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四章 无规矩不成方圆
张的一沓,点的情不自禁失态了,“呵呵,呵呵呵。”
可以说,辛苦这么久,就为这一瞬。
“你们厉害了你们,我都没敢想。这年,可真是货真价实的肥年。”
宋福生一边拢银票一边说:“就以我点的这些整银票,初步估算,按照咱当初说好的提成分法,各户都能发下去不少钱。”
阿爷把门坐在小板凳上抽烟袋说:“发啥钱?不发!”
这孩子心咋那么大呢。
赶紧将那账面上的窟窿堵上,让他睡安稳觉吧。
哪有欠饥荒过日子的。
虽说胖丫为宽他心,看他嘴上全是大火炮,前一阵私下和他说过:“太爷爷,查过律法,没有挪用这个行为罪名,这是个漏洞,只有被发现堵不上才会定污”。
反正,胖丫废话可多了,一顿掰扯,说话一套套的,但是他一点儿也没被安慰到。
在老爷子心中,有没有那个罪名能咋的?
这天下都是皇上的,人家说咱行咱就行,要是心眼子不顺,说咱犯了砍头罪,没那个罪名现编也能给咱绑法场上。
再不能如此冒失,那纯是刀口舔糖,危险。
想到这里,宋阿爷怕小子们见钱眼开,再次强调:“留作扩大收货给百姓们发工钱,越干越大,跟雪球似的,那要有过河钱,别挣了就分。”
宋富贵他们一帮汉子闻言道:“是,老爷子,你不用急眼,俺们不要,再者说,那么多银钱,咋花呀?”
都没地儿花,没空花,不知晓该咋花。
置房置地没用,赶明还得随着福生走呢。
尤其是来了府衙,发现这里太大,全九族都能住下。
他们要是买房子搬出去,这里人少,福生都得害怕。
所以说,不要,还得操心发下来的钱放哪。
富贵他们说完就并排坐在炕上,接着挠脚心、搓脚丫,给药膏都挠没了。
这脚冻的刺挠的,恨不得给脚剁下去。
宋福生却表示不同意,指着一小箱银两:
“这钱,富贵,你们几个养好了,赶到年前,以千里马的名义,以领事人的名义,买些布匹或是粮,去那些跑镖的小子家里探望,做千里马送他们的年货。”
又指向另一小箱,侧头看向钱佩英:“她娘,你说该不该花?”
钱佩英立即点头道,“挣钱不花,挣它干啥,放那白搭。”
“那这么的,让闺女将九族各家的账捋好,然后我就做主了。到年前,你领着富贵他们这些家的嫂子弟妹逛街,置办新衣置办首饰,她们想买金就买金,想戴银就戴银。这都是她们男人挣来的。”
富贵连同憨厚如田喜发,都瞪眼看宋福生:
不是,福生,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凭啥我们遭罪,女人享福啊?
外面的女人们心绪复杂,想笑,又要压抑着,毕竟那是男人们的血汗钱。
但说一千道一万还是想笑咋办。
娃他三叔说的好哇,你瞧人家多会说话,说她们到时买的戴上的不是首饰,是男人们的功勋章。
当晚,马老太带着几位老姐妹,在后院里偷偷摸摸搞封建迷信。
该贡一贡的贡,该烧一烧纸的烧。
住进新宅子还是要有些讲究的,他们宋九族眼下哪怕置办一台新骡子车都要拴红绳的。
宋阿爷在他自个的屋里,腋下夹着鸡毛掸子,瞅着擦拭一尘不染的御匾笑呵呵。
小秘书宋茯苓在大小姐闺房里挑灯夜战,拢账,各种帐,成本,净利润,各家该分的。
到了后头,脑子如此好使的胖丫,也算账算糊涂了,将房门反锁,拿出作弊器:威灵,三八七九六除以……
钱佩英带着宝珠她们挂衣服,擦炕,感觉这活前不久才干过,边边角角的都要擦拭。
而半大小子们,是在给汉子们搓澡沐发。
田喜发家,儿子虎子不在身边,是高铁头这个姑爷代劳,伺候老丈人。
隔壁屋,小蔫吧给富贵擦后背,擦完跑到灶房,蹲在哥哥二蔫吧身边跟着烧火,烧大锅里的水,忽然拽住二哥的胳膊躲在身后抹泪。
“咋啦?”
“没咋。”
“心疼爹啦,别哭。”
倒是富贵家最小的娃小年年指着富贵,在屋里歪头一脸稀奇:咦?你是谁。
当夜,富贵媳妇第一回丢掉羞臊说:你想不想,你想,我在上面,你别动,能省些力气。
富贵说,能不想嘛,竟问屁话,趁着孩子们睡了,快来。
而府尹大人宋福生,被米寿搓澡搓的香喷喷的,正头上戴着女儿粉色兔耳朵的干发帽,在空间里大冬天吃西瓜,嗑瓜子,喝咖啡,看报纸,做笔记。
为即将到来的黄龙地区全体官员会议,做最后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