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0】再上书院、守门瞎子

看到朱儁服软，相信他日后也不敢做出损害大明利益的事情，朱斌这才完全收敛一身气势，开始和两人商议起颍川城外的战事。

不过结论早就注定，在朱斌的提议之下，还是决定尽可能的击杀黄巾士卒，达到足够血祭的血液量，若是颍川正的是秘境所在，万事休提。

若不是在颍川，有足够鲜血之后，依旧没有触动秘境，张角自然会离去寻找下一个可能的地点，到时候没有了张角，颍川之危，自然可解！

一番商议之后，朱斌便没有在军营中多留，军事上的事情，城外有张辽领兵，郭嘉出谋，几乎没有缺憾，而城内，朱儁也是一员久经沙场的老将了，能力还是有的，再加上梅长素在一旁出谋划策，朱斌也可以放心。

离开军营之后的朱斌，漫步在颍川城中，上一次来的时候，这里繁华热闹，带着古风，文人学子四处可见，一番盛景。

但是现在，数十万黄巾围城，就算是颍川书院当中的学子，也是惶恐不安，更不用说城中的百姓了，尽管荀家极力安抚，但是对于从未见过战争的颍川百姓而言，还是难以冷静。

朱斌走过街头，神色与寻常百姓大有不同，依旧淡定如故，一身青袍，更是尽显洒脱，倒是引来不少关注的目光。

但是朱斌旁若无人，缓缓走向颍川书院，颍川书院也多少受到了影响，尽管几乎所有学子都相信，就算是黄巾破城，颍川书院也是绝对安全。

但是也避免不了受到城中紧张惶恐的气氛所影响，再加上最近书院当中一些顶尖的学子，一个个消失不见，似乎早有预料，更是让气氛紧张。

朱斌走到颍川书院门前的时候，已有学子认出了朱斌，纷纷前来打招呼，无论是朱斌身份如何，能得到水镜先生垂青，绝对是他们不遗余力结交的对象。

当然，也有人对朱斌嗤之以鼻，不屑交往的，但是不论他人如何，朱斌一片淡然，打发一众学子之后，朱斌静静的站在颍川书院门前，目光深邃，不知道朱斌在想什么。

良久，朱斌终于迈开脚步，但却不是走进颍川书院，反倒是回过身来，直接走向颍川书院门前那个守门的老瞎子。

那个老瞎子可能是颍川书院唯一没有受到影响之人，依旧和朱斌上次过来时一样，似是喝醉了一般，趴在树下的石桌之上，身上带着酒气，如同睡了过去一般。

但是朱斌知道，这老瞎子绝对清醒得很，起码朱斌接近颍川书院之时，便再一次感受到这瞎子浩瀚如海的精神力。

“前辈！”朱斌站在石桌之前，微微一拱手。

只是老瞎子理都没理朱斌，似乎完全没有听到一般。

既然他装模作样，当做没有发现朱斌，朱斌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若是比耐心，朱斌现在有的是时间！

只见朱斌也不多言语，直接在石桌旁边坐下，掏出一坛美酒，两个酒杯，自饮自酌，浑然没有在乎身边的老者。

任何神境强者，心智之坚定都会远胜于常人，绝不可能因为朱斌的美酒吸引而改变主意，但是朱斌坐在旁边一动不动，做足长时间等待的架势之后，美酒却是给了老者一个台阶。

约摸一个多时辰之后，城中酒肆的下人，已经为朱斌撤换了三次菜肴，朱斌也在石桌之前，饮完四坛子各有不同的美酒。

老瞎子终于抬起头来，一双惨白的眼睛打量着朱斌，配上他那枯瘦的面容，宛若干尸厉鬼，恐怖吓人，他嘴角扯出的一丝笑意，更是瘆人！

“前辈终于肯搭理我了！”朱斌淡淡的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唉！人老了，还是改不了这贪杯的毛病啊！”老瞎子直接抓起一个酒坛子，大口的喝了起来。

朱斌这才发现，这个老瞎子枯瘦的手掌之上，竟然缺少了两根手指，伤疤狞狰，很是骇人，当然，朱斌并不多在意。

“前辈，颍川城外需要死多少人，张角才肯退去？”朱斌淡淡的问道。

老瞎子微微一顿，放下酒坛子，轻叹一声，惨白的双眼直视远方，继而道：“看来水镜都告诉你了，十万精血染地，手持钥匙者，便可感应到秘境所在！”

“十万，颍川城外，最近死伤的人，可不止十万了！”朱斌冷声道：“难道张角围攻颍川，还有别的目的？”

颍川城外，光是朱斌的骑兵，绞杀的黄巾士卒，就足有五万以上了，更别提还有先前黄巾大肆攻城，朱儁的防御之下，双方死伤，便不止五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