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面酱
,把这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才放跑了,别说高先生想弄死他,他自己弄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他们镇北军最缺的就是军师啊!我、就因为我、我我我……
简峤不再遮掩,而是直直的看向萧融,他这回是真的想哭了。
而就在他即将开口,扯下脸皮,再努力一把的时候,欣赏够了的萧融轻叹一声,他做出一个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来,然后眨眨眼,歪了歪头,和煦的开口。
“好啊。”
简峤一时都没反应过来,他傻愣愣的问:“先生说什么?”
刚才还晴空万里,听到简峤的问话,萧融又刷一下变了脸,被冒犯一般突然沉下脸色:“我说好,怎么,将军改主意了?”
简峤:“…………”
他连连摇头,而在他摇头之后,萧融又高兴起来,他还对简峤笑了笑,“那便明日出发吧,今夜先让我收拾行囊,将军以为如何?”
简峤……简峤什么话都不敢说,连点头都不敢点太用力了,生怕萧融又变脸给他看。
定好了时间,简峤便飞快的退出去了,而在他走了以后,萧融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哈哈大笑起来,仰着身子躺在床上,还左右滚动了两下。
阿树:“…………”
心里的崇敬就这样慢慢退去,最后只剩下一片死水。
……
阿树默默走到一旁,要收拾行装,他先拿起被萧融挂在墙上的剑,萧融笑够了,余光看到这一幕,他连忙坐起来,“剑给我,我亲自拿着。”
他穿过来的时候,身上总共也没多少东西,其他的都没法拿出来,也就这把剑,能随身携带了。
阿树依言把剑递给他,见萧融颇为宝贝这把剑,阿树还提议:“郎主,不如找个铁匠,给它开刃了吧。”
从小在萧家干活,阿树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可他真心没见过,这世上居然有没开刃的兵器。
一路上,他们两个相依为命的前行,也有几次,遇见了匪徒,彼时,萧融就是用这把未开刃的剑,把那些贼人吓跑的。
因为萧融这把剑,天下独一份,从剑鞘上就能看到做工有多复杂,能用得起这种剑的,要么是顶级世家,要么就是顶级剑客,而对普通的贼人来说,这俩他们都惹不起。
也不知道,他们要是发现这剑没开刃,脸上会露出何种精彩的表情……
萧融想也不想就拒绝:“不开。”
阿树不解:“为何?”
萧融:“普通的铁匠,配不上我这把剑的手艺。”
毕竟是一千五百年后,世界著名铸剑大师的作品,一把剑价值三十万,这还是他们院长认识那个大师,所以给了友情价,要是因为找的铁匠手艺不好,弄出瑕疵来,他怕他们院长来他梦里坐地大哭。
虽然,在这把剑跟着他一起消失以后,他们院长可能就已经哭过了。
……
第二日,收拾好东西的萧融,在阿树紧张的看护下,慢吞吞的出了客栈。
身轻如燕的感觉,又消失了。
倒不是屈云灭又干了什么缺德事,只是,在屈云灭称帝之前,这就是萧融的正常状态,有气无力、身体沉沉的,屈云灭干好事,他就能感觉好一些,屈云灭干坏事,他就会感觉坏一些。
有了前两天的经历,萧融现在对帮助屈云灭迸发出了极高的热情,他可太怀念能蹦能跳的时候了。
昨日他还故意吓唬简将军,今日,他精力不济,根本想不起吓唬人来,便看着低调了许多。
然而简将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对他那叫一个恭恭敬敬。
他还给萧融弄了一辆马车,阿树把萧融扶上去,很快,这车就往前走了。
马车中,萧融有点无聊,便跟阿树聊天。
“世人都说镇北军残忍好杀,依我看,倒是还有些单纯。”
阿树不解:“郎主为何如此说?”
萧融耸了耸肩:“要是我的话,收到那样一条密信,后来又应验了,我可不会直接相信此人身有神异,我只会想,这是不是个连环计,军中有叛徒,而他,会不会就是这个叛徒的同党,特意递这么一条密信过来,该不会是想把大家引出去,来个瓮中捉鳖、一网打尽吧。”
阿树:“…………”
他无比庆幸的回答:“幸好镇北军中没有像郎主一样多疑的人。”
萧融:“……你这小孩,这叫谨慎。”
阿树嘿嘿笑了一声,心里却在想,就是多疑嘛,好在郎主这样的人,太少了,在这淮水之北,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一个。
*
另一边,安定城的军营里。
简峤临走之前,是跟高洵之告假了的,他走得急,没时间跟高洵之说这些事,不过他留了个亲兵,让他把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高洵之一听,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