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2 绝不坐以待毙
家眷。敖副将无意与他作口舌之争,转头看向肖旻,眼中有着请示:“将军……”蔡军师身形一僵,欲图挣扎,却被李献一手死死钳制住肩膀——肖旻看向李献,等他松口。二六零五:f七零零:四三:六零零零::六ed头发花白的军师眼神恳切凝重,微红了眼眶:“先国公感念皇恩,临去时曾托付在下,要助将军您为陛下分忧,守住韩国公府基业,而再三叮嘱的便是‘守’之一字……蔡某实不能眼见将军行此叛君犯上,置公府上下于不顾之举!”“如此不是更好吗。”李献眼底有光芒跳动:“沔州守城兵力不过一万余,加上那常岁宁的人手,也只勉强能凑足两万,淮南道其它兵力隔着汉水一时半刻也难驰援……而我等率七万兵力前往,且可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还怕拿不下区区沔州吗?”李献没有理会他的问话,而是问:“如今营中除去病重的士兵之外,共可集结多少可用兵力?”他为李献尽心谋划,但这一年多来却也屡有分歧,李献不满他行事过于瞻前顾后,他则忧虑李献急于求成之下会出纰漏——李献语调冷极:“若让他们入得潭州,卞春梁之势又将壮大……故而务必要在途中将他们拦截。”李献将剑丢开,走到几案旁侧坐下,闭了闭眼,试图平复心绪,然而胸腔内翻腾之气却愈发汹涌,他咬着牙道:“姨母竟要杀我……”帮朝廷打仗,还要忍着那些文官们的唠叨,顾及四下的舆论,一个不慎便是吃力不讨好,简直窝火又窝囊!“一群乌合之众而已!”李献麾下的副将闫承禄站起身来,道:“便让属下带兵去截杀他们!”他知道肖将军亲自前往的用意,这些乱民大多是对当今朝廷心灰意冷,才会轻易受人煽动,而肖将军足以代表朝廷,若由其出面威慑安抚,必能事半功倍。他分明处处在按照姨母的期许行事,可姨母却要他背负如此罪名,狼狈不堪地死去……如此,那他先前为取胜而做下的种种又算什么?为他人做嫁衣吗!在最接近胜利的时候死去……这叫他如何能够甘心!军师却听得心惊胆战:“国公的意思是……”肖旻点头,此等事显然宜早不宜晚,与李献商定好了领五千骑兵前往之后,肖旻便立刻带着敖副将准备去了。过错已经酿成,眼下当务之急,是阻止更大的灾祸出现!闫承禄一愣:“主帅这是……要再次攻打潭州?”“是。”军师眼底有着掩饰不住的凝重,他是韩国公府的心腹谋士,很大程度上掌管打理着李献手下的情报组织,方才刚接到京中传回的消息,便赶忙过来了。“我若死了,他们也活不长。”李献凝声道:“我才是父亲的嫡长子,只要我在,韩国公府的血脉便不会断……”但攻打潭州,只在不足百里外,何故要带上全部的粮草辎重?蔡军师再重重叩首,额头已见血迹。军师短暂地沉默了一下,道:“据闻圣人之意已决,京中各处都已知晓此事,而那宣安大长公主已打定主意于京中等候国公被押送归京处置,注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京中要处置他的消息想必很快便会传到潭州,他既想活,便不能有丝毫耽搁。蔡军师抬起头:“国公……”近在眼前的攻城之战,不会是这样累赘的打法。李献选择攻向沔州,虽是匆忙之下的决定,却也并非盲目之举,他已再三衡量过,往南是卞军,往西是缩短与京师之距,往东则有赣水天险……闫承禄并不多问李献为何突然下此决心,这年头,反得人多了去了,不外乎就是野心那些事。李献另只手将匕首送入更深处,笑着道:“可是我知晓,让军师以命相护的,并非是我,而是韩国公府那些只会贪图享乐之人……”一介乡野草莽振臂一呼,尚能招兵铸刀,与官府抗衡,他手握大军,又岂有坐以待毙的道理!军师撂袍跪了下去,却道:“……此大不韪之举绝非可行之策,请国公三思!”“七万……”李献对这个数目显然不太满意,但还是道:“待肖旻离开之后,立即召集这七万兵力,并尽快备上所有粮草辎重,准备随我离营。”他可不是明谨那等草包废物,帝王一声令下,便只能乖乖跪在行刑台上受死……不打卞军,反而要去打沔州,这是……莫非……他一路受尽冷言冷语才走到今时,眼看便要大功告成之际,姨母却要杀他?他看姨母必是年迈昏聩了,他经此一战必能扬威四下,到时再有玄策军在手,他便可以成为姨母手中最锋利的杀器……但姨母却选择在此时抛弃他!闫承禄斜睨过去,冷嘲热讽道:“敖将军待作乱者如此心软,是觉得来日他们手中的刀砍不到自己头上吗?”闫承禄惊惑交加:“……沔州?!”李献含笑看着闫承禄:“怎么,不愿随我共成大业吗?”闫承禄一个激灵,猛地回过神来,眼神激荡着,抱拳跪了下去:“卑职愿誓死追随主帅!”思及此,李献心绪翻涌,暗自握紧了拳,天无绝人之路,此番姨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