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饶官事
?这不是给我们拖后腿吗?”
许明昭听罢挑了挑眉,又靠近了些。原来他们四人已经都到齐了,除了贺逸宁、项子骞之外,还有一个抱着剑靠在马车边上面无表情的傅骅,以及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生面孔。
“还有他!”项子骞直接用手指着傅骅,“我才不要和他一组。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
“项师弟……”贺逸宁似乎还想再劝劝他。这毕竟是学院的安排,同窗一场又何必逞这口舌之快伤了情谊。
“贺师兄!”许明昭没有犹豫,直接了当地出声,落落大方地行了个礼,“傅学子、项学子,久违了。”
项子骞哼了一声,便转过头去。傅骅看了她一眼并未多言。只有贺逸宁微笑着招呼她,“许师妹来得正好,这样人就都到齐了。”
“这位是……”许明昭看着一旁险些被忽略的学子。
见许明昭注意到他,这位学子异常激动,“许学子!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在下孟策,今有幸结识许学子,孟某实感三生有幸!”虽他说得天花乱坠,许明昭还是觉得他不太聪明的样子。
“孟学子,幸会幸会。”许明昭苦笑着回应道。
“哼,虚伪。”一旁的项子骞斜睨了一眼许明昭和孟策,又向着贺逸宁抱怨道,“贺师兄,若不是这女子非要来,我们怎么会再需要一辆马车?”
许明昭看了一眼马车,心下便知道这一辆马车里只能坐两人,若仅是他们四个人去刚刚好。
“无妨,你们坐马车便是了,我骑马去。”贺逸宁笑着说道,顺手将许明昭的包裹接下放在马车上。
“我才不要跟女子同坐一辆马车!”项子骞愤愤不平。
贺逸宁转头问许明昭:“许师妹是否介意迁就一下子骞?”
得到许明昭的应允后,贺逸宁对项子骞说:“那剩下的两人,你想和谁同坐都行。”
项子骞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傅骅,又看了看满脸堆笑的孟策,久违地沉默了。
许明昭看出了项子骞的难处,笑着摇了摇头,对贺逸宁道:“贺师兄,还有多余的马匹吗?”
“有自然是有,不过……”贺逸宁顿了顿,“你问马匹做什么?”
“自然是陪师兄一同骑马去!”许明昭俏皮地行了个礼。
四月春光正好,山花烂漫,许明昭打马走在这山路间,感觉自己似乎也如这新长出的嫩芽般舒展开来。
“许师妹骑马当心些。”贺逸宁在后面紧跟着许明昭,生怕她一个不留神摔下马。
“贺师兄好生唠叨,小心念叨多了变成老翁!”似乎是因为这灿烂春色,许明昭的心情也明艳了起来。
“你呀……”贺逸宁笑着摇了摇头。
与走在前面的两人轻松愉快的氛围相反的是,后面的两辆马车倒是非常的低气压。
“傅师兄,在下早就听说你剑法了得!今日何其有幸与傅师兄同坐一辆马车!……”
还在闭目养神的傅骅二话不说抽剑架在了孟策的脖子上。
“啊!”孟策被吓得惊出了一声惨叫,“傅师兄……你、你我同窗一场,无冤无仇……”
傅骅眯着眼:“你再敢说一个字,脑袋便要搬家了。”
孟策瞬间噤声。
项子骞撩开帘子,看了一眼前面的两人,又望了一下后面的两人,轻哼了一声又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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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两天能走到的路程,因贺逸宁怕许明昭骑马累着,整整走了三日。
这桐饶城还算热闹,街上尽是些玩闹的孩童,坊市也是人头攒动。
“贺师兄,我们是要来做什么啊?”许明昭在好奇张望之余也不忘问问此行的目的。
“无甚大事,只是让我们来帮忙查账罢了。”贺逸宁也没有隐瞒。
好歹也是个县官了,居然连账都查不了吗?许明昭压下了心中的疑惑并未多言。
再往前走便要到达县衙门了,许明昭注意到前面似乎聚集了很多百姓,人声鼎沸。
就连项子骞也撩开帐子嘟囔:“县府衙门前如此吵嚷,成何体统!”
贺逸宁当即下马,将缰绳交给小厮之后才前去探看。
“敢问阁下,这县府衙门是出了什么事?”贺逸宁恭敬地询问了一位正在抻着脖子看热闹的百姓。
那人一身书生打扮,上下打量了贺逸宁一番,这才说道:“贵人想必是途径桐饶城,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速速离去才对!”
“还望阁下答疑解惑。”
见贺逸宁这么坚持,那人倒也没再卖关子:“这城里卖烧饼的崔老二前几日死了婆娘,邻里都说是她自己想不开,他非一口咬定是有人杀了她。”
那人环顾四周,又悄悄对贺逸宁打了个手势。贺逸宁如善从流地将耳朵贴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