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番外寒亭酒家
擦着仍在外渗的血,良久又皱眉探了探他的额头,伸手按住了他的腕脉。
最后拿起药泥为他盖伤,边道:“你的伤势并未好转,愈合的情况也不好。
你最好不要再起身大动作,需要静养。
若伤口长时间不愈合,发了炎症,便更棘手了。”
见乜寒涯看着棚顶的木然目光,知道他应该在忍痛。这样的伤口上药怎会不痛。
待为他包扎好后,炆爞边起身边道:“好了,你安心休息……”
乜寒涯一听,咕噜一滚,测过身来,手臂支起脑袋笑眯眯的看着炆爞道:“炎兄,这里可供饭食啊?”
“你若饿了自然是有的。”炆爞端好药盘转身道:“我这就去给你端来,你老实歇在这里,莫乱动。”
看着合上的门,乜寒涯勾起的嘴角麻木的定在了脸上,十年前的青衫身影不由得浮现在了眼前。
“十年……没变呢?”乜寒涯嘀咕着,慢慢闭上了眼睛。
乜寒涯在寒亭酒家静养了三日。之所以静,是因为他身体不允许。
而第四日炆爞再进入他房中便不见了他的身影。
炆爞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房中除了那双鞋子,什么都未带走,小盒子里的血玉也静静的放在原来的位置。
乜寒涯原来的衣衫已经破的无法穿,被炆爞扔了,难道他就一身寝衣出去的?
乜寒涯就这样消失了一下午,晚间才一身银灰绣纹衫,发束小玉钗,衣冠楚楚的回来了。
看着他惨白着脸,还乐呵呵的同楼下大堂中的掌柜的聊的热火朝天,炆爞疑惑的上前打住了他的口若悬河:“你去哪里了?”
炆爞对寒亭掌柜的有恩,掌柜的很敬重他,见他上前忙收了咧开了花的笑容。
乜寒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道:“我?赚银子啊。”
寒亭掌柜立刻跟着夸道:“这小公子可厉害啊,上午才见他穿着寝衣跑出了门,半日不见,行头都搞了回来,还赚了不少的银两。”
掌柜的掂量着手中的银两心下其实有所不安。他本答应给恩人白住的,不想这恩人救回来的小伙子赚了银两硬塞了过来。
这数目还不小,现下这掂量着只觉有些烫手,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