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天衣无缝

吕秀玉也嗤笑一声，无趣，这小子果然没变，还是和高中一样总觉得一切尽在掌握，要他是真聪明会摆出一副“我很聪明”的样子吗？在吕秀玉看来，有才能的人不会时时把自己的才能表现在来脸上或是嘴上的。

“算了，也不难为你了，在我这，打赢我就是解决问题。我把境界压到筑基后期，你若能在我手中坚持1分钟就算你赢。”这小子，与其问些不相干的问题，不如直接打他一顿，对，必须要教训他一下。

且说在“祖”突破金丹后，他不再自称为祖，而是改名为“魔”，而魔和道的修为最高，故而大家分别称他们为魔祖和道祖。

道祖收了四个弟子，大弟子“新”助他找到了不同于魔祖的金丹之道，被赐名天衣。天衣是道祖四个弟子中修炼最慢的，也是出身最差的，但他偏偏被道祖选中成为道祖大弟子。

天衣出生在一个普通的炼气家族，族中修为最高的不过炼气中期，大多数人甚至都无法感受灵气。原本天衣也是无法感受灵气的庸人，但他不甘平庸，于是他另辟蹊径，从其十四岁开始，用时二十七年，终于找到了不能感受灵气的普通人感受灵气的方法：吐纳，也就是现在所说的呼吸法。族中有人嘲讽道：

“新，你即便能够修行又如何？如今你早已过了修行的最佳年纪，这一辈子都只能驻足炼气初期。”

天衣并不气馁，反而向此人道谢：

“多谢堂兄提醒，我会走出我自己的道。”

不过天衣的修行的确很困难，虽然自己可以感受灵气，但灵气却不主动靠近，天衣却很无奈，这似乎真是命中注定的，但他依然刻苦修行。一次偶然的机会，自己在试剑时把泉下的石头开了个洞，就见泉水都涌向此洞，短暂地形成旋涡。

天衣似乎发现了一个全新的领域，如果自己能想办法把灵气也像泉水一样汇聚到自己身上不就能加快修炼了吗？这也好办，天地间遍地都是能吸引灵气的材料，于是天衣试着按一定规律摆放这些材料，经过多次尝试，他终于初步找到汇聚灵气的摆法，他称此为“阵法”，并将阵法的布置之法广而告之。按他自己的说法就是“天地精华，天慧者尽取而庸人不索取分毫，既如此，吾来助庸人。”

自此，“新”之名传遍四方，天衣也成了庸人的信仰，而与之对应的，天慧者却大多不待见他，毕竟先前卑微的庸人也能和他们一样修行，一样消耗资源，甚至达到相同的境界。

不过天衣有个毛病，视色如命。先前为了争一口气拼命修炼还没什么表现，在其修炼到炼气后期后，便本性暴露。毕竟在当时道祖还没开辟筑基之法，故而到了炼气后期就算修行到头了。于是天衣果断拒绝了担任族长的机会，自己府中夜夜笙歌，红袖翻飞……

在这样的生活一年后，天衣在一次去往另一个家族时看到一位正在钓鱼的女子。也不知是为什么，反正天衣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觉得，或许这就该是自己的道侣吧。

“道友你很怪。”

“哪里怪？”

“你怪像我未来道侣的。”

女子满脸通红，不知是气得还是羞得，憋了半天，还是说了句：“我不是你道侣，我叫旧。”

旧也不是寻常人，她正是这个家族的少族长。天衣也不管旧是否同意，径直坐到旧身旁。

“你一个女子，怎么习得钓鱼的习惯？就不怕晒黑了？”

修士要在筑基后才能脱离外物限制，故而天衣才如此调侃。

“女子怎么了？”旧似乎很不高兴，就连抛竿都用力了些。

“钓鱼哪有什么性别年龄之分？好多男钓客还没我钓的多呢。”

说着，就还扬了扬下巴，示意天衣看看竹篓中满当当的鱼。天衣感到有趣，像这般自强的女子自己可从未见过，而且她似乎说的有道理。有道理的东西却没人知道，这不是天衣想要的，他要这些道理走出个人，走向世界。先前的呼吸法是如此，聚灵阵法是如此，现在的“钓鱼不分性别”的观点更是如此。

“你说钓鱼不应该分性别年龄，那不钓鱼的时候就要区分了？”天衣笑眯眯道。

旧也回视天衣，“倒也不全然，钓鱼、对弈、读书等一切格物之学皆不应分男女老幼。不论男女皆应有格物的权利，就像不论是天慧者还是庸人都应该有修行的权利一样。”

天衣忍俊不禁，前面自己倒是听得认真，怎么到后面扯到自己身上了？

“那你可知让庸人能够修行之人是谁？”天衣忍住不笑，自己是不爱显摆的。对，自己只是问问。

“那自是新大人了。”

旧有些脸红，自己也是庸人，但在呼吸法发行之后自己不仅能修行，甚至一日千里，一路赶超一众天慧者族人，成为少族长。而对于呼吸法的创始人，旧自是有些少女的心思。

“相知在急难，独好亦何益”，如果天衣此时就叫天衣的话，他定会觉得，新遇上旧，可真是天衣无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