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章零钱

那个莫名其妙被托马斯打了一拳的男人名叫托马什·扎维希拉克，他也踢足球，在过去他在瓦尔索维亚俱乐部踢球。

那家小俱乐部位于华沙市内的新城区和姆拉努夫区交界处，在过去他经常和他的朋友在那里踢球。

今天他是来看望自己的朋友的，他最好的朋友身体出了点问题，对于足球运动员每一次受伤都是致命的，所以他很担心。

他把从托马斯那里得到的钱用牛皮纸和面包包在一起，他的朋友自尊心很强，如果他直接说，对方可能不会收。

不过话说那个看起来瘦瘦高高的家伙力气可真是大啊，直到现在托马什的腮帮子仍旧隐隐作痛。

他站在好友家门口，门铃早就按过了。

或许好友的腿伤得确实很重。

这次好友开门很慢，托马什在寒风中站了一会儿，对方才把门打开。

“罗伯特，莱万托夫斯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白天睡觉呢？”托马什打趣着。

“你怎么过来了，不应该有比赛吗？”莱万看着站在门口的好友，对方脸颊有些肿，“你脸怎么了，牙齿发炎了。”

托马什是一个温和的人，莱万不会想到对方和人打架，所以自然不认为那是伤口。

“嗯哼，给你。”托马什把手里的面包给莱万，那个棕色的纸袋被莱万接住的时候发出嘎吱的褶皱声。

莱万让了一块区域，让对方进来。

“刚才一看，你的嘴角有一道很浅的伤疤，我以前怎么不知道。”托马什注意到了莱万嘴角的伤疤。

“我记忆里也不是很清楚，在我3岁，还是4岁的时候，我记得那天是命名日，其他人都在二楼玩，我太着急了，然后摔倒了，手里盛果汁的玻璃杯碎了，导致把我嘴角给弄伤了。”命名日在波兰等同生日的庆祝日，每个波兰人的名字里都有日历中特定的一天为之对应。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但是我记得特别清楚，因为我把妈妈的裙子染得都是血，他们吓坏了……”

莱万讲着讲着有些黯然神伤，于是他换了个话题。

“为什么会忽然注意到这？”

这就不得不提那个打了托马什一拳的托马斯。

“我在路上碰见一对情侣，他们说他们要来波兰找人。”托马什故意略过部分内容，“但是波兰那么大，完全是大海捞针。”

“不过说起来，你和那个女生描述地有些相似，不过那人找到人是金头发，而你是棕色的头发，其他特征倒是和你挺像的，眼睛有些不协调，头发是卷的，住在莱什诺……”托马什看着好友的嘴角，接着说：“现在连嘴角有伤疤都一样，要不是我一直生活在一起，我肯定以为他们说得是你。”

“你和他们说得有点一样，像是俄罗斯套娃，jajejeje……”

托马什喋喋不休，而莱万忽然想起在不久之前遇见的那个女孩，不知道为什么莱万觉得好友就是在说她。

但是莱万又明白，世界上不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就和你说得一样，如果是我的话，我的眼睛应该是黑色的，但是我不是。”心跳动异常，莱万总感觉错过了什么，于是他反驳好友，来证明自己没有任何错误。

“你说的也对。”托马斯在翻译的时候，不小心把蓝眼睛翻译成了其他的颜色。

……

“托马斯，你把钱给了对方，我们该怎么回去？”缇娜对着托马斯讲，她看起来很成熟，明明这里面个子最高的是男生，可是站在一旁的缇娜看起来成熟而稳重。

“我一点钱都没有拿，我的钱都在我的行李包里。”缇娜想如果自己的包一直拿在手里就好了。

“甜饼，我的甜饼去哪了？”托马斯没有回答缇娜的话，反而火急火燎的去找他买的甜饼，但是那两份甜饼早就遗失在寻找缇娜的路上。

“……”缇娜捂住额头。

而就在这时，托马斯把自己的钱包拿出来，然后摆在缇娜眼前，“我从小就懂得分散风险，把钱放在钱包里，太危险了，所以我把它们分开了。”缇娜的挫败似乎取悦了托马斯，男生咧着嘴笑着，他的虎牙露了出来。

“吃饭，纪念品，车票完全够支付。”托马斯的眼睛一深一浅，波兰的天气虽然寒冷，但是太阳仍旧悬挂在空中。

明亮而寒冷的光照在他的虹膜上，这使他的眼睛看起来流光溢彩。

“你以为我是个鲁莽的家伙吗？”托马斯收回微笑，“那你就小瞧我了。”

听对方这么说，缇娜勾起了嘴角，她觉得托马斯太幼稚了，简直就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小鬼。

“哦，那真是抱歉啊，托马斯……”虽然说是这么说，可是语气由于带着些笑意，让人觉得有些不正经。

这让托马斯瞥了一眼对方，他声音闷闷的说：“喂，你要吃什么？这次我们一起？”似乎害怕缇娜再次走丢，这次托马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