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耻
出来了,相赢将她拎起来扔到床上
他长身玉立,仍是那平平无奇的脸,可脊背挺直,气质锋利如出了鞘泛着冷光的利刃,锋芒毕露。
床榻上的少女失去了肌肤的抚慰,辗转反侧,衣裳层层绽开外泄大好春光。香肌妙肤,粉光若腻。腮晕潮红,娇颜欲滴。
与平日里的沉静的她完全不同。
相赢闭了眼。
这酒里放的是西域的媚药,只需一滴便能让女子失去理智一味地求欢。好在顾念秋知分寸,入口的并不多,只要捱过这一夜便能安然无恙。若是那一坛下去了,只怕不死也要丢半条命。
相赢之前用过此药,不过是借其中使人酸软无力的威效,惩治助纣为虐的刺客贪吏。没想到这酒商用此大肆残害女子。
还有景乐,自那件事后愈发过分,荒淫无道到如此地步。
榻上少女喘息连连,相赢明明走至角落闭目不看,可却依然浑身发热。
如今人多眼杂,相赢已经传了鹰哨,只待片刻便有人接应。怕她出事,相赢只能于此守候。
深秋寒风萧萧,清风穿过窗棂掠过他的发梢,可相赢却感受不到凉意。
女子的喘息声在幽静的房间内格外明显,他面不改色,似乎冷淡寡情到不知情*欲,不近女色。
只有他自己知道,当顾念秋抚过他的手说出那句话时,他第一次起了欲念。
细腰曼妙,盈盈一握。他的手覆在上面,克制隐忍。
*
折腾了一夜,顾念秋醒来时冷汗津津,黏腻一片。屋内燃了炭火,因此虽是早晨却并不寒冷。
屋内陈设简陋,顾念秋不知这是哪,心怀警惕地坐起了身。
她的头脑很是沉重,关于昨晚的记忆断断续续并不连贯。可即便是这样,她也知道自己昨晚是多么放浪多么不知羞。
脑海里尽是这些碎片,顾念秋脸蛋爆红。
她她她......她是不是占了别人的便宜。
记忆中的男子并不清晰,顾念秋却隐隐有了猜测。她连忙检查自己的身体。扫视了一遍,她拍了拍胸脯。
还好还好,没有犯下大错。
她光着脚落地,却发现地上放了盆水,旁边的椅子上还有套干净的棉衣。
顾念秋愣了,手心探了一探,这水还热腾腾冒着热气。
她很少被这般细致地对待过,还是在出了这种大洋相后。顾念秋又是感激又是羞惭,栓了门换洗一新。
棉衣素净柔软,穿上大方得体。顾念秋端着用过了的水打开门,正好迎上前来的相赢。
相赢神色如常,顾念秋却瞬间脸红了,面上的热意克制不住。
原来真的是药罐子。
比出洋相更有杀伤力的,是在熟人面前出洋相。尤其是这事,还非同一般的难以启齿。
顾念秋支支吾吾道:“我、我.......昨晚实在不好意思,抱歉。”
相赢一袭青衫,淡淡道:“你是身不由己,不必道歉。”
他提了提手中的食盒:“做了馄饨,本来想送到你门前的,既然醒了,便一起吃吧。”
相赢云淡风轻的态度让顾念秋好受些,可她还是不可思议,就这样翻篇了?
顾念秋知道大乾对礼教的严苛。莫说是她昨晚的......荒唐行为,只怕是女子牵个手收个东西都要被口诛笔伐。
相赢是读书人,读书人最重礼法。他这般不显山不露水,必定是维持着表面的礼貌。
思及这,顾念秋有些难过,她不想让相赢以为自己是轻浮的人。
见她垂首不知踟蹰什么,相赢挑眉道:“怎么不动?”
他看了看朴实无华的食盒,难道是嫌弃他做的馄饨?
却听眼前的姑娘小声嗫喏道:“相赢,对不起,我会为你负责的。”
顾念秋似乎沉思了许久,相赢却喉结滑动,眼神晦涩不明。这女子看着不似一般人,出言时时一鸣惊人。
见相赢欲言又止,神情不定,顾念秋连忙道:“不是以身相许,你不要想歪了。我是说我会好好补偿你,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全力满足你。”
她慌忙解释,相赢却笑了:“既然如此,那第一个要求你可听好了。”
顾念秋点点头,只见相赢将食盒放至桌上,弯起唇角:“第一个要求,好好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