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有在好好扮演雄虫
便悍猛,自有股不知天高地厚的野性乖戾,在哪都是一副野性难驯的架势,五岁就敢跟雷勒赌气,独自去猎杀凶兽,一身血肉模糊的拖着凶兽的尸体回来,被大怒的雷勒罚跪,也要骄傲的把头扬得高高的。
可他有赤手空拳与星兽搏命的狠劲,却没有向雄虫出手的勇气。
厉扶青的目光落到他身侧攥紧得微颤的拳头与紧绷的腮帮上。
他确实是在害怕!
确定了这点的厉扶青放弃了梳理精神海里混乱暴动的精神力,刷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迈步就朝里冲去。
…
想不想救诺恩?
赛达当然想,这段时间他一直在为这件事奔走,不然他也不会是现在这副满眼血丝的狼狈模样。
“我会想办法让你去见一眼诺恩,时间很短,你要在十分钟内说服他暂时向赫斯安泽服软低头。”
“可是……”
“没有可是。”
米勒打断他的话:“诺恩的弟弟,诺亚的医疗舱很快会被停用,你把这事告诉他,他自然会服软的。只要他肯服软,我就能想办法让赫斯安泽对他失去兴趣,他还能向以前一样在海特军校上学,也能去战场上挣军功。”
他会让诺亚的医疗舱出问题,系统出手中心医院的那些虫医是不会发现的。
这样的话诺恩出来后就会发现,在他因为弟弟而不得不屈辱服软时,他的弟弟已经凄惨地死在了被破坏的医疗舱里。
他会疯狂,他会歇斯底里。
仇恨会在他心里落下种子,摧毁基因里对雄虫的奴性。
赛达有点不相信:“赫斯安泽怎么可能会放过老大?”
“只要他主动要求做赫斯安泽的雌奴,主动在脖颈上纹上代表雌奴的纹身,一周内我会想办法让赫斯安泽对他失去兴趣。”
只有他的尊严被践踏得越严重,他面对雄虫时才会越狠。
赛达大惊:“怎么可能,老大他……”
“孰轻孰重我希望你明白。”米勒厉声低喝道:“黑塔那地方有几个雌虫能熬过去?早日出来他弟弟还有机会活着,他也还有上战场的机会。若再怎么僵持下去,他弟弟死了,他也成了废虫一个,那样活着还不如死了。”
“他的那尊严,那傲骨当真比他自己和他弟弟的两条命还重要?”
他不仅会失去尊严,傲骨,他还会失去唯一的亲虫,独留不堪的自己。
而他则会在这时候出现拉他一把,为他指出一条明路。
虫族外有反派军,内部则有无数被雄虫欺压的雌虫和亚雌。
他会在这里将这些雌虫和亚雌聚集起来,倒时机成熟的那天,成为扎向虫族最锋利的刀。
米勒琥珀色的竖瞳里闪烁着兴奋的笑意,这可真刺激啊。
赛达沉默,对于老大来说尊严傲骨当然比命还重要,只是如果这命是他弟弟的命的话,老大他…一定会低头的。
老大之所以撑到现在还没低头,是因为他还抱着不切实际的想法,他还抱着自己能帮他照顾好诺亚的希望。
可医疗舱的费用太高了,他所有的积蓄就快全部耗光了。
自己这次若是去了,那就是独绝了老大的所有希望。
赛达犹豫不决,就在他心中的天秤渐渐偏向米勒的说法时,街上的雌虫忽然发出了一声惊呼,继而全部安静了下来。
赛达和米勒莫名地抬头看去,紧跟着也是一愣。
虚拟屏幕上,一个拥有着金色眼眸的雄虫挡在了赫斯安泽面前。
米勒惊讶,是他!
他的目光落在那极盛的容貌上,心里有点遗憾,这副容貌本该是他的,倒是可惜了。
屏幕上的赫斯安泽停下脚步,目光瞬间阴鸷下来,但当他目光落在面前这个虫那双金色的眼眸上时,眼里的阴鸷散去。
雄虫?
他眯了眯眼,视线落在眼前雄虫的脖颈上。
荆棘与剑,希瑟尔家族的族徽。
希瑟尔家这一代只有两个雄虫,除去厄涅斯外,眼前的这个雄虫应该就是才找回来不久的:“阿提卡斯?”
听到自己名字的厉扶青看向他。
对上他视线的赫斯安泽目光在他和他身后的雷坦身上来回转了一圈,然后扯出一抹乖戾嘲讽的笑容:“你这是在护着这个雌虫吗?”
厉扶青沉默,他不知道血亲之间该如何相处,但他知道哥哥生来就该护着弟弟。
见此赫斯安泽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眼神却越来越阴鸷,周身浮现出浓郁的杀气。
几乎是毫无预兆的他拉近了和厉扶青之间的距离,两虫鼻尖几乎触碰上,他凝视着这双金色眼眸里的平静,深蓝色竖瞳里的疯狂愈盛:“想要从我手上抢东西,那得按照我的规矩来。”
“嗡——”
似乎只是一声幻觉般的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