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这就是你的命

5岁的俞暖一个人在家里，停电了，他爬进衣柜里，吓的哇哇大哭，衣柜门被拉开的一瞬间来电了，光有些刺眼，他眯着眼抬头看着拉开衣柜门的他

“你是谁啊？怎么会在我家？”俞暖抽抽噎噎的问。

“我是殷殊，你的邻居，我从窗台爬进来的，你哭的太大声了！胆小鬼！”小殷殊从兜里掏出一个奶糖递给他“给你吃糖，别哭了。”

俞暖迟疑的伸出手拿过糖甜甜的一笑，显得有些傻气。

“你叫什么名字？”小殷殊把他从衣柜里扯出来拉到床边塞进被子里，给他掖好被子。

“阿池”

只一眼就牢牢的刻进了心底，许是那天的光太难刺眼，在心底变成了执念。许是那天那块奶糖太过甜腻，以至于此后经年一直记得。

俞暖收回思绪“世界大也没关系，总会遇见的”他摸了摸眼角的泪痣。

殷殊收回视线，心头就像压了一块巨石，透不过气，摸出烟盒指尖敲了敲盒底，一根烟跳了出来，他低头咬住点燃，眯了眯眼睛，喝完杯子里的酒

“我走了，你们玩”说完转身出了包厢，在路上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会，把烟弹进垃圾桶里，去超市买了一堆啤酒去了公园的湖边，坐在长椅上懒懒的靠着椅背一口一口的喝着啤酒。

“殷殊”

殷殊偏头看了看“你来干什么？大少爷你好烦啊！”

俞暖坐在他旁边伸手拿出一罐啤酒打开喝了一口

“消食啊”冲他眨了一下眼睛。

“那你慢慢消，我走了！”殷殊不耐烦的站起身。

俞暖拉住他衣角“送我回家吧，太晚了，我害怕”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不管！”说着就要扯开他的手，俞暖立马红了眼眶“妈的！不准哭！你什么毛病！！”殷殊大喊，伸手捂住俞暖的眼睛，和他在一起总能激起心底一直深埋的情绪，他不喜欢这样，就像毒药一样，拿不起放不下，会致命！

俞暖微微一笑“怕黑的毛病呀”拉开他的手。

“服了你了大少爷！走吧！”殷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拉起他往街上走“大少爷，你什么时候才能不缠着我啊？”

俞暖笑着说“什么时候都不能”

街边拦了一辆车同样的方式，同样的姿势，一关车门“建设路雨涵小区，师傅快走，不走我吐你车上！”出租车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哎！俞暖，琴练的咋样了？晚上就开始了，紧张不？”江写意扭头看着他。

“还好吧”俞暖摸了摸鼻子。

江写意还想说什么就见小圆脸风风火火的冲进教室喊了一声

“灭绝来了！”然后一屁股砸在椅子上，椅子和地板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话音刚落老师就进了教室，江写意只得作罢转头坐直了。

“都闭嘴，再说就去办公室跟我好好唠一唠”

俞暖揉了揉耳朵小声咕哝“小圆脸是不是又胖了！”把一沓草稿纸用夹子夹好收进了桌肚里，他每天上晚自习的时候都能从桌肚掏出一张草稿纸，上面写着今天整天讲的内容详细的解题步骤，像怕他看不懂一样还写了注释，真是活雷锋，俞暖心想。

下午同学一窝蜂涌进了大礼堂，跟下饺子一样，等各班同学坐好以后，主持人才开始在舞台上慷慨激昂，俞暖偷偷从侧面往台下他们班的位置那望了望，殷殊还没来，他想弹琴给殷殊听。

“下面我们欢迎高二一班的俞暖给大家带来钢琴曲”主持人退场，台下稀稀拉拉传来一点掌声，俞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走上台，坐在钢琴前面，往台下看了一眼，殷殊还是没有来，俞暖闭了闭眼睛，手指按在琴键上，音符从他指尖流转而出，悦耳动听。

殷殊站在门口默默看着台上的少年，太耀眼，是他一辈子不敢奢望的，他们从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中间隔着无法跨越的鸿沟，洁白的天使和地狱里的恶鬼终究是做不了朋友的。

殷殊转身出了礼堂，天阴沉沉的已经开始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他冒着雨走回了家，就看见坐在门口的父亲，王桂萍没在家，耳朵难得清静。

“回来了，怎么淋雨了？快进来。”殷父招招手。

殷殊进了客厅“有事？”

殷父皱眉一脸不悦的说到“殷殊你不能这个态度，对你奶奶也是，你”

殷殊冷淡的打断他“爸，我不提不代表我忘了，也不代表我能原谅，我还能叫你一声是因为妈跟我说过要照顾你，你也别要求我什么冰释前嫌，那都是电视剧里的剧情，不要想太多了”

殷殊勾起唇角，看着在笑眼神却冷的像冰“如果没有我妈的那句嘱托，这个地方我早就离开了！”说完殷殊就转身出门上了楼。

殷父还想说什么，最后却只喃喃自语道“那我还能怎么办”

殷殊躺在床上想笑，喉咙里泛酸，干呕了几下，他死死掐着左手腕上的伤口，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