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审判，真相还有昏迷

萧祖宅

禁闭室，门口的守卫被赵秦均悉数调走，他与赵进，吕霞三人静静地守候在此方院落的洞门之外。初夏时节正绿植生长茂盛的时候，小庭院内荷池假山，潺潺流水，秀木伫立于庭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但那是在片刻之前。

此刻的小庭内荷池假山霜白，流水冰封，秀木结霜，精雕细琢的木门上也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封。与院外的生机勃勃相比，此方庭院仿若已然入冬。初夏的风拂过冰封的院落，带起的阵阵寒意吹得洞门外的三人直打哆嗦。

楚楚肃立于禁闭室中，周身白色寒气环绕，绝美的面庞上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晶莹的双眸中寒光流动。她朱唇轻启：

“说！十年前谁雇你截杀的萧家车队？”

平静的语气中透着无尽的寒意，她周身的寒气仿若有生命一般，直扑被反绑在立柱上的赤虎。

只消片刻，寒气盖过了赤虎的双腿，他只觉双腿慢慢失去知觉，随后双腿便全部被冰晶覆盖。

他心下一横，得意的大笑道：

“反正横竖都是死，你觉得我可能会告诉你吗！哈哈哈！”

楚楚轻抬玉臂，指尖微扬，一根如指粗细的冰凌凭空出现在她指尖，下一刻冰凌直接射向赤虎唯一的小腿。

伴随冰凌刺入，赤虎被冰晶覆盖的小腿出现了裂痕，那裂痕犹如蛛网一般蔓延开来，接着冰晶碎成一块一块，夹带的血肉散在了地面上，发生‘叮叮’清脆的声响。

赤虎听来，这声响犹如来自地狱的催命曲。他虽感觉不到疼痛，但眼睁睁看身体的一部分，碎成一块一块的碎肉，他满是横肉的脸苍白无比，双眼瞪大，瞳孔紧缩。在被冰封的房间他额头上竟然冒出些许汗珠。他紧咬的牙关，嘴角微微颤抖着。

玉手再次轻启，如兰般的指尖白色寒气缭绕，又是一根冰凌生成，下一刻笔直刺入赤虎大腿，随着冰晶碰撞地面发出的碎裂的‘叮叮’声，赤虎的大腿伴随落地的冰晶化作一地的碎肉。

赤虎原本微微颤抖的嘴角止不住的快速颤抖，连带满脸的横肉不住的抽动。上下齿不停地碰撞，连续发出‘嗒嗒’的声响。他瞳孔已缩至黄豆般大小，眼眶中充着血，不停地从眼角流出。原本凶恶的脸此刻显得格外可怖且丑陋。

“还不肯说么？”

楚楚启唇轻言，微微收身。环绕赤虎的寒气又回到她周身。

那原本覆盖赤虎腰部的冰晶瞬间消散，紧接着一阵血瀑从赤虎上身倾泻而下，随之而来的是滔天的苦楚与濒死的恐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如恶鬼般撕心裂肺，充满痛苦与绝望的嚎叫响彻整个萧宅，小庭门洞外的三人听得一阵汗毛直立，纷纷缩了缩身子。

楚楚微步向前，周身寒气再次侵向赤虎上身，覆盖至他胸前，原本如瀑的鲜血瞬间凝结。

赤虎扭曲的脸，苍白如霜，仅剩的上身止不住的颤抖。他乌黑发紫的嘴唇颤抖着缓缓张开，虚弱的声音，如蚊虫的嗡鸣：

“我我说，我说。只，只求你能能给我一个一个痛快。”

楚楚手指微动，一团寒气回到周身。

赤虎被覆盖至胸前的冰晶退至腰部，脸上也恢复了一丝血气。他目光盯着楚楚，缓缓道：

“是萧家大少爷，萧山！”

楚楚身体一震，连续后退好几步，脸上的雾气直接散去，脑子里嗡嗡作响。

赤虎看清楚楚的面容，嘴角艰难的抽动，挤出微笑道：

“你是十年前的那个女娃吧，我死在你手上，不冤。”

楚楚强压的混乱的思绪，开口道：

“你是怎么认识萧山的？”

赤虎嘴上略微一撇，呼吸变得有些急促，道：

“我不认识他，至少他以五千金的价格，委托我截杀你爹娘的时候我不认识。”

“呕。”

突然，赤虎呕出大口鲜血，而后不停地大口贪婪的吸着空气，急促道：

“是后来，后来我怕他给不起酬金，派人调调查才知晓身身份。”

面对已经断气的赤虎，楚楚出尘的脸上完全没有手刃仇人的喜悦与畅快。

她一脸茫然，硕大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娇小的身躯在白霜的包围下如同孤身一人迷失在茫茫雪原般孤独，无助。如乱码般的思绪飞速从脑中闪过：

我，该怎么办！

我能杀死自己的伯伯报仇吗？

那爷爷又该怎么办？他那么大年纪了！

我，该怎么办！

好想，睡觉。

父亲！母亲！

小川哥哥！

小庭中，白霜褪去，初夏微风轻抚，荷池假山，潺潺流水，秀木伫立于庭院中。

洞门外的三人明显感觉到周围暖和起来。

赵秦均赶忙冲进了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