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
了,这是楼砚比较意外的。
“宁东家,这是肖某的一点心意。”肖蒙是向石肃取过经的,他说不用管楼砚的脸色,只顾在宁安跟前献殷勤准没错就是了。
“是山海镖局的弟兄。”楼砚解释着,宁安点点头,“客气了这位兄弟。”
“宁东家今日的宴席可是丰盛呢。”肖蒙第一次见到宁安,握拳捂住嘴不大好意思夸道。
“都是阿砚准备的,快些落座吧。”宁安盈盈笑着,楼砚对宁安女主人一般介绍自己的话语很是受用,他和颜悦色地对着肖蒙颔首,“请。”
孟嬷嬷是作为正宾前来的,身上的正服和一丝不苟的发髻宣告着她今日的重任。
仪式其实是从简的,但孟嬷嬷严肃的神情叫众人也都跟着沉静下来。
宁安对着诸位行礼,面向东座。
孟嬷嬷在白露端来的盥洗盆中净手,又在白霜手里接过发钗,“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爹娘,孩儿及笄了。
孟嬷嬷为宁安簪好发钗,宁安再次行礼,由白露白霜带着回去重新换好衣裙。
这次的席面楼砚甚至还备下了宁安在秀梅那儿喝过几口的果酒。
他记得她很喜欢。
“今日大家能来,我楼砚感激不尽。”楼砚趁着宁安还没出来,先端起满满一盏酒,“我与宁安二人才到槐江山不久,往后若是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还请诸位多担待。”言毕,楼砚一口喝光。
石肃虽还在纳闷楼砚这是从哪里学的话术,但他自己喝酒的动作倒是没有停下。
他知道他这杀人如麻的九哥是什么意思。石肃以前也觉得男女情爱乃是自己不可求得之物,但真正拥有了,才知道如何坚硬的磐石也是抵不过柔软的蒲草的。
秀梅与石肃相视一笑。
“宁安是个很好的姑娘,她性子软,心肠也好,我能够与她相识,或许是我前世求来的机缘,”楼砚觉得自己眼角有什么东西快要流出来。
“下月十八,乃是我与宁安大喜的日子,还望诸位前来捧个场。”楼砚又举起一杯来,声线有些发颤,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激动,身边忽然有人覆上了楼砚的手。
宁安亦是在楼砚身旁举杯,温温柔柔纠正楼砚的错误,“是下月十九,各位可不要记错了日子。”
“哈哈哈,瞧楼公子真是一天都等不及。”另一个为宁安绣衣的胖嬷嬷忍俊不禁,一时间众人都笑了起来。
“东家跟楼公子可真是相配。”秋生猛喝了几口,在一旁喃喃。
白霜难得没有回怼秋生的话,“谁说不是呢?”
宁安耳边闹哄哄的,她头一次不觉得吵。
从前宁家狭小的四方屋子里,也是吵吵的,但都是咒骂她的,没有像现在全是祝福的。
楼砚看见宁安噙着泪对自己展颜,“阿砚,真好呀。”
是啊,真好。
*
月落乌啼,楼砚在门口照着礼节一一送走客人们。
他转身进屋子,发现醉酒的宁安已经开始拆起来秀梅等人送的生辰贺礼来。
“这是白露白霜送的,”宁安醉醺醺地,她听见脚步声,手上攥着那一副玛瑙耳坠回过头去冲着楼砚傻笑,“我悄悄听见她们商量要送我耳坠子的。”
“是,就你最聪明。”楼砚无奈地到宁安身边,隔开桌子,生怕她不慎撞到,哪里想被宁安一推他反倒靠了上去。
楼砚怕宁安乱走磕碰到,只能垂首微微佝偻着伸手将宁安半搂在怀里。
“阿砚,我记得你有耳洞。”宁安摸上楼砚的耳垂,“你看,我知道的。”
楼砚看宁安又开始弯起眉眼,就知道她心底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我给你戴耳坠子吧阿砚。”宁安捏着其中的一只玛瑙坠子,就要往楼砚耳上戴。
几番尝试不得,宁安有些急起来,“阿砚阿砚,帮帮我。”
楼砚哪里能听她说这种话?他接过来给自己戴上,又将剩下的那只给宁安戴上去。
“宁安,很好看。”楼砚抵上宁安的额头如实说道。
红色玛瑙将宁安白玉般的脸愈发衬得精致无暇,谁料宁安双手往后一背,作势扬起下巴倨傲地对楼砚来了句,“你的贺礼呢。”
楼砚发笑,“不是那两间铺子早就送你了嘛?”
宁安一怔,“啊……”她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痛苦地哼起来,“那今天呢,没有了嘛……”
小傻子。
楼砚从怀中掏出一个精工的镯子,上面镶嵌的蓝灰色月光石正泛着荧光。他将宁安的手捉住,给她戴好。
“这镯子设了关窍,若是以后你遇着危险……”楼砚见宁安越听越愣的神情,解释的话就此作罢。
“宁安,生辰快乐。”
这一句宁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