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
纤细手腕,上面青红痕迹交错,冷笑回敬:“虽知苏大人瘦弱如羊,可没想到竟是这样细皮嫩肉,连我一介女子都无法反抗。”
苏清机听见这句话,倒是也冷笑:“女子也不是一定要弱不禁风,无论是压制住我还是压制住什么男子也都是寻常,没什么好稀奇的。”
双双口快出气后,苏清机率先冷静道:“本相已经话说分明,公主还是要一意孤行吗?”
狐玉在当年赫连战场的那个黄昏便将这人狡诈面目看得一清二楚。
她也冷静下来,同样复述:“我也已话说分明,苏大人,你只有两条路可走,第一条,与我合作,第二条,在这太平时背负罪人声名,搅动战火,最终以死谢罪。”
苏清机全然无畏:“或许还有第三条,就是你在这里杀了我。”
“承蒙我皇帝青眼,这些年才能平步青云,你怎么知道,我会为了苟活而叛主呢?”她从容不迫道,“尤其第二条,你怎么知道,我会愿意让我陛下为难。”
“既然天下人迫他杀我,他非是情愿,全然不得已,我即刻赴死尚来不及,为何要苟活到你们挑动战争最终生灵涂炭时才以死谢罪?”
他的声音都没有颤抖毫分,风骨硬得硌人,狐玉沉下脸,猛然从发中抽出金簪抵到纤细脖颈,顷刻渗出血珠。
“苏大人,不能因为我谦虚说着谈判,你就能当真以为自己握有谈判的筹码。”她加重力气,一抹血痕蜿蜒雪白颈项,冷冷道,“还不清楚吗?你别无选择。”
狐玉面无表情:“倘若你真的死于此刻,你身后之事便都由我说了算,你猜你会是因何而死,你猜你死得有没有用,中原皇帝少了你这样一条忠心耿耿的狗,多少也有许多事不方便吧?”
“你根本不会让自己死。”她缓缓将沾血金簪插回发中。
接着,重新掐回苏清机的脖颈,在开口前,神色古怪嘲笑:“竟然连喉结也没有,你与皇帝身边那个不男不女的人有什么区别。”
她一点点加重力气,直到苏清机呼吸艰难,手指都在控制不住想要抓紧什么,才满意风轻云淡说道:“苏大人嘴上再如何硬气,终究也没有真死过,不如我让苏大人先试一次?”
苏清机胸膛剧烈起伏,终于在电光石火之间翻身将狐玉压制在身下,狐玉不可置信,意图反抗,却浑身软绵无力,不仅如此,她连高声说话都做不到,气若游丝怒目而视:“你!”
苏清机漫不经心摸摸没有血痕的那边脖颈,看样子应当是掐得泛紫红了。
轻描淡写的反应令狐玉脸颊通红,恨恨弱骂:“卑鄙无耻!”
她扯了扯嘴角,语气分外随意:“谬赞了。”
情势地覆天翻,狐玉怎么也想不明白,怒瞪着苏清机:“我根本没有用你们的食物!”
苏清机摇头轻叹:“公主殿下,你还是太小看大夫了。研制令人手足无力的香粉实在很轻易。”
狐玉瞪向这个卑鄙小人腰间坠的香囊,随即瞪回他漂亮秾冶的脸上,一字一顿:“狄獴很快就会回来,他可没有吸入卑鄙香粉,他会挑断你的手筋脚筋,让你生不如死。”
苏清机不以为然:“他会遇到这些天的熟人,脱不开身的。”
狐玉心中一再发沉,语气冷冷:“你全然料中,此刻不脱身,难道是想与我有商有量吗?”
苏清机好笑地看着她:“公主殿下,除了狄獴王子,您可还安排了不少护卫把守,倘若惊动他们,狄獴王子一样会回来挑断我手筋脚筋。”
“事关两国,起码不能当街闹出事来,我比公主殿下您更清楚。”她散漫道。
狐玉冷笑,“你最好祈祷香粉不要失效,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苏清机点点头:“毕竟本相只是个文官,读书人,比不得公主武力非凡。”
狐玉安静片刻,猛然从袖中抽出匕首反制苏清机,苏清机险险躲过,攥住她双手,她再度无力下来,却也觉出蹊跷:“你这香粉,不能动气动力是么?”
苏清机再度将她压制在地,夺下她匕首扔得远远的,她已然窥破,于是分外从容:“苏大人,除非你真在此处将我杀了,否则以你瘦弱,我只需要蓄一分力,就能让你动弹不得。”
“现在,我看我们还是好好商议我提出的合作吧。”她微笑道。
苏清机缓慢摇头:“到底要本相说多少次你才能明白,本相绝不会叛国叛主。”
狐玉却道:“何来叛国叛主?”
她循循善诱:“就像当年那位陈将军一样,你只需要在恰当的时机说几句话,你们皇帝自己权衡利弊,与你有什么关系呢?你又何曾叛国叛主?”
苏清机静静看着她,良久,忽然挑唇一笑:“公主殿下,你没发觉吗?从一开始,你的话里便有很大漏洞。”
她轻啧一声:“既然因为北狄局势之故不得开战想要休养一番,又怎么会因为我与公主殿下此刻纠缠而起意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