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事
,妾并不在殿中,只在宫外;前来之前已沐浴换衣,也让近距离接触的内侍宫女全都跟着太医院的人回去了。”苗妃说道。“你做的不错,很是谨慎。这样一来,说不定这王后从在莳萝国中,便已经染上症状,所以莳萝君主才让她前来魏朝,一路上又有那精通医术的珂柠看护,自然让那病散播出去。莳萝人口口声称我魏朝欺压压迫于它,却做出这样丧尽天良、有辱人伦的事情,说到底不过是野心太大,便想以小博大。今日早朝,大臣又报前线吃紧,只因敌军伤病愈合的快,寻常修养一月的伤情,他们只需大半月便可再次重上战场,如今看来,这莳萝必定派遣了医师在北方的部队里,同北方眉来眼去不是一会的事情了。”冷杨狠狠砸了一下桌子,愤恨道。
“皇帝别气坏了身体,你还年轻,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本钱。切莫轻易动怒,我小时候学煲汤,总不知道等待。和你现在一样,所以最后端上桌的;水就是水,肉就是肉。后来才知道,有些事情就是要时间长些,方能得到好的成果。越是着急,便越是要理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这才能抽丝剥茧,一一化解。”太后在旁安慰道。“是的,儿子知晓了。”冷杨受教道。“苗妃你先退下吧,待会朕让太医院再给你送些消毒强健身体的药材,你务必保重自己的身子。皇后也累了吧,送太后回宫,你也回去休息吧。朕会和后宫说,免了明日的晨昏定省,你也保重身子。”
“谢官家,臣妾告退。”
“谢官家,奴告退。”
待到女眷全都走光之后,皇帝瘫坐在椅子上“欧尚。”皇帝喊道。“是,官家。”一直站在皇帝身后的内侍往前站了一步,暴露在光芒之下。“传我口谕,把莳萝公主的头送回莳萝,同时彻查宫中的人,有任何同莳萝有联系的,立刻压入掖庭审问;没有问题的,立刻逐出宫去,永不再用。”“是。”“给朕准备参汤”冷杨揉了揉额头“还有几个时辰便要上朝了,一大堆活还没做呢。”
第二日早朝,冷杨正勤早朝后便宣召大臣入殿,一直至深夜乾坤殿依旧烛火通明。且不知皇帝同大臣们商讨出了什么结果,单说后宫。自免了明日晨昏定省后,皇后那边又接连免了三日的晨昏定省。在第五日的晚上,后宫的娘子们再也没有接到内侍传来的通告,便知晓明日便是要去向皇后晨昏定省了。也不知道为何皇后娘娘停了这么多日的礼仪是怎么了呢!
“她能怎么?左不过是哪宫的蠢物出了事,拿着这事摆架子,好教育六宫呢。”女人身着着家常衣服,依靠在贵妃榻上,纤长的玉手拿起象牙制的签字,插了一块水果咀嚼起来。她的榻上跪着一个侍女,正在轻柔的捏着她的腿。
“娘子今日可要早些安置了,不然起不来了,难免皇后那边会借口发难。”“哼,这难道就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艳丽的脸庞轻轻仰起,眯着眼睛看着高处的烛火。
“徐氏......”
第二日来临,宫妃都梳妆打扮完毕,因着时间差不多,便都是先后到来;有些同住一宫的,也会三个两个一同到达。
“咦?今日倒是奇了怪了?”一位宫嫔下了轿子,看了眼鸾凤宫,说道。
按照规矩,平日晨昏定省,只有侧二品以上的正位娘子们,才有资格按照位分的高低,依次前往宫殿内入座,参拜皇后。余下的宫嫔,便只有站在外头请安听训。自疫情来临,皇后便下令无事不得随意闲逛,这晨昏定省,便只有正位的娘子代表各自宫里的姐妹们一起向皇后请安。就算是请安,也得熏药净手,面上蒙着面纱,每人坐在由纱布隔断的隔间里请安。
可今日,鸾凤宫殿内的院中,只有熏药净手的宫仆在,其余的那些白色的像茧一样的纱布,竟然统统消失无踪了!
“真是奇了,我看了这纱布四个月,这突然不见了,还有些怪不习惯的。”
“皇后娘娘一向谨慎,为何会突然命人撤走纱布阿?”
“好了,终于不见纱布了,再裹着我我就要成蜘蛛精了。”
“蜘蛛?我看你每日在宫里无所事事,变成蚕还差不多!”
“这.......为何纱布全都不见了?如此,如何防范疫情阿?”
“......”
宫嫔们低声窃窃私语,她们或者同相熟的说些玩笑话,或是担忧感叹。每日除了请安便不得走动,这些珍贵的闲暇时间,又见得到人了,怎么可能浪费?
却说侬合很快叫众娘子入殿,只见皇后今日依旧平常那日打扮,只脸上却没有纱巾捂面。众人只好先按下疑惑,依次行礼后按照等级次序坐下。
同往常一样,由各宫娘子们带领自己宫中的娘子向皇后请安,等到众人都走完了一遍流程,一位宫妃方才小心翼翼地问道:“皇后娘娘今日似乎并未纱巾拂面?也未曾叫奴等分隔而居......”
“我倒是忘了和众位说了,虽然这不得随意走动的命令未解,可这纱巾,却是不用随时都带着了。天天带着,又马上要入夏了,怪觉得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