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回 孤身未安先生预兆 赤心不待偏织情结
金贵。”
未等韦修缮搭话,就看韦修缮打地上爬起,擦着嘴角的血迹,恼羞成怒的恨道:“爹,你还不去喊人帮忙,今个我便要了这下贱东西的狗命。”
此时,小雨夹杂着雪花,纷纷扬扬打夜空飘下。而腿脚有残疾的汉子,和那憨傻后生,当闻得动静出来后,也已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呆住那里。
却听韦德喝道:“够了,还嫌不够丢人怎的?”
而后压着火气,又对自谦道:“今晚算你走运,老汉懒得计较。但过了这夜,莫要让咱们于蓿威州再遇见,否则后果你也思量清楚。”
但韦修缮如何恳干休,遂气恼道:“爹,难道就这般放过他不成,你儿子何时吃过如此大亏?”
而韦德也不搭理,只对自谦阴冷道:“还不快滚。”
自谦漠视了父子俩一眼,也懒得再搭话,便转身进屋拿了行囊,在韦修缮阴鸷不甘的目光中,毫不犹豫的离去。不想刚走至门口,那憨傻后生就急急跟了出来,竟拉着他的衣角硬是不放。
自谦稍是犹豫,便道:“不然你随我一起走吧,这等东家,不伺候也罢。”
而闻得他这话,就见韦德急忙走了过去,一把将那憨傻后生拽了进来,又对自谦怒道:“走你的便是,哪来恁多废话。”说完,“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自谦无奈一叹,再望着夜空的雨雪,在寒风中越发的紧了起来,于是就想在屋檐下暂时躲避。也少不得为自己乍来蓿威州,便逢得这等遭遇而心烦。
谁知那门又被打开,随之韦德将脑袋露了出来,看其仍在,就喝道:“房檐也是我家的,休要于此停留。若还要点脸面,便赶紧滚去。”
自谦哼声一笑,瞧都不瞧其一眼,遂提着行囊,毅然走进风雨雪夜。此刻的他,即使心有屈辱,但也容不得多想,还是先寻个地方落脚才是。
就这般,待一路东转西荡,终在一条名唤“石鼓”的巷子里,寻到一家相对便宜的客栈,方才租得一个铺位,暂且住了下来。
但遭遇如此,怎不烦闷在怀,哪怕躺于大通铺上,一时也难以入寐。可几日来的奔波赶路,另又心事极重,岂能敌过困意来袭,就不觉合上双眼,迷糊睡去。
朦胧中,却见母亲衣着绚丽的来至跟前,身旁还跟着一年轻妇人,满眼疼爱的看着自己。自谦顿觉眼熟,像是哪里见过一般,偏如何也想不起来。
这时,只看郝氏将一件棉衣搭在他的身上,心疼道:“打小便睡觉不安稳,不知外边天寒地冻么。爹娘不在跟前,若是生病了可怎好?”
自谦缓过神来,猛地起身一把抱住,哭道:“娘,您去哪了,不要和爹爹丢下自谦好不好。”
郝氏叹息道:“傻孩子,应人之事,造己之命,皆是你生来要下的,如何可改?”
自谦悲痛道:“娘,难不成就合该孩儿这般贱命,孤零受苦于世么?”
郝氏含泪道:“爹娘跟你一时,不能随你一世,你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这因果终有了结,待熬过去后,你便风云自在,从此心愿可成,那会儿咱们一家也方能再聚,一切皆看你今生的修积了。”
而见自谦垂首沉思,一旁的妇人忙道:“姐姐,咱们该回去了,还是莫要去说太多,一切皆看他自己的造化吧。”
郝氏无奈点头,但再瞧着自谦那苦脸愁相,思索一回就拉过那年轻妇人,问他道:“这位你可识得?”
自谦抬眼去看,便道:“有些眼熟,只不知哪里见过。”
郝氏又点拨道:“可是同你爹爹一起时。”
自谦顿然醒悟,遂点头道:“是了,那时在皎青州,随爹爹一起来看过孩儿。”
郝氏笑道:“傻孩子,她就是??????”
未等说完,却见那年轻妇人急忙打断道:“姐姐,还是不要告知,他已心事重重,何必再去枉添烦恼。”
郝氏稍是顿过,便苦涩的点了点头。但自谦听得不清不明,遂追问道:“娘,您们在说甚么,这位又是何人?”
郝氏含笑道:“今夜娘来见你,本已不该,却还透漏如此之多,”
说着,看了那年轻妇人一眼,又道:“至于她是何人,你眼下无须知道。待他日因果相结,终会明白的。”
自谦忙拉着她的手,央求道:“娘,您还是直言告知孩儿吧,不然就该心中添堵了。”
郝氏笑道:“好了,娘该走了,记着,那命中之路是你自己筑下的,无论遇到甚么,都不足为奇。只须顺着它走完便可,休要再去作践身心。”说完,又不舍地抱了抱他,就飘然离去。
自谦登时心急,刚欲开口喊“娘”,又瞧那年轻妇人,停下脚步,犹豫着回头道:“既然都是你要来的,那便须抗得住才是,待孽消债了之时,莫让众人取笑了你。”言毕,又深深凝了他一眼,也随郝氏而去。
这般,待自谦于喊叫声中,猛地惊醒过来,此时街上五更梆响,方知乃南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