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
?
冥冥中她直觉那是很重要的事,不能忘,不该忘。
但就像剪辑过的电视剧一样,一集到了最精彩的位置,戛然而止。
“醒了醒了!”
入眼是白色的天花板,和床边一脸惊喜的秀秀。
另一头,似乎是什么门打开了,阿言没有转头,也分辨出那是解雨臣的脚步。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阿言只觉得自己分外清醒。
之前她也能够和其他人交流,还经常语出惊人,看起来只是失忆后呆了一些,但阿言现在清楚,自己基本是依靠本能在记忆和模仿重复。
就好像小孩子,有时候大人惊讶于他们的早熟和通透,但其实他们自己根本就没有理解怎么一回事呢。
现在的阿言就是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哪,和谁在一起,前因后果都能联系起来,就好像在逻辑思维这一技能上充了钱,等级突然提升了一样。
可清醒就又带来多问题。她是谁?为什么她会做那些梦?她又为什么知道瞎子他们寻找的是什么?
还有很重要的:她为什么会跟解雨臣回家啊?
时间却容不得她细想,秀秀说着去喊医生就跑了出去。阿言目送她离开,就对上了解雨臣点完头看向她的视线。
解雨臣也惊喜于她的醒来,还没有察觉到她的变化,坐到床边。
“阿言,别怕,没事了,链子在我这里。”解雨臣用尽量温柔的语气说。
不提链子还好,一提,阿言就想起了自己是怎么被奇怪的情绪裹挟又是怎么“大杀四方”的。2.5个亿啊,她把那链子弄走了是怎么好意思还打了人家的啊?她不敢相信解雨臣是怎么把她赎出来的,极其羞愧地(前阵子都没有这种情绪)把被子往上猛地一拉,盖住了自己的头,死活不肯再出来。
医生来了,医生又走了。
“患者这么有活力,已经大好了。”那老医生也挺实在,直接让人赶紧回家。说年纪大了,看不得小年轻“打情骂俏”。
阿言的昏睡没有查出缘由,在确定她安然无恙后,解雨臣再次了解起了当晚的情况。
“所以你确实从那根带钩上扯下来一根链子。”解雨臣揉了揉太阳穴。
〖是链子自己掉在我手里的〗阿言播放自己打出来的字。现在她也知道去碰人家的拍品是个什么行为了,动手伤人更是......她低了头打手势承认错误,又比划对不起。
解雨臣却说:“就因为这些你就想把自己闷死在被子里?就打算永远不见我,不见秀秀?阿言,我知道你听得懂我的话,”
终于把阿言从缩头乌龟的状态中扒拉出来,解雨臣要是再看不出来她的不同就枉称一声花儿爷了。看到阿言的变化他是欣慰的,此刻他用双手像捧起珍宝一样捧起阿言的头:“我只在乎你的安全。”
解雨臣语毕有些不好意思,他倒不是害羞,只是在之前习惯了和阿言的各种接触,开始是他是病人没法介意,后来是阿言率性而为不懂介意,现在阿言明显比之前懂了更多事情,自己的姿势是否有些唐突?
阿言则是愣愣地听着,脑子仿佛CPU只有一半空间,还加载不了过多的言外之意。
只有一旁秀秀已经在二人身周看出粉红泡泡了。
就在十分令人期待的罗曼蒂克故事有望发展的时候——
解雨臣的手机来了电话。
这是他比较私人的号码了,一看来电,是吴邪。自然也不用回避秀秀和阿言,接了起来。
没等解雨臣说上一个半个字,吴邪焦急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小花,师父出事了!你杭州这边能安排到人吗?那东西不能再找了,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