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我发疯结束后，两位男士以去接送达米安的弟弟妹妹为由，光速逃离现场。

而在我的连续电话警告之下，达米安和提姆居然双双品相完整地回到了韦恩庄园，斯蒂芬妮也被乔准时送了回来，穿着干净的连衣裙和小皮鞋，头发都梳得整整齐齐，真不愧是你，万能的乔纳森。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韦恩庄园。

事实证明，我才是这个家里最了解阿尔弗雷德的女人——阿尔弗雷德很高兴能看到我们像一个正常的大家庭，首先对达米安和提姆的兄弟情谊表示了高度赞许，又夸了斯蒂芬妮的淑女礼仪（表面）很到位，于是晚饭后多加了一道所有人都爱的甜品，连布鲁斯也有份。

不过我认为他不应该享受，理由是布鲁斯把自己的工作推给我，害我把少年泰坦的工作分给沃利和唐娜。阿尔弗雷德安慰了我，当着所有人面把布鲁斯的那一份打包起来，让我带给闪电小子和神奇女孩。

提姆毫不给面子地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斯蒂芬妮已经在鼓掌起哄了，达米安在维护父亲和踩他尊严一脚之间纠结半秒，果断选择后者。餐桌上的洋溢着快乐的氛围，只有布鲁斯·韦恩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他哀怨地抬起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噢，不，阿德拉，你知道的，我这是为了——”

“为了让浪////荡的布鲁西宝贝和恐惧化身的蝙蝠侠区分开来，嗯哼？”已经进化出冰冷之心的我根本不吃这一套，并且贴心地帮他把后半句补全，然后表情猛地一变，“我才不管，我加班加到怨气可以化为千年厉鬼来索命了！”

怨气的源头缩了缩脖子，悲伤地低头吃着阿福给他做的蔬菜羹。小兔崽子们则故意当着布鲁斯的面大嚼小甜饼，斯蒂芬妮因为得意过头差点被呛着，提姆给她拍后背却用力过猛，且忘记他刚刚拿完薯条手上还沾着番茄酱。

斯蒂芬妮尖叫着“这是阿德拉送我的白裙子”，两人厮打起来，一头从椅子上栽下去，边撕扯对方边打滚，一头撞到了达米安·韦恩，他手一抖，小甜饼掉到了地上，立刻被斯蒂芬妮压了个粉碎。

“——德雷克！布朗！”

被点到名字的两人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手也没擦就拿着碟子里剩下的小甜饼往嘴里塞，无故损失一块饼干的达米安气得要死，瞪了斯蒂芬妮一眼之后，决定还是先从提姆下手，捏着他的脸疯狂揉搓，提姆一边呜呜叫着一边挣扎。

我本来想假装自己和布鲁斯一样，在认真享受碗里的奶油浓汤、什么都听不见，但是阿尔弗雷德的凝视让我背后发毛——为了不沦落到像布鲁斯·韦恩一样的悲惨境地，我决定做点什么。

“达米安，松手，我碟子里还有两块小甜饼，你可以拿一块。”

我用力将手里被我捏弯了勺子掰正，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地说道，“提摩西，把你嘴巴里的东西吞掉再跟斯蒂芬妮道歉。斯蒂芬妮，那条裙子还有救，别嚎了，再嚎下礼拜我就不带你去和唐娜逛街。”

达米安啧了一声，把手里的提姆放到座位上，满脸不高兴地从我碟子里挑了块大的饼干。提姆羡慕地看看达米安，又可怜巴巴地看看我，最后小声说了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然后老老实实地将叉子伸向芹菜，斯蒂芬妮噘着嘴端起牛奶大喝一口，安静地低头吃她的蔬菜羹。

阿尔弗雷德欣慰地感叹了一句“阿德拉小姐果然是这个家里最可靠的，比任何一个男人都要可靠”，布鲁斯悄悄地冲我竖起拇指，用嘴型对我说下周末逛街的花销他全包了，阿德拉你花多点，别客气。

当然了，我是绝对不会客气的布鲁斯·韦恩，因为这是我应得的精神赔偿。我面无表情地想。

到周末例行连麦聊天的时候，唐娜对我的悲惨遭遇表示了深刻的同情和关怀，然后认真地问我：“我怎么感觉你已经俨然成为韦恩庄园除了潘尼沃斯先生之外最有威严的人了？”

我想了想，好像还真的是。毕竟布鲁斯的面子在孩子们面前只能说像被人踹倒的乐高城堡积木一样，踩上去的时候心疼，但是踹的瞬间很爽，而且拼起来也有成就感。

所以上到达米安下到斯蒂芬妮还有中间的提姆都热衷于和他斗嘴，我其实也很乐意这么干，不过我每次看到布鲁斯被孩子们顶嘴之后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又会忍不住心软一下下，最后将反骨计划搁置。

要我说，布鲁斯确实多少有些气人。提姆和斯蒂芬妮第一次夜巡，期间他就说了不下二十次“NO”“ENOUGH”“STOP”，到后面两个人都赌气关掉耳麦不想理他了，他居然直接通过给他们装的定位仪捣鼓了点什么神奇小科技，强行又连上了！气得红罗宾和搅局者当天回家就不跟布鲁斯说话，直接一人抱一个枕头爬我床上大吐苦水。

我只好温温柔柔地告诉他们，布鲁斯这已经算是有进步了，他当年对我和达米安的态度更差，他居然还想过要不要强行解除我和达米安的契约，这还是达米安在黑他电脑的时候意外在秘密文件夹里面发现的，把达米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