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丝剥茧
贺师兄果然行动迅速。”许明昭称赞道,“只不过这大早上逛青楼是不是有些不合时宜?不如往后放放。”
这下轮到项子骞迷惑了,这女儿家家的听到男人要去逛青楼,不仅称赞,还在帮着出主意,这应该是正常反应吗?
贺逸宁略微思索了一下,觉得确实如此,“那不如我们先去县衙一趟?”
“嗯,我还想借项学子一套衣衫。”许明昭答道。
“借我衣服做什么?”项子骞很奇怪。
“咱俩身形相似,我穿你的衣衫应该差不了多少。”
“咱俩哪里身形相似?!我怎么可能会和女子身形相似!”项子骞又炸毛了,“你穿我衣服干嘛?”
“当然是逛青楼啦。”许明昭答得无辜。
“不可!”这下贺逸宁也出言阻止了。
“不行!”项子骞比贺逸宁还激动,“你你你……你这不知羞耻的女子,竟然还说要去逛青楼!”
“就你这一惊一乍的性子,要你陪着贺师兄去我还不放心呢。”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项子骞还在嘴硬。
“我怕你看见那青楼女子露个肚脐便仰头栽过去。”许明昭说话倒是毫不客气,堵得项子骞哑口无言。
解决了一个,许明昭转头看向贺逸宁。
贺逸宁正色道,“许师妹,这青楼你去不得。其间鱼龙混杂,许多情形难以预料,我怕来不及护住你。”
许明昭也一脸认真道,“贺师兄既然是叫我来历练的,若是我一直在这客栈等着你们去探查消息,又如何能够增加阅历?”
“历练并不意味着要去青楼……”
“贺师兄,”许明昭很罕见地打断了贺逸宁,“我既然选择做了一名武修,也就意味着我已经知道自己要面对何等危险的情况。相比战场,青楼又能危险到何等地步?”
贺逸宁垂眸,思索了一下,终是松了口。
许明昭换上了男装,一行三人便朝着县府衙门而去。衙役见是他们,便恭恭敬敬地把他们迎了进去。
进了县衙便闻到一股很浓的酒气,贺逸宁忍不住皱了皱眉。
衙役进去通传了一声,随后县衙的主簿便一脸赔笑地出来道,“各位大人可是有什么要事要同县官大人商议?”
“县令呢?”贺逸宁似是被气到。
“啊,这……县、县令大人,呃……县令大人连夜批阅卷宗,很是劳累,刚刚睡下了。”看来这主簿的扯谎能力还有待提高。
“大人,您看需不需要我去把县令大人叫起来?”主簿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必了,”贺逸宁叹了一口气,“我们今日前来是想探望一下上次敲鸣冤鼓之人。”
“好的,好的,大人这边请。”主簿见状殷勤地引路。
主簿一路引着他们三人来到了牢狱,只见负责盘诘监察狱囚的典史支在桌子上打瞌睡。
“喂,醒醒!”主簿一边向众人赔笑,一边摇晃着典史。
典史被摇醒,见贺逸宁一行人在一边站着赶忙走过来赔罪。
“大、大人,小的……”
“我们要见昨日击鼓鸣冤之人。”贺逸宁懒得与他追究,直截了当地说道。
“大人是要见崔二?有大人这般爱民如子的父母官,实在是百姓之福啊!”典史还在殷勤地拍马屁。
“带路。”
桐饶的牢狱不算大,有些阴暗潮湿的地牢中关着七七八八个囚犯。许明昭一边跟着他们一边四处打量着这些囚徒。
他们有的安静的坐在角落,有的还疯疯癫癫的,但都衣衫褴褛、发若枯草。
到了地牢尽头的一个房间,典史让衙役打开了牢门。“大人,这就是崔二。”
只见崔二还在昏迷之中,不过看他身上的绷带,已经有人替他诊治过了。
医师匆匆赶来,“大人,这崔二的伤口已经包扎过了,只需静待他醒来。”
贺逸宁进去探了探崔二的气息,呼吸平稳,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他在牢房中打量了一圈,然后退了出来。
“既然他还没醒,那案子改日再叙。”贺逸宁说道。
“是,若那崔二醒来必定派人通告大人。”典史恭恭敬敬道。
走出了牢狱,许明昭和贺逸宁交换了一下眼神,这地牢中确实没有年轻的女子被看押。虽不知是否有暗处,但这明面上确实是没有。
除去了地牢,三人直奔孟春楼。三人站在这富丽堂皇到与一旁的小门小铺格格不入的孟春楼前,颇有些局促。
“呃……”项子骞挠头,“这孟春楼看起来是不是有点太有钱了。”
“是在对不住。这位客官,没有这孟春牌可是进不了我们这孟春楼的~”门前一位穿着妖艳的舞女正在调笑着说道,两位客官懊丧离去。
贺逸宁上前拱手,“敢问姑娘,如何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