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包子打宁安
解开衣带窸窣的声音,顿时警觉起来,“楼砚!现在我们是不能洞房花烛的!”这个顺序不对!乱套了乱套了!
楼砚试着强制平复邪火,哪里想适得其反,浑身上下沸腾的血液马上就要喷溅出来。
“呼……别怕宁安,我知道的,你只用亲亲我,我有些……忍不了了。”楼砚没有打算让宁安帮自己解决,但他又不得不需要宁安在场。
宁安屏住了呼吸,心里头砰砰直跳,“宁安,求你了。”
跪在地上姿势不雅的楼砚早就入了魔,手上起伏的动作宣告着他此刻的暴躁,可等不到宁安的吻,他又只能伏低做小地去求得宁安同意。
宁安听得到楼砚的声响,她也无法冷静。宁安,你怕什么,你是个瞎子。
这般想着,宁安就已经倾身下去,迷迷糊糊含住了楼砚的唇。
野猫的叫声儿勾得同伴难耐,秋后的桂花树上一只三花和一只黑猫纠缠起来,三花自以为攻势猛烈,却被黑猫两三下就钳制住,四周零零散散地落下一地的桂花沫屑。
楼砚自然又得洗一次身子。过头了过头了,他叹口气,禽兽。
张狂,楼砚现在越来越张狂。那条被染了东西的裙子她才不要了呢,宁安气鼓鼓抱着软枕,翻了个身便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宁安照着往日的时辰醒过来洗漱一番后,楼砚那头也已经将早饭准备好了。
一碗清汤素面,一小笼肉包,院里的小厨房好几日没生火了,楼砚生怕手生没做好。
门口处的马车早早停在了那儿,铃铛的声音清脆悦耳,宁安落座飞快地吃了两口面,又尝了口肉包,起身同楼砚告别。
“阿砚,我今日得去看看木工师傅的样品,一会儿还得重新查一查去年的账,包子真好吃,我饱了,先走了。”
宁安欢欣鼓舞,样品的图式白露昨日就跟她仔细阐述过一次,她已经迫不及待要去看成品了。白露白霜连带着她新看中的秋生,都是实诚人,做起事情来办得又快又好,等今日上午忙完了,她得同她们几个一起上酒楼点些好菜庆贺庆贺。
等终于到了马车上,宁安掩藏的神色才松下来。
她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楼砚,她一见到他只能想起昨日某些过于激烈的听觉盛宴。罢了罢了,先忙闻之阁的事情吧,正是换了东家要重新修葺开业的店子,她得多花些心思,才不枉楼砚将它作为生辰礼送给自己。
铃铛声渐远,楼砚枯坐在饭桌前,神情阴翳。
肉包好吃,所以吃了一口。他好玩,所以就玩了一下,是这个意思吗?
为什么宁安像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一样,第二天就翻脸不认人了。楼砚是绝对不会承认他的体力有任何问题的,更何况他昨天根本就没有真的碰宁安。
不行,不是他的关系,那就是这个肉包的关系。
楼砚恨铁不成钢地盯了两眼包子,义愤填膺地回到小厨房去,重新起锅烧油。他现在就准备练习练习做宁安的午饭,等到了正午,他就去给她送饭,这回一定要叫宁安刮目相看。
约莫三个小时后,楼砚提着食盒,驾着马儿往槐江山集镇去。
他做了酱排骨,松仁玉米,菌菇肉沫,清炒合菜以及糖油果子,有荤有素,搭配得当。宁安一定会喜欢的,楼砚信心满满。
荟萃轩的二楼,小二正上来了一份招牌的酒酿排骨。
“姑娘,你怎么知道咱们早就想来这儿尝尝酒酿排骨了?”白霜两眼放光,等所有菜上齐了,每一样都给宁安夹了一份,这才自己动筷子。
“我寻思着一般都是酱排骨蒸排骨的,酒酿排骨却很少见,前几日你们也忙坏了,今日可得多吃点。”宁安跟白露白霜已经熟悉,加之又是培养心腹,自然都是互相考虑着。
楼砚的马停在了楼下,手里的食盒这一刻显得更为滑稽。
“楼公子?”好眼力的白露瞧见了楼砚,直接打消了楼砚想要逃走的想法。
楼砚忍着胸闷,扯开个僵硬至极的表情对着上头打招呼,“好巧啊,都来吃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