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6 见着活的金山了
了两声。而后,他从那瓷瓶中倒出了两粒药丸,塞到嘴里,顿时脸色大苦,五官皱作一团——这女人,存心想苦死他是吧!这厢,宣安大长公主刚走出去,立时就有十多双眼睛齐刷刷地朝她看了过来。饶是大长公主一贯从容自若,此刻也不禁觉得有两分局促。但她气势在此,又戴着幂篱,表面看不出异样,面对那些朝她行礼的武将们,尚能气态如常地微一点头。虽未有言语,但气质上也足以叫人一眼看出不同寻常之处……这身气度,绝不可能是寻常人家的娘子。老康定睛瞧了瞧,看着那背影,轻“嘶”了一声,低声自语道:“看起来怎么有些像是那位……”那位?哪位?金副将恨不能化身一阵飓风,将那幂篱掀翻去,好叫他一睹真容。眼看着人越走越远,而王长史仗着长史的身份,直接跟了上去,金副将只能向老康打听。老康却一副嘴巴死严的模样,只朝金副将摆摆手,兀自揣着秘密离开了,也没再提进去看望大将军的事。金副将:“……”可恶,揣着这么大一个秘密不与人分享,睡得着吗?金副将辗转数步之后,干脆也直接离开了。他怕进去见到大将军后,大将军想起来玉佩之事,会就此收回去!这枚玉佩,是他在这桩秘事中所拥有的唯一资本了!金副将下意识地想多捂一捂。此刻,王长史已经察觉到了宣安大长公主的身份。他是未曾见过这位大长公主的,但他见过摇金——先前常岁宁刚上任时,摇金曾代表宣安大长公主府,来此送过贺礼,以及商谈通商之事。王长史对摇金印象深刻,毕竟既是金山又是债主来着。“此乃我家大长公主殿下。”事先有过大长公主的准允,此刻察觉到这位长史已经有所猜测,摇金便也不再隐瞒。王长史眼睛一亮,还真是啊!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双喜临门,见着活的金山了!面对这位大债主,王长史的态度很是客气,驻足之下,连连施礼。“长史不必多礼。”宣安大长公主道:“此番我不过是来瞧一瞧那只不着家的皮猴儿,无意惊动太多人。”言下之意,这是看女儿来了,看望常阔,只是捎带着的。也意在表明,此行不宜声张。王长史立时会意:“是,下官明白。”王长史很快将大长公主在府上的住处安排妥当,之后,又私下向摇金询问大长公主的饮食喜好等等。摇金大致答了些,笑着道:“殿下说了,贵府事忙,不必为此太过费心,余下的我们自行安排即可。”王长史表面应下,但心中却不敢这样想,如此贵客,他若招待不周,岂不显得江都刺史府太过失礼?回去的路上,王长史还在琢磨着此事,饮食起居,这些都是最基础的,体现不出太多刺史府的待客诚意……而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王长史恍然之下,满意点头。或许,他该叫人物色几个长相漂亮、干净清白的适龄男子,前来侍奉贵客……就是不知道,这位宣安大长公主,更喜欢哪一款的?为此,王长史辗转彻夜,上半夜,他拉着与宣安大长公主年纪相仿的妻子一同合计,问曰:【若换作夫人,更喜欢瞧何等模样的男子?】王妻认真答了,矜持地说了三四种,却无一种与王长史本人沾边,王长史气结,背过身去,气闷彻夜。大雪纷纷扬扬,一夜未休,次日醒来,即见天与地,与江南山水,俱已合为一白。第七封捷报,经快马送至京师之际,将南边的大雪也一并带去了。京师比江都更冷些,早朝时,大殿里摆了好些炭盆取暖。自江都传回的第七封捷报,经内侍高声宣读,传入每一位大臣耳中。这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一来倭军终于被彻底击溃,海上将迎来长久的平定,二来,他们总算不用再听来自那常岁宁的第八、第九封捷报了……这段时日,他们每每早朝,都要被其捷报支配至少一刻钟,这对此前百般不看好抗倭之战的官员而言,个中滋味,实在难以言表。而今,此战了结,抛来那些个人情绪不提,朝堂上下的气氛还是十分热烈的。不出意外的话,这应当是他们过年之前,所能听到的最大的一封捷报了。这封捷报,如一副及时的良药,抚慰着朝堂上下因战乱频发而躁乱不安的人心。百官之间,对那位抗倭元帅,再没有半句或明或暗的指摘之言。哪怕有文臣听闻倭军几近全军覆没之际,为她的“杀伐之心太重”而稍感心惊,但他们也绝对清楚,这种杀伐,于当下而言,利远远大于弊。也有官员在心中开始重新审视常岁宁。此次常阔险些命丧藤原麻吕之手,之后大局,皆由她一人主持,这次再没人能说她是凭借父亲的庇护和谋划,才能打赢这场仗。此女,是真正不可小觑的存在。而捷报上有言,她已在东罗新任国主的陪同下,巡往倭国,亲自商议和谈条件——这般胜者姿态,固然透露出嚣张立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