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练功
入,目光如刀般锐利。他大步流星地走向段誉,恶狠狠地说道:“你刚才连叫三声,按规矩该吃三个耳光。但念在你是初犯,就让你尝尝一个耳光的滋味吧。”
话音未落,他已踏上两步,右掌高高举起,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地向段誉的脸上打去。
那一掌看似平凡无奇,不含半点高深的武学奥秘,但对于段誉而言,却仿佛重若千钧,让他无法抵挡。然而,就在千钧一发的瞬间,他的双脚仿佛被某种无形的神秘力量牵引,自然而然地迈出了“凌波微步”的步法。
他身形斜行踏移,犹如一片轻飘飘的落叶,随风飘荡,瞬间便飘到了另一个方位。那致命的一掌,就这样奇迹般地被他轻巧地避过,仿佛从未触及过他一般。
郁光标见状,心中怒火熊熊燃烧,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他左拳猛然挥出,迅猛而凌厉,带着一股无法阻挡的劲风,直取段誉。
然而,对于新习得的步法,段誉尚未能够驾驭得如行云流水,达到那炉火纯青的境地。面对这突如其来、迅猛如虎的攻势,他心中不禁微微一颤,一瞬间的迟疑,如同微风中的烛火摇曳不定。就在这一刹那的失神间,郁光标的重拳已然如同雷霆万钧般狠狠落下,准确无误地击中了他的“膻中穴”。
“膻中穴”,此乃人体之要害所在,郁光标一拳击中,心头却是猛然一颤。他心中忧虑,唯恐自己力道过于猛烈,伤了这位对手段誉的性命。于是,他急忙将力道收回五分,然而,即便如此,这一拳的威力仍旧非同小可。
段誉只觉胸口像是被巨石重重砸中,一股强烈的力量瞬间涌入体内,气血翻涌,如同狂风骤雨般肆虐。他身形摇晃,连连后退七步,直到背抵坚硬的墙壁,才勉强稳住那摇摇欲坠的身形。
此时,段誉只觉胸中疼痛难当,仿佛有火焰在燃烧,一口鲜血终于忍不住喷涌而出,洒落在地,显得格外刺眼。
郁光标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他狠狠地瞪了段誉一眼,仿佛要将对方的心神都洞穿一般。随即,他转身离去,走得毫不犹豫,只留下那紧闭的房门和地上那滩刺目的鲜血。
段誉此刻的伤势不轻,痛楚如同针尖般扎入他的身体,几乎让他难以忍受。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恨,那些复杂的情绪在他心底翻涌,如同被搅动的湖水,无法平静。
他默默地在心底咒骂着那个出手之人:“此人真是无理至极,我只不过是随口说了几句‘妙极’,又哪里碍着他的眼了?为何如此蛮横无理,平白无故地就给了我一拳。”
好在,那郁光标虽然出手,但内力并不深厚,并未尽全力。否则,以段誉此刻的身体状况,只怕早已承受不住那重击,经脉寸断,命丧当场了。
段誉的喘息渐渐平稳,心中却仍旧波澜起伏。他猛然间想起胡枫临别时的那份殷重嘱托,“凌波微步”这部武学秘籍,乃是大哥家族的传世之宝,绝不可轻易让外界得知。
他环顾四周,再三确认无人窥视之后,方才小心翼翼地取出那本书册。指尖轻轻滑过纸张,他心中满是不舍。
段誉深吸一口气,狠下心来,将书册一页一页地撕成碎片。然而,即便这样,他仍觉得不够稳妥。他深知,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火焰更能彻底销毁一切痕迹。
于是,他点燃了一盏油灯,将那些碎片逐一投入火中。火光跳跃着,吞噬着每一片纸片,直到它们化为灰烬。段誉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一幕,直到火焰完全熄灭,那些曾经记载着武学秘籍的纸张彻底消失在空气中。
做完这一切后,段誉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感到一种莫名的轻松和释然,仿佛卸下了心头的一块巨石。他躺回床上,闭上眼睛,安心地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