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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杏林的医修,剑峰灵气浓郁,特来此吸收日月精华。你是哪个长老的剑灵?”
令白芦仔细打量了他们一眼,看起来很是单纯率真,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心里想的面上全写出来。
“我的主人很神秘,不能告诉你们。”
“你这人!我们都告诉你了!你却什么都不肯说!”那花树妖眉毛一扬,面上又生气了。
春光烂漫,小妖那张靓丽的面孔上溢着勃勃生气,山峰里不时有鸟鸣传来,微风拂面,令白芦懒散地站着,笑看着眼前生闷气的两只小妖。
“别生气呀,我说,我是这剑峰一人的剑灵。”
“你这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怎么没区别?你说你是杏林的医修来这儿吸收灵气,我说我是剑峰的剑灵来这儿睡觉,我们说得一样多啊。”
明眼人都看得出令白芦说的这些跟在厕所放屁一样,但话术将两只小妖绕了进去,小花妖顿了顿,叉着腰开口:“好吧,我叫梅玉慈,他叫魏霄驿,你叫什么?”
“我叫令白芦。”
“白芦?那你这剑——你是白芦剑?”
“是。”
“可未曾听闻白芦剑出世,你是认了谁人为主?”
两只小妖看着她,眼中闪着好奇,却未曾有多大的惊讶,想来医修对剑是没多大热情的。
“这我可不能说,就在这峰中,你们自己猜。”她拿起长剑挂回腰间,看着两人,招了招手,“那我们下次再见。”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转回身来,春光匀在那张白润的脸上,她笑着说:“我会再来找你们的!”
三人都不认识,这话听起来她像是个自来熟的神经病。
两只小妖看着剑灵离去的背影。
“玉慈,你看什么?”
“没什么。”
……
晨光熹微,轻烟雨在庭院中练剑,剑式沉稳,清晨微凉,他却只着裤装,肌理匀称矫美。
“轻寒,你今日穿白衣吗?”剑灵站在门边问他。
“不会。”少年收回剑,拿起石桌上的茶壶灌了一口。
他知道剑灵想问什么,第一日上早课时,他穿着黑衣,令白芦懒得跟着去,说黑衣配黑剑,白衣配白剑,这几日剑灵一个劲儿问他什么时候穿白衣。
“小心总是不穿哪日就穿不了了。”剑灵愤愤地看了冥顽不灵的人半天,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了。
轻烟雨不置一词,喝完水后,静静打坐了一会,散掉了练剑时凝生出的隐隐战意,待到心境平稳下来,他穿好劲装,将黑剑搁置在石桌上,推门走了出去。
“哦,师弟,你来啦。”管事师兄看着走过来的黑衣少年,笑着打了声招呼。
“轻寒,这儿!”一个早已等待多时的剑峰弟子见着他来伸手挥了挥,笑着说:“沈兄这几日被他老子勒令潜心打坐,来不了,我陪你去!”
轻烟雨点点头,也不多言,两人去管事师兄那里领了任务牌。
领任务的人不多,只有零星几个,刚到宗门,大部分的人都打算修炼一番提升修为后再做任务练练手,除了比较缺钱的弟子。
那里正好有一个弟子在领任务牌,他转过身来。
轻烟雨看着他,微微颔首,打了声招呼:“好久不见。”
那弟子一身青灰色的校服,面庞温和,见着有人向他打招呼,他微微笑着点了点头:“是你啊,好久不见。”
“怎么,你们认识?”同行的弟子问。
“一面之缘。”
“在下尤昀,医修,两位师兄弟去哪里做任务?”他走了过来。
“周蔺安,剑修,我们要去淇水。”
“轻寒。”
“哦,巧了,我也要去淇水,不若结个伴,路上也有个照应?”尤昀一听笑了,他拱拱手提议道。
“我无所谓,轻寒你呢?”周蔺安回头问了问一旁的少年。
“好。”
尤昀人很随和儒雅,一路上也不孤单,周蔺安性子大大咧咧,两人聊得很融洽,行了一日三人找了个客栈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