕巴巴的,故意看他,给自己壮胆,“是啊,又怎样!”
“再说了,我是想...你的弟弟,又不是想你。”弟弟两个字几乎吞没在唇齿间,说话声音也越来越小。
然而这时,空气中突然响起一声长啸。
车猛地停在高速路边。他打开双闪,拉过她的后脑勺急切怼到眼前,对着她的唇袭来。
梁沫人已经被他这一系列动作吓傻了,浑身绷起一根弦,呆滞的任他摆弄,在唇上辗转碾磨。她的呼吸在体内憋着,无论如何都吸不到新鲜氧气。齿间发出嗯嗯的轻哼,似在求救。
良久,纪柏川放开她,她呼吸湍急,努力寻找还在存活的证据。
而他的手却还覆在她脑后,尽数将她的呼吸都收入自己体内,轻幽道,“想谁。”
她咬了咬唇,不敢再造次了,只是重复,“你,想你。”
他放开她,继续启动车,表情像是无事发生,又恢复如常。
梁沫吓得不轻,双臂抱紧,时不时瞥过去一眼,直到确认他不会再突然发疯,才放松警惕。
她重新找回自己,耳根涨红,语气含含糊糊,“我说的是你身体的那个弟弟,又不是真弟弟,至于那么大反应吗。”
他冷哼一声,没应,单手去翻储物盒里的烟,拿出来一根给自己点上。手臂悬在窗的缝隙,烟雾随车速疾驰。
下了高速,提心吊胆的一颗心才算落了下来。
梁沫斜他一眼,剥开他有些挡眼的发丝,正要抽回手,却被他一把抓住。双手紧扣着放在操控台的旁边。
温热的手心刺激着她冰凉的手掌,梁沫一颗心几乎提到嗓子眼,砰砰跳动着,想说点什么缓和下气氛,又不知如何开口。
看着越行越偏的路线,她疑惑问,“不是要去你家啊。”
他笑,“失望了?”
梁沫不敢再回呛,只小声反驳,“就是好奇而已。”
车来到一片狭窄地段,有一排排筒子楼和幽暗到几乎不见光的路灯,过道处坑坑洼洼,坐在车里颠的能让人睡过去。
纪柏川将车停在一片废弃杂草堆旁边,两人下车。
首先闻到的是冲鼻的腐烂味道,像是有人把饭菜残渣都丢在了这,还有点像小孩子的屎尿。
梁沫下意识捂住口鼻,仿佛多吸食一口,就要窒息。
纪柏川锁了车,像是鼻子失了灵,面无表情,也毫不遮掩。
她的声音从鼻息间传出来,有点模糊,“你带我来这干嘛。”
他没应,自顾自走进黝黑的楼道,甚至连手电光都不打,直到进去了,才倏地想起什么,点开了手电。
梁沫放下手,小心翼翼踩着脚下的石灰路,上面残缺的石块,写满岁月的痕迹。
他走的很稳,仿佛来过上千上万次,对这里十分熟悉,但还是回头,“小心。”
下了一层台阶,来到一扇破旧不堪的木门前,纪柏川从兜里掏出钥匙,插进钥匙孔,开锁走进去。
他摸着墙上的灯打开,世界像获救一般,瞬间灯火通明。
梁沫跟着走进,屋子大概只有十几平米那么大,也很简陋,白色的墙上黄一块绿一块,有斑驳的黑印,还有掉落的白漆。放眼望去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床。这张床放着铺好的白色床单被褥,虽然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却很干净,屋子很空,没什么居住的痕迹,但一看就是经常打扫过的。
她又问了一遍,“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他背对着她道,“这是我家。”
“啊??”她几乎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他回头,“这是我以前的家。”
梁沫眼睛睁大,说不震惊是假的。她虽然知道纪柏川是自己一步步打拼过来的,没曾想他从前过的那么艰难。
“很惊讶?”
她诚实地点点头。
“我十八岁搬到这里,在这住了五年。”他坐到床边,点了根烟,神色悠远似在回忆往事。
“那之后呢。”她问。
“付若风的家。我在他家住了有两年,算是攒够了房租钱,就立刻搬出去了。”
她坐到他旁边,“十八岁那会为什么没去他家住呢。”
他笑笑,摇头,“那毕竟是别人的家,一个完整的家,我虽然和他们有血缘关系,但是...”
他顿了顿,“不合适。”
他补充,“如果不是一次偶然和付若风遇到了,我也不会搬过去。”
梁沫真的很想问,他十八岁之前去了哪里,在做什么,怎么会和亲戚失散。
但...她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