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四章 铁墙里的白色栀子花
的作品总能不经意间勾动每个观众的心。当年的《七号房的礼物》《妈妈再爱我一次》《忠犬八公的故事》等等,都让我们认识到了这个名叫李易的导演。他的电影很多时候,对于一些喜欢分解镜头,分解电影拍摄技术的人来说,可能会有些失望,因为他往往运用的都是一些非常普通的手法。这一次的《和声》也不例外。影片内容往往用最朴实无华的语言陈述出来,几乎真实还原他们的生存状态,像一个好久不见的老友向我们平静地叙述一个她所见的生活场景,细致入微,且娓娓道来。《和声》就是这样一部电影,以女子监狱为切入点,用主角贞惠与儿子小宇割舍不断的亲情做线索,把一群杀人犯的喜怒哀乐和深厚情谊呈现出来。这部电影被称作是《七号房的礼物》的母子版,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但是我想说的是,这部电影只是有点类似《七号房的礼物》,《七号房的礼物》为我们展示的是一个弱智父亲这样的底层人物的悲哀和情感。而《和声》为我们展现的是女性犯罪者们,这个特殊的群体。我们社会对待这个特殊的群体,必然是带有有色眼镜的,我本人也不例外,而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犯了罪,那就是有罪的人,哪怕赎罪了,可是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这一点无可厚非。但是这个特殊的群体,她们同样的也依然是人,是女人,是母亲,和女儿!影片和《七号房的礼物》有些相似的地方在于,女主角同样面临与在狱中出生的儿子小宇分离的悲伤,在小宇满18个月后,就必须转送给亲人或由他人领养。所以在18个月这样的期限之内,贞惠竭尽所能保护小宇、关爱小宇,每一分每一秒都渴望拥抱他,因为她心里明白,她所能给予小宇的只有这么多,她只能做十八个月的母亲,只有十八个月的母爱。此前看到有网友说,既然无法给予他那么多,那么干嘛要生出来?对于这样的论调,我个人无法认同,只能说,你根本不懂一个母亲的心!《七号房的礼物》里面,是用孩子感化那群囚犯,同样的,在《和声》里面,小宇就是一个天使,他给每一个曾经犯下过罪过的可怜女人们带来温情和欢乐,净化着她们的内心。在一次慰问演出中,贞惠萌生了组织合唱团的想法,而这个过程也是相当的一波三折,不仅自身五音不全,人员也凑不齐,还遭到女警官的反对和从中作梗。为了能获得外出演出的机会,贞惠依然没有放弃,她说服了曾是大学音乐教授的老太太担任总指挥,说服了紧锁心门不肯放下盔甲的由美担任女高音主唱,还得到了其她许多狱友的鼎力支持。在相处的过程中,每个尖锐的身上带刺的女子都变得柔和起来,互相放下戒备和包袱,音乐成了她们共同的力量和慰藉,也似乎只有音乐能够弥补她们内心的殇痛。她们是一群被自身处境所迫不得不奋起反抗不得不委曲求全的女子,被世界遗弃在这样一个铁笼里,除了活着和劳作,没有其他的任何权利可言。然而这些残酷现实带给她们的苦难并没有击垮她们内心的善良和仅存的希望,她们依旧维护着自己仅有的人权和尊严,并小心翼翼制造快乐。故事的高潮部分应该是合唱团在最后一次外出演出中的 “被怀疑偷窃”事件。在狭窄的过道里,女犯人们被要求站成一排贴在墙壁上接受裸身检查,稍有反抗就遭到拳打脚踢,还差点丢失演出的机会,可想而知她们平日的生活里又遭受过怎样的待遇和委屈。
这节内容里,我注意到一个细节,就是在过道里偶遇会场的保安人员的时候,合唱团的女犯人们立刻整齐划一的自觉地转过身去面对着墙壁,女警官们也低着头谦卑地站着,而那一列由男性组成的安保人员则面无表情,趾高气扬的从过道中间走过去,与那些面壁而立的女犯人们形成鲜明对比。
这种鲜明对比,难道不正是这个社会的真实写照吗?男权社会下女性地位的卑微,强权势力下弱势群体的渺小,无一例外赤裸裸暴露出这个社会的阴暗角落,而这种现象在现实中持续存在着,很多人也在不遗余力的反抗着,牵制着强弱双方的天平,社会关系才不至于严重失衡。
对于很多人说监狱在电影里面展现出来的都很美好,可是却忽略了,电影一开始的各种氛围烘托出了监狱里存在的种种黑暗势力,稍加描写,很真实而且适当。
监狱从来都不美好,真的认为监狱美好的人,忘记了,她们失去的是最宝贵的东西,自由!
作为全监狱里的唯一一个孩子,小宇的出生就带给了这个死气沉沉的牢笼以生机和希望。
纵然她们犯下种种罪行,还会尽全力把自己最好的呈现给孩子,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还是为孩子的周岁生日准备礼物,各种恶劣事件都躲开孩子,想在这个牢笼里为孩子营造良好的教育环境。
这一点我想导演或许是希望能展现出,这些人虽然是囚犯,但是她们同样的是女人,天然有着母性。
监狱里面都是曾经的犯过罪的人,自己身上的痞气和坏习惯多少都会有,但还是会像家人一样互相照顾。
最大的奶奶给所有人以母亲的亲切感,弥补这里缺失的亲情。其实我觉得如果我到了那种境地,也会像由美一样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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