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八章 艰难的抉择

林淮很清楚，寂煞之气既然真的和他们说的那么恐怖的话，可能一旦自己想要将寂煞之气彻底消灭掉的话，那么就会让这个毒气疯狂的进攻自己，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现在也说不准。

眼前这个情景虽然没有明着说出来。

但是他却非常清楚的明白，这应该就是寂煞之气制造出来的。

“就算你想要将我的身体夺走，让我走上邪门歪道，现在这种手段又有什么作用？你以为我没有了自己的身体，就没有办法掌控自己的思想了吗？”林淮冷笑着说道，他不知道自己在跟什么人说话，更不知道寂煞之气能不能够听懂。

忽然间，眼前一道光芒亮了起来。

一个熟悉的背影站在一个鲜血淋淋的战场上，四周都是无数的妖兽，正在吞食着地上人类的尸体。

而在林淮的面前，却是一个很熟悉的背影。

一个他这一辈子可能都不会忘记的背影。

郑馨缓缓做过头来，看着林淮，一脸悲观的表情：“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不希望你跟着过来，我不希望你知道这些，也不希望你知道我是一个恶魔，一个真正的侩子手。”

“小馨

，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这就像你现在看到的一样，我将整个人类都消灭掉了，这些年的努力让我意识到，人类的贪婪永远是没有止境的，就算我们有法律的保护，还是没有办法控制他们的贪婪，终究会有一天，他们会被自己的贪婪，毁掉的。”郑馨看着林淮，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所以为了避免那一天的到来，就让我作为这个世界的清道夫，将他们清理干净吧。”

林淮沉默了下来。

整个战场上都是失死去的战士，也有一些无辜的人类，眼前是一个废墟的城市，好像这里之前还是一个繁华的都市一样，但是在战争之后，这里已经变成了一片残破的景象，叫人看着有些难受。

林淮眯着眼睛：“所以你就变成了一个侩子手，变成了一个恶魔？”

“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郑馨看着林淮。

“如果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激怒我的话，让我感觉到内心的凄凉，那么就大错特错了，我知道小馨是什么样的人，她一直向往着正义，一直都在努力着改变这个世界上的一切，我不相信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眼前的这一切不过是你编出来的幻想而已，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向往着正义？什么才是正义？|”郑馨看着林淮，笑眯眯地问道：“你们想要将这个世界上的恶魔怪物全都消灭干净，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他们和你们一样也是有着家庭的，他们也被你们活生生的拆散，变成了一个悲剧。”

林淮沉默。

“你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回答我了吧？因为这就是一个真理，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正义，也没有什么一个人应该去做什么事情，不应该去做什么事情，这些人类也想着将我们消灭掉，他们将这个世界上的一切生灵当成了自己的猎物，现在我消灭了他们，解救了所有的生灵，这有错吗？”郑馨再次问道。

林淮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有错，难道拯救人类就是正义，拯救别人就是错误码？林淮，你是聪明人，我一直将你当成身边最亲密的人，我愿意告诉你我的一切，我不希望你知道这件事情，也正是因为我知道你很难做出决定，看着自己的爱人变成一个恶魔，你一定很痛心疾首吧，但是你告诉

我，究竟什么样的事情才是错的，什么样的事情才是对的？”

林淮捂着自己的耳朵，摇了摇头：“我不会相信你说的这一切。”

“没有用的，即便是你堵上了自己的耳朵，你还是知道我在说什么，今天你解救的是千千万万的人类，但是明天受到伤害的，可能就是千千万万的生灵，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当中，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正义，所有人，都在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存在着。”郑馨大声的咆哮道。

而林淮，也在这个时候开始大声地叫吼起来：“你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欺骗我，你不是小馨，你说的这些全都是诡辩！”

“既然你认为我说的这些全都是强词夺理，那么你倒是告诉我，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想？难道那些单纯的动物，就没有权利生存了吗？难道他们生来就是被你们人类宰割的么？”郑馨看着他，冷笑一声：“不，他们一样也有生命，也有情感，也有灵性，但是在你们人类的眼中，这一切都比不上，你们自己的开心更加作用，所以你们选择做了屠夫，而我现在，也只是做了一个同样的事情而已，为

什么，你就会认为，我是错误的，而你自己所代表的，就是正确的呢？”

林淮沉默着。

于此同时，在竹林的外面，一道光圈已经越来越清楚。

玉清尊神站在不远处，身边正是三绝仙子，两个人的表情都有一些诧异：“看来我们还是想的太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