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舍不得你
楼砚拥着宁安,两人一马很是轻快。
“有两个侍女跟着你也好。”楼砚话这么说着,心里可不这么想。
那两丫头看着不算蠢笨,但就单说照顾宁安这件事情,楼砚就觉得谁也比不上自己。
她们能无时无刻关心宁安吗?能一眼不错地盯着宁安吗?
根本就不可能,楼砚瘪瘪嘴,还是自己在宁安身边才是最稳妥的。
宁安倒是没有听出楼砚话里的醋味儿,她心里还在考量往后怎么给白露白霜安排事情,她琢磨着或许应该与她们再多接触接触,摸清两人的秉性后决定差事。
楼砚觉察到宁安正神游,换了话头扯到自己身上来,“宁安,我后日便要跟着镖局去运一趟镖来,大约五六日的功夫。”
与石肃确定了路线和人手,楼砚也就没再推脱。中途他转道再去金川一次,赶着回来也不会太迟。
“怎的这般急?”宁安果然被分开注意,“后日何时走?一大早吗?”
她还想着给楼砚打个络子,再做个桂花香囊叫他路上带着呢,哪里想得到楼砚后日就要离开。
“嗯,所以我们今日收拾收拾东西,明日住到石爷那儿去。”
楼砚说着,自以为宁安还不知晓他与石肃的关系,照旧称呼石爷。
他是细细考虑过的,新宅子里头虽然也有买下的些许奴仆,可他不放心宁安一个人待在那儿。
一来那宅子还在修葺,楼砚托石肃专程请了不少师傅动工;二来那些个奴仆还得再细细挑选,若是有二心的,那是趁早就要赶出去的。
稍微叫楼砚放下戒备的,也就只有石肃和秀梅二人。
“那石爷也跟着镖局队伍一同去?还是留在家里照顾秀梅姐姐?”
宁安不免有了私心,她一边想着如果石肃跟着楼砚一起,楼砚就会更安全,但一想到秀梅今日还害喜得厉害,她又觉得石肃合该留在槐江山。
“原是打算跟着一起走的,但眼下看来估计得留家里。”楼砚想到今日秀梅一见到他跟石肃时痛苦干呕的样子,一下就联想到宁安以后怀孕了是不是也会如此。
秀梅尚且是五大三粗的都这么受罪,宁安这么柔弱,到时候指不定得难受成什么样子。
“唔,留在家里好,”宁安点点头,“据说女人有孕期间最是敏感,为人夫者,该是体贴万分。”
宁安从前听多嘴的嬷嬷数落过家里怀孕的媳妇儿,不满的话语里头没有一丝男人的影子,宁安觉得这很不对。
哪里怀孩子只是女人一个人的事情呢?
楼砚听出了宁安话里的意思,“我也会很体贴你的。”
“说什么话呢这是!”宁安心道楼砚真不知羞,两人都没成婚呢,怎么就说上怀孩子那会儿的事情了。
“自然是真心话。”
“呸,鬼才信。”
……
天黑得很快,星星点点,落在夜空中。
窗棂边,楼砚娴熟地给沐浴过后的宁安熏着头发。
“驱虫的药粉还有一些伤药,都带着了吗?”宁安心神不宁,一遍遍检查着楼砚出行所用之物。
其实照着楼砚以往的习惯,他是不会带着这些东西的。
反正最多就一点小伤,他又死不了。
但楼砚相信宁安是绝对会临走前再查验一番的,他并不想惹宁安生气。
“药粉忘记带了……”他如是道。
宁安听了就要伸向楼砚的手制止他的动作,“那现在就去放进包袱里头去。”
楼砚拿开些熏烤的香炉握住宁安的手,“也不怕烫着自己。”
宁安抽回了手,觉着楼砚不当回事,嘴里还是念叨着那句话,“现在就去。”
楼砚哪里有办法,只能是听着宁安的话去寻药粉。
“身上还得带点银票。”宁安又说道。
“镖局的人会带银子的。”楼砚装好了药粉,回答宁安。
“你带着,万一有用的到的地方呢?”宁安看向楼砚的方向固执着。
佳人含瞋,一双媚眼带了些许的幽怨,似是在讨伐楼砚为何这么不在意。
楼砚嘴里发涩,心底的邪念被灯月下的宁安给勾起。
“我记得柜子第四层靠里头,还有些新的靴子,你还没带几身衣裳吧?”宁安又喋喋不休起来,“虽说只有五六日,但我也知道运镖不是件容易的差事,吃穿休息能好些就好些……”
话说着,楼砚已经半跪在了宁安跟前。
宁安偏过头去,还要再说些什么,反被楼砚的轻笑给打断。
“你笑什么?”宁安错愕的脸上还隐含了几分怒意,楼砚还好意思还说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他难道就很是爱惜吗?
“你别到时候受了伤,又憋着不擦药,是,我知道你楼砚厉害,但是你擦了药膏,是不是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