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重
披头散发不为所动,只呵呵冷笑,“知道我是蒲明的夫人还把我掳来,真是好大胆!待我夫君从宫里回来,找到你们非扒了你们的皮!”
江白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懒得和她废话,朝她啐一口,“呸!小爷就坐这等着,瞧他怎么扒小爷的皮!”
安秋鹜不免感叹,江白难得有如此可爱的时候。
“可醒了?”
有人一掀帘子眼巴巴地望着她,她轻轻一笑喊了声赫廷。
穆晋安心下大定,闻言摸了摸她的发顶,“醒了就好,你若再不醒,江白就要忍不住动刑了。”
帘外的江白似乎听见了,扯着嗓子道:“我是怕她再不醒,耽搁了我们的行程!”
身子轻快了许多,安秋鹜试着起身,只是没有什么力气,身前的人忙半抱着把她扶起来靠在绣花软垫上,“你身上毒刚解,得好好休息一下。”
他说着执起她放在被子里的手反复揉搓。
泡在冰桶里许久,沈大夫说这样揉搓有助于疏通四肢血脉。
男子的手指修长,常年在边关的缘故指腹略有薄茧,轻轻执起她的柔荑慢慢揉搓,暖意慢慢从手指蔓延上小臂再流进心里。
安秋鹜慢慢回握住他的手,这双手很有力量也很让她安心。
帘外女子还在不知死活的叫嚷,“我说嘞,就这么个长相平平的女大夫怎会如此大胆要挟我,原来是有靠山。”
蒲夫人拢起自己身上的衣衫,勾起半边唇讥讽道:“屏大夫,我倒是小瞧你了!就你这样的还能勾搭上这么两个货色”她斜眼去看江白,啧啧两声,“虽然黑了些,倒是健壮的很。”
她的眼神大胆又放肆,江白脸一白忙往后退,退到帘子处低声道:“不要脸!”
安秋鹜有些好笑,果然是主仆。
“蒲夫人,你莫要倒打一耙。上次虽要挟于你,但也是事出有因,若不是那日蒲大人来势汹汹非要说我与刺客勾结要扣下我,我也不会出此下策冒险借你之手逃出蒲府。”
她眼中泛起冷意,“我不是多管闲事之人。这么久了可有什么闲话传出去?我守口如瓶不想越雷池半步。今日带药上府请脉虽说是另有所图,但凭着医者的良心给你再请次脉也是本着为患者尽心之责。你倒好,心生歹意,要坏我清白。你也算是脂粉堆里拼杀出来的,你可知这世道女子本就艰难,如我这样的平头百姓若是真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失了身,唯有一死了之!”
这位蒲夫人出身不高但胜在年轻有手段,蒲明先头已经连丧两妻,又已过不惑之年才被如今这位蒲夫人轻松拿下。
蒲明这人没什么其他爱好,就是太过重欲,后院的偏房妾室不少。这位蒲夫人还能三言两语就拿捏住蒲明,除了上好的容貌手段也不在话下。
蒲夫人对此并没有悔意,她倚着矮凳露出些媚态,“若你当真因失身而死我倒要拍手庆贺。可惜,可惜我那上好的‘透骨香’用在你身上。”
穆晋安忍住眉宇间的戾气,听她继续道:“这世上最可靠的就是死人!你现在不说谁知道以后会不会说,你活着就是个祸害。斩草除根,只有让你永远的闭嘴我才能安心地在蒲夫人的位置上坐下去。”
她像是想到什么脸上流露出些得意,“听说你不肯行男女之事,又为了延缓毒性泡了冰浴?!哈哈哈哈哈哈,屏大夫你可知这媚药为何叫‘透骨香’,这药虽有解药但若想真正解了此毒必不能在服下解药前触碰寒凉之物。”
穆晋安追问道:“碰了会如何?”
帘子掩住了身形,蒲夫人瞧不清这男人长什么样,便嗤笑道:“倒也没什么了不得的,就是毒性随寒气钻入骨髓再渗透进脐下四寸,以后吹风下雨屏大夫不仅会浑身痛的打滚,还会有碍子嗣!”
她像是已经看到了安秋鹜的惨状,仰头长笑。
帘子一晃,有人终于撕开往日温文尔雅的面容,露出皮下隐藏的狠厉。
江白咽了咽口水,他家将军这样只在上战场杀敌的时候见过。
穆晋安紧紧扼住蒲夫人的咽喉,他眉峰微蹙声音淡漠寒凉,“找死!”
“说,可有解决的办法!”
蒲夫人那张姣好的面容涨成紫色,她拿手捶打穆晋安扼住她喉咙的手,一边却诡异地笑着磕磕绊绊地张着嘴无声说着‘没有’
穆晋安手中用力,眼看着蒲夫人已经开始泛起眼白。
帘子里传来女子轻柔的声音,“赫廷,别脏了自己的手。”
蒲明的夫人若真出了什么意外,蒲明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以他的手段顺藤摸瓜就会查出穆晋安私自回了京都。现下西北战事吃紧倒不会出什么事,但若是秋后算账也够他吃一壶。
“既然蒲夫人冥顽不灵,我也没必要再顾着蒲夫人那点子脸面。赫廷,恶人自有恶人磨,想必蒲大人一定没有见过自己夫人被别人压在身下的样子,咱们便让蒲大人开开眼。”
蒲夫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