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
作者有话要说:他:解雨臣视角
她:女主视角
一只手覆在了他的额头,很凉,很...舒服,显然他的温度恐怕是高的,他感觉到这人的气息非常平和,但他并不能放松。
后来,那人将一块冰凉的布贴在他头上,他又感觉那人检查了他的伤口——之后那人又回到右边,血味渐浓,小花觉得一阵恶心,但是浑身无力,突然那边动作一停,他的手被用力一拽,像是筋被扯住,他吃痛却根本动不了,晕了过去。
她找到这个山洞,非常隐秘,要上一个人高的坡才能到,洞前生长着大量的藤蔓,她感觉到气流的怪异才能发现这里。
山洞有条通道,再往深里有一个水池,一缕幽光从上面射下,一具枯骨静静靠在墙边,洞不算小,还有曾经烧火的地方,往里是一堆脏兮兮的干草,洞角落堆着许多竹简,串的绳子都烂掉了。但她没这个心思去研究这些。
她手指轻挥,点燃了洞中残余的火堆,木头炸了几下,终归还是燃烧起来,映着她面无表情的脸,还有血迹。
她将自己的衣服烘干了外裙放在干草堆上,将那人除去了衣服放在上面,露出的伤口已经被水泡得不成样子,身体擦干后,开始发烫。
她皱了皱眉头,救他。
双手手筋被挑,一处枪伤,双眼中毒,一只脚筋被挑,脊柱撞伤。她走到洞口观望了一下,确定了安全的环境,在那人旁边盘膝而坐,手放在空中。
四周一静,血红的光淡淡在洞中泛起,仿佛有古老的咒言低低吟唱。
(没有感情的分割线)
是一股烤肉的香气,解雨臣真的有点饿了,身体还是很痛,他还记得那种刺痛,怀疑对方的动机。
他不安地动了一下,立刻感觉到那个人发觉了自己的动静,关注过来,是一道视线,并不强势,但他知道,她看过来了。
他等她开口,好了解目前的处境,但什么也没有,对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要他问“你是谁?”“是敌是友?”他自认没什么好说的,他死了,比活着的价值大,他大致能猜到策划这次阴谋的敌人,这些人还想欣赏他生不如死的样子?
“咔”陶罐打开的声音,一股草药味飘出来,麻药!他的头被托起,一口药汁送在嘴边,他别过头去,冷笑:“要杀要剐,痛快点”声音像是被车轮压过,要是二爷听到一副好嗓子变成这样怕是要挨一顿好骂。虽然处在被动,但解雨臣气势不减,森寒之气猛然迸出。
药被拿走了,那人依然没有说话,将他的手握住,解语花再次感觉到那种痛,这次他知道了,那人真在抽他的筋!
他浑身紧绷起来,因为疼痛而颤抖着,他几乎要把牙咬碎了“啊——”一丝残破的低唤从嘴间溢出,他不想给对方窥探他痛苦的机会,但疼痛还在继续,而且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有无尽的痛。道上都知道,解雨臣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可是这次真的栽了。不知过了多久,他已经疼麻木了,感觉渐渐弱了,他出了一层层汗,手上传来一阵暖意,从他的手流入了身体,四肢百骸(虽然下半身没什么知觉)像是一股光在抚慰他,最后停止。
这个男人底子很好,恢复速度想必也会很快,只是他的筋脉还要在醒着的时候接上效果最好。
她蹲着看了他一会儿,试图再次思考自己的身份,但是脑中一片空白,甚至感觉身体又要失去自己的控制,便随着本性行动起来。外面的大雨已经逐渐停了,她出了洞,拖回来一只之前暗算的死野猪。她醒来时就在这座山林里了,还没萌生出什么想法就见到了这个男人,下意识就决定施救,最后到了这里。
这个山洞很有意思,进来后有一个直角拐弯,一条通道里存储着很多东西,也能做到掩护作用,她找到几罐子盐巴,几箱罐头,她无师自通了这些东西的打开方式,发现居然还能吃。
她将野猪肉处理了,又从外面摘了些可用的草药,便回来给他处理其它伤口。
男人精壮的上身虽然消瘦,但肌肉结实,一看就是多年锻炼的结果,许多交错的疤痕,倒像是久经江湖之人。虽然发了汗,身上竟还有些香气,眉宇间也是英气得很。
她在洞中找见些瓦罐锅盆,倒还能用,洗净了炖了些肉汤,听见那人醒了,便将药递给他,喝了多少能在接筋的时候减缓些疼痛,谁知他将头偏了过去,竟是不喝。
“要杀要剐,痛快点”他说。
那可就怪不得她了?
她执起他的手又呆愣了一会儿,就开始了。他痛得厉害,她有些担心,若是半路晕了可就白费功夫了。“啊——”听他叫出声来,她手上动作不慢反快,越来越熟练,男人还是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