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主司竟堕落为刺客
硬邦邦地刺了回来,凛岳的眼睛依旧平和温柔,像是融化的冰,又像是暖融融的春水。
浮白僵硬的外壳被春水撕开一条无法察觉的裂缝,他可以面对机器般冷硬的那个魔鬼,却不会应对如今软绵绵的年轻将军。
如果是伪装,差别也太大了些。
“知道了你不仅将卓前辈杀死,工部与刑部前任主司那所谓魍魉之众造成的偃术列车意外,也是你的手笔。”
他闭上眼睛不去看对方,试图这样就能重新凝集恨意。
“你就任以来对玉门所有勤勤恳恳工作的前辈们出手,到底是何居心,我已不敢想。”
“呼……”
凛岳调整了一下呼吸:“背黑锅的感受还真是糟糕啊。”
他声音压的很低,像是在给自己说,但浮白毕竟祖上有着龙族的血脉,五感皆超出常人许多,听得清清楚楚。
就这家伙,还好意思说自己在背黑锅?难道卓前辈不是被他亲手所杀,工部刑部的两位前辈所乘坐的战斗型偃术列车不是他做的手脚?
浮白感觉自己快被气笑了。
“那么浮白,你对我感到愤怒吗?”
凛岳并没有露出浮白预料之中的疯狂本相,反而用非常平淡的声音问道。
“不,我只遗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在玉门最需要我的地方。”
浮白摇摇头,漠然地看着这位新任将军。
如今胜负已分,他因为在外剿灭魍魉之众没能护住刑部工部的前辈们,也没能护住前辈副将,最后豁出一切的战斗赌注也失败。
他不会一味去怪敌人残忍,在战场上这是大忌,浮白只会反思自己的无用。
“凛岳,你可以杀了我了。”
浮白闭上眼,等待着对方重现那天顷刻间将卓前辈燃尽的可怕力量。
但他什么也没能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