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瞬间明媚起来,“念念宝贝这么多年不谈恋爱,是不是一直在暗恋我?”
“你这么自恋还差别人的暗恋吗。姐不搞对象纯粹是觉得男人除了可以DO爱一无是处。”
“难得啊,他们在你眼里竟然还有一项优点。”
苏念啧了声:“NONONO,技术好的才能叫优点。大多数都……”
她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鱼江晚对这种豪言壮语见怪不怪,还很配合地笑了起来。
苏念这一次找她,是因为今天发生了一件令她开心到无法言语的事,就是终于跟家里大吵了一架,有借口搬出来了。
她们从高中就认识,鱼江晚多少知道点苏念家里的事,不免心疼她。跟家里大吵一架称得上好事,那么可想而知原生家庭的氛围要有多窒息。
“什么时候搬家,要不我明天下班过去帮你吧?”
“不用,我都等不到你下班。明天一早我就开始搬。东西也不多,一个行李箱就能装下,我一个人搞得定。”
隔着屏幕,鱼江晚已经感觉到她的好心情。提议到:“那明天晚上出去吃火锅吧,就当为了庆祝你乔迁。”
苏念欣然同意,“那就这么定了。我等下就去定位子。”
顿了顿,她又说:“你告诉那个冰块脸一声。”
冰块脸,指的就是唐静池。
鱼江晚应了声好,通话结束后,在群英荟萃群里@了唯一指定正常人“唐曾肉”。半晌,他在群里回复了一个“嗯”字。
很快,苏念在群里发言:【你多说一个字会判刑是吗?】
唐曾肉:【好的。】
独自美丽祝英台:【……6】
又逗了会儿闷子,大家都有事要忙就散了。已经快要十一点,鱼江晚打开房门,发现一楼大厅的灯还亮着。
不会还没有谈完吧?她狐疑走到楼梯口,从栏杆处望下去,厅里空空荡荡,只有许澜青还躺在沙发上。长长一条瘫在那儿,手臂挡在眼前似乎已经睡着。
鱼江晚悄声下楼,驻足在沙发旁,听见他绵长的呼吸。大概真是醉了,连她走到身边都毫无察觉。
她默了片刻,静悄悄走进厨房,在里面翻找半天才找到蜂蜜。舀出两勺到瓷杯里,用温水冲开,一边用小汤匙搅匀,一边走到沙发边。
许澜青还在睡着,连姿势都没有改变。鱼江晚把瓷杯放到茶几上,弯下腰想叫醒他。
指尖轻轻戳了戳他肩膀,没等多久,许澜青就有了反应。他放下手臂缓缓睁开眼睛,灯光映出他眼里的迷离,双眼皮那道折痕深而清晰。
他缓了缓神,似才看清她的脸。一把握住她捣乱的手,“睡觉呢,撩什么闲儿?”
“叫你上楼去睡,这里没有被子你别睡感冒了。”
许澜青莫名笑了声,“长大了,会关心人了。”说着胡乱揉揉她头发。
他喝了酒,体温比平时要高。手也没衡量好力道,稍微用了点力。中指上的白金素圈就这么刮缠住了她的头发。
头皮的痛感让鱼江晚啊了一声:“我头发……”
这一声像是给催眠做指令的响指,让许澜青怔了一下。涣散的眼眸慢慢开始聚焦,跟前小女孩稚嫩的脸慢慢退去,被一张明艳动人的面容取代。
反应过来这并不是梦境,眼前也不再是十来岁那个小姑娘,许澜青立刻松开手。他蹙起眉头捏了捏眉心,接着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可即便尽力忽略,掌心仍有刺痒残留。
鱼江晚也没跟喝醉的人计较,把杯子递到他眼前,“都凉了,快点喝下去。”
许澜青垂眸看了一眼,猜到是什么问也没问直接喝了。
鱼江晚看着他扬起的脖颈,微微滚动的喉结,额前的碎发几乎遮住眼睛。这人一贯无坚不摧的模样似乎裂开一道缝隙,性感迷人不由分说向外溢出。
她立即斩断这个想法,随口问:“你刚才是做梦了吗?”
许澜青放下瓷杯,说:“梦见我正睡觉呢,被一只狸花猫挠了,心想谁家猫这么大胆子,抓住一看是你的爪子。”
一看他这会儿比方才就清醒了不少。眼神清明很多,漫不经意那股劲儿也回来了。
鱼江晚翻他白眼,“这么说那你不就是一条咸鱼。”
许澜青笑了声,起身,“晚了,走吧上楼去睡觉。”
关了灯,两人一前一后走上楼。鱼江晚抬头看着他的背影,想起一年前自己也曾做过这样一个离谱的梦。
几乎是相同的场景,只不过她和许澜青调换了位置。她生病躺在床上,在他查看自己的时候同样抓住了他的手。
然而她并没有像许澜青一样放开,而是恶向胆边生,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