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
“因为你引来那虎妖差点杀了我。”一如既往的冷淡无情。
又是一招,这次法衣破碎,她吐出一口血。
“…那,那为什么,任我找你…”
“你找我我才有机会杀你。”如月一般冷漠。
最后一招,心脏彻底破碎,她口中的血不断流出。
“那…不挣脱,穿蓝衣…”
没头没尾的两句飘散在空中,她已咽气。精致的妆容早在歇斯底里中斑驳,漂亮华贵的衣衫沾上无尽的血迹,那头编织精巧的秀发散乱打结成绺,掩盖在那张了无生气的骄傲面庞上。
轻烟雨只听懂了前一句,其实他已经回答过了,但人已死,没必要再解释。
已经杀掉了一个。
他脚步不停,走向下一个,月光惨白如死人的脸庞。
……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打开,令白芦收了结界,寺门后脚步踉跄地走出一个满身血迹的少年,他捂着胸膛,终于支撑不住一般,跌倒在地上。
坐在台阶上的白衣女子听到声响头都没回,依旧望着淡白的月亮,剑灵见状,连忙将糖人塞到她手中,过去将身负重伤的少年扶住。
轻烟雨看见台阶下有一点呕吐的脏物,压了压翻涌的气血,问出自己想问的问题来。
“你如何得知?”
令白芦看着手中的糖人,和剑灵说了声:“让我吃一个,压压恶心。”在剑灵心疼而不情愿的同意中,一口咬碎了一个,边嚼糖边回答他。
“你做的很隐蔽,只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出灵珠那日到鸟妖尸体旁看了看,本想拔它几根漂亮的羽毛,却发现鸟妖喙部不见了,森林里都是兽类,哪个会去挖它的嘴?”
“第一次到酒楼,你看着窗外,我还以为你是在看私塾想去读书。”
“我杀人那次,你拿着不知道哪儿来的铁匕首要捉一只火毒蝎,想来是和人做了什么交易吧。”
“手无寸铁的人会想要什么呢?更何况,那窗子底下不只私塾,你手上还有一块上好的材料。”
“赵小姐第一次来客栈那日,你不在,是武器做好了,去取了吧?”
“后来你整日不见人影,她第二次来客栈那日,你穿着的衣袍袖子短了一截,从哪个被杀的人身上拔下来的吧?里衣还粘着血腥气。”
“那对耳坠子,不便宜啊,黑市里卖几百两,我都舍不得,你会是从哪里来的钱?”
“在黑市领了任务得了不少钱杀了不少人吧?怎么说有了新武器武艺都会有长进。”
“果然,你瞧瞧,一个筑基前期修士,竟能杀这么多修士。”
说完,她轻轻笑了笑。
轻烟雨静静地听着她说完话,那些自以为的小心谨慎却处处透露着蛛丝马迹,让她一眼看穿,像看唱戏似的静观一切。
他沉默着,低着头。
背对他的人像想起什么似的,又问道:“赵小姐怎么样?”
“杀了。”
令白芦没说话,其实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她,她未伤人性命,却又切实地间接害死无数人。
“我还以为,以你那冷心冷情的性格,对我示好,是想用蛊虫控制我,吊着她,必定也是看上了她身上的什么东西。”
“你却干脆地将人杀了。”
“是。”他听着她的话,回答道,不知是在回应哪句话,但其实哪句话都没有问他问题。
前方地人望着月亮,又说道:“其实我还不知道赵小姐叫什么名呢。”
这句不是问题,轻烟雨也就没有回答,调转灵力治愈起伤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