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5 我负责打架(求月票)
操劳了,此时又岂好再劳烦您。”“大人这话老婆子不爱听。”金婆婆真心实意地笑着道:“正因白日里没机会见着大人,好不容易能多瞧大人两眼,我这心里不知多高兴呢,岂会是劳烦?”话虽如此,但金婆婆也并未多做搅扰,只道:“大人有事只管唤老婆子过来!”常岁宁便笑着点头。骆观临被桌上的菜式吸引了注意,六碟菜,皆为素菜,不见一点荤腥。但他绝不至于将此看作常岁宁的慢待,相反,如此时节,这些菜蔬不比肉食来得容易。他试着问:“这些是……”“今日从农学馆里带回来的,皆为元灏所植。”常岁宁大致说明种植方法后,道:“如此成果,当与先生共享。”想到方才与母亲的争执,骆观临的声音低了些:“骆某性倔,本不值得大人如此礼待。”“于我而言,先生之功,远胜过小小倔强脾气。”常岁宁道:“初接任江都刺史时,身边无几人可用,是因有先生在侧,我才能得稍许安心。”“之后先生又为我引见了王先生等人,我心中不胜感激。”“我知道,先生做这些,或不是为了我常岁宁。”常岁宁眼中含笑:“我知先生从一开始便待我存有成见,但我从未疑过先生待江都之心。”有才干者,再添上一份愧疚弥补之心,骆观临待江都,便注定了是从不惜力的。她双手端起茶碗:“我以茶代酒,替江都,敬先生。”月色灯火下,常岁宁神态并称不上郑重,却透出诚挚。对上那双通透幽静的眸子,骆观临端起酒盏,一饮而尽。菜式皆清爽可口,胡瓜脆嫩,透着清甜,茹菜初尝微苦,入口却亦有回甘。如此口感,骆观临即便已用过了饭,此刻却也很好入口。他饮酒,常岁宁饮茶,二人对着清辉月色,闲谈着说起各处事务。骆观临提到了郑潮:“郑先生入了无二院消息传开后,必然又会有许多文人涌入江都。”古往今来,名士的选择,都是有号召力的。而他们江都如今被治理得井井有条,一片太平,本就是个很好的安身之所。这一年来,因外面战乱不断,而江都待前来落户者多有优待,虽有部分人仍未正式落籍,尚在安置考察之中,但江都城中,如今已少有空户。尤其是黄水洋大胜后,江都这小半年来的户数增长,可谓是爆发式的。而可以预见的是,这势头一时半会,没有熄灭的可能。“大人该准备着手收紧落户政策了。”骆观临道。常岁宁点头:“但有人投来,便不可拒之门外。”文人也好,孤苦流民也罢,凡投来者,便是出于对她的信任,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拒绝。常岁宁道:“我打算将江都的增户安置计划,推及淮南道各州。”这就是地盘扩大的好处了,家里够大就是好,很方便她捡人。“还有江都其它政令,皆可视各州情形,试着推行下去。”听常岁宁这样说,骆观临并不意外。或者说,他是感到欣慰的。她愿意这样做,足可见她想要的不单是掌控淮南道十三州,更有用心治理对待它们的打算。此刻江都便好比圆心,如一片焕活生机的新林,而她想要做的,是想让这片绿林向四周蔓延,覆盖荒凉腐朽的杂乱之地,建立新的秩序。此志如种树,而种树者,亦将有他骆观临。于他这种犯过错的人来说,种树的过程,也是自我救赎的过程。但是骆观临更多的是担忧:“想要做成此事,并不容易。大人此举,多多少少必会遭到各州官员及当地豪强阻挠反对。”许多旧制的存在,分明已显出诸多腐朽弊端,却依旧不乏拥护者,原因无它,利益尔。即便抛开这些得利者:“现如今这时局,能静下心来做实事的人,已少之又少……更多的人只是趁乱积攒自保或分一杯羹的本钱,眼中根本无百姓,无国朝。”“单是江都之外的淮南道十二州里,至少有五洲,虽未真正造反,但也已成为朝廷政令不通之地。”朝廷的话都被当作了耳旁风,朝廷任命的节度使,他们也未必买账。“不通便将它们一一打通。”常岁宁用很随意的语气说出蛮横之言:“先生别忘了,我可是凭打架起家的。”淮南道有小半已不受朝廷掌控,天子选她做节度使,未必没有借她收拢乱势的用意。但只要对自己有利,是自己想做的,她便都会去做。“我负责打架。”常岁宁替自己又倒了茶,再次敬骆观临:“先生负责打完之后的事。”听着她玩笑般的分工之言,骆观临不置可否,却也端起了酒盏,再次饮尽。“对了,今晚前来,还有一物要交给先生。”常岁宁突然想起来,弯身捧起食盒旁的一只匣子,放到石桌上,推至骆观临面前。骆观临打开来看,只见其内是一沓银票,上压着几片金页子。骆观临下意识地问:“这些钱财作何用?”“自然是先生的俸禄。”常岁宁道。除了起先最艰难的那几个月之外,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