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当我是小孩子吗

下课铃刚响起江写意就扭过头说

“哎！俞暖！过几天就是迎新会了，每个班都要出两个节目，你去弹钢琴吧！”

“你怎么知道我会弹钢琴？”俞暖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我哪里知道，老江早上跟我说的，叫我告诉你一声”

“哪个是俞暖？老江叫你！”门口探进来一颗脑袋，是隔壁班学委，他怀里抱着一堆作业往教室里看。

“知道了，谢谢你”俞暖起身往教室办公室走

办公室里，“小俞啊，江写意都跟你说了吧”江老师笑的满脸褶子，眯着眼睛看着他就像一只老狐狸，俞暖点点头

“那迎新会之前的体育课你都去排练室里练习吧！”

“？？？”

“去吧去吧，赶紧上课去吧！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加油！”江老师站起来把俞暖推出去，立马关上门，生怕他反悔似的，“咔哒”一声锁了门。

“”至于么

晚上放学后殷殊出了校门刚走进小巷子，前面走出几个非主流堵住了他的路，回过头就看见后面也走出来了几个非主流，这是找茬啊！殷殊一脸不屑的嗤笑一声抬手放在后颈上左右晃了晃脖子，倏地快步向前冲过去，右手撑着路边摆放的矮砖，借力跃起一脚狠狠踹在前面一个非主流的胸口，前面的非主流在众人的呆愣中向后飞去直到撞在后面的人身上，发出一声闷响

“我艹呕”两个人抱在一起摔到地上滚了一圈才停住，被踹的人弓着背止不住的干呕，气若游丝的说“咳咳，干干死他”

俞暖悄悄跟在殷殊身后进了小巷子走着走着就跟丢了，左拐右拐感觉每条路都长得一样，站在一条长相相似的岔路口正一头雾水的犹豫呢，突然听见旁边路口传来闷响，俞暖眼皮一跳，似有所感的快步走过去，看见殷殊抬手抓住前面那人挥过来的拳头，猛的一拧他的手腕，那人惨叫一声，紧接着身体向前一倾一拳砸在那人的下巴上，被打的人闷哼一声往后仰去砸在地上，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十来个人，看到这一幕的俞暖瞳孔微缩倒抽了一口凉气，殷殊听见身后的声音转过头瞥了他一眼，他右边眉角破了，血划过脸颊，看到来人是俞暖后他缓缓靠坐在墙角，低下头掏出手机另一只手随意的搭在膝盖上，电话通了

“蒋哥，今天去不了了，被堵了”

俞暖听见他的声音回过神跑过去，跪在他身前，伸着手，手抖的像帕金森一样，迟迟不敢碰他。

“严重吗？”蒋哥焦急的问到。

“没事，挂了”

俞暖眼角发红，好像下一秒就能哭出来，余光瞥到一个人挥着棍子打下来，下意识用手臂护住殷殊

“嘶”俞暖吃痛的皱眉

殷殊听见声音抬起头，眼里蓄满阴狠，拉过俞暖站起来猛的一脚踹飞了那个人，冲过去又补了一脚，弯腰捡起旁边的木棍刚想砸下去，俞暖忙扑过去抱住他死命往后扯

“别打了，别打了！殷殊，你会打死他的！”最后用恳求的语气说“殷殊，我疼，我们走吧”

闻声殷殊动作一顿看了一眼他的胳膊，随后扯着他的手腕转身往外走，俞暖顺手抄起殷殊丢在地上的外套，出了巷子，殷殊带俞暖去了他平时放车的仓库，仓库里面有一个小门，后面是一个小小的休息室，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屋子里收拾的干净整洁，他把俞暖按在床上坐下，他单膝跪在前面掀起他的袖子，胳膊上青了一块，殷殊皱了皱眉，从药箱里掏出药膏给他擦。

“俞暖，我跟你说过的”

俞暖打断他“烦就烦吧，反正我不烦你”说完痴痴一笑。

殷殊抬眼看着他，擦药的手微微用力。

“疼！”俞暖手臂一缩，却被他死死抓着。

殷殊冷冷道“知道疼就离我远一点！”

闻言俞暖不动了一脸倔强的瞪着眼睛看着他“那你按死我吧！”

殷殊叹了一口气转身坐在椅子上扬手一把脱掉上衣，默默的给自己上药，俞暖看见他背上一片青紫又红了眼眶，眼泪吧嗒吧嗒的掉。

“哭什么？”殷殊不耐烦的说，拧着眉看着他。

俞暖往前凑了凑拿过药，往他背后涂，指尖划过他的皮肤，殷殊身体僵了僵

“疼吗？”

这句话轻飘飘的滑进耳朵里，却重重的砸在了他的心上，是了，好久没人问过他疼不疼了，没人在乎，就连他自己都不在乎，他是一摊烂泥，就该埋进黑暗里，见不得一丝光亮。

“不疼”俞暖的眼泪砸在他背上流进了心里“别哭了，再哭把你丢出去”

俞暖吸吸鼻子，帮他擦好药又用毛巾小心翼翼的帮他把脸上的血擦干净，往伤口涂了一些碘酒，吹了吹嘀咕到“吹一吹就不疼了”

殷殊轻笑一声“当我是小孩子吗？”

“没没有”俞暖结巴道，给他眉角伤口贴了一块创可贴，“你还是笑起来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