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
着他的节奏,任由他的冰凉湿润的舌尖再度捣入,心甘情愿地被他吮吸,侵略。
脚上的绣鞋不知何时蹬掉了一只,唯剩左脚的那只,堪堪欲坠地挂在雪白的脚尖。
没过多久,另一只绣鞋也不受控制地被甩到了地上,林若雪胸腔大幅度地涌动着,下意识地伸开两腿,蛇一般地环住少年的腰肢,两只手勾住他的脖颈,将整个人挂在了他的上半身。
少年的动作微不可查地一顿。
下一瞬,他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嘴唇似乎不满足居于原本的地方,顺着脖颈一路往下。
江淮的唇停留在少女雪白的脖间,轻轻舔舐了一下,不轻不重地在锁骨处一咬——
一阵酥麻的疼痛传来,她的身体猛得一个战栗,林若雪感觉自己不受控制地高扬起头颅。
不受控制地发出一种,自己前半生从未听过的声音。
那是一种,任谁听见了都要面红耳赤的嘤咛。
似乎是被自己的反应吓了一跳,林若雪慌乱地咬住下唇,小腿踢蹬着想要从那人身后抽回。
也就没有留意到,这声音让少年的目光变得更加莫测,眼底染上一层连自己也没有留意到的难以抑制的兴奋。
雪白的脚踝被他一只手轻松捉住,连带着柔若无骨的整只脚掌,被他捏在了手中,锢在了自己的腰身旁。
“别乱动——”
江淮低哑的音色从头顶传来,附着一层薄茧的指腹缓缓摩挲她的脚心。
“我可不想——”
后半句没说完,他细细密密的吻又沿着脖颈一路往下,在锁骨处堪堪停住。
循环往复,少年埋首于少女脖间,来来回回地为这片肌肤染上颜色,时不时地还要轻轻地咬一口她小巧腻白的下巴。
不多不少,却也恰到好处。
守着一片雷池不僭越,却也誓要在这眼前有限的一片旖旎处,大肆侵占,来势汹汹,留下属于他独有的印记。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和风缓缓,一声好奇趴在檐根偷窥的猫叫,将书案上的两人唤醒。
林若雪气喘微微睁开眼时,发现两人的方位已经不知不觉颠倒了个,自己正瘫坐在江淮的怀里。
两只雪白的小腿赤/裸露在缛色的纱裙外,鞋已经早不知被蹬到了哪里去,发髻凌乱地在耳边垂下了半个,锁骨附近的一片肌肤都泛着酥酥麻麻的疼。
脖颈后少年均匀的呼吸声贴着肌肤一下下传来,一阵冷风透过缝隙钻进门里,她徒然惊醒,猛得想起自己方前做了些什么。
虚掩的房门外透着微微的光,林若雪轻呼一声,下意识要爬过去掩住。
可身体刚一用力,又被从后面环住腰身的那只手给牢牢按了回去。
“慌什么。”
江淮低哑的声色又从耳根后吹过来,带着几丝少有的懒意和漫不经心。
少年长靴包裹的长腿微动,轻轻一抬便触到了远处的两扇雕花木门,微微用力,两道门应声合上,挡住了屋外最后一丝鸟鸣。
门外的一切戛然而止,屋内的两人仿佛彻底与外面切段了联系,短暂的一瞬,天地似乎只有他们二人。
林若雪望着那道紧闭的木门,不知为何,觉得自己的心底再次软了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体内不知不觉地化开。
她轻轻笑了一下,懒得管眼前的一片狼籍,身体软软地向后靠去,彻底将少年的身体作为自己的支撑。
她听见江淮似乎很愉悦地闷哼一声,捻起她耳边的一缕发丝缠绕在自己食指把玩。
“那个,你……”
林若雪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着用词。
“你这次回来,要呆多久?”
才那样亲密完,她其实不太愿意提起这样涉及分别的事情。
只是,她生来性子就是如此,往往最愉悦时就免不了想起直面离别的那一天,她习惯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也就没留意到,自己的话里染着一层若有若无地感伤。
“怎么?”
察觉到她话里的情绪,江淮的语气反倒刻意逗她开心似的,透出少有的不正形来。
“本侯才刚到,就等不及要我走了?”
哪有……
林若雪有些委屈地嘟起嘴,这人长大了即使立了军功,嘴上也是永远不饶人。
“我这不是不想…….”
“呆到正月十五,上元节后。”
没等她抱怨完,身后少年已经回答了她方才问的问题。
“哦…….”
正月十五,那也就是年后。
林若雪低下头,掰着手指头一根一根地算着他留下的日子。越数,却又免不了越是感伤。
好算歹算,也不过就二十多天的日子。
她心中有些酸涩,垂下头不想叫身后人发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