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迹。

……

十一月廿七

（两页脏话）

马一鸣这种废物居然升了？我难道还不如一只饭桶？做人真没意思！投错了胎啊……

秦逢时蹙眉：“这几页纸上有不少污渍。”素纸褶皱斑驳，似乎是洒了酒，留下几摊褐色。

后面一页没有记日期。字迹忽变得斯文优美——

我见到了仙子！她救了我！将我从深渊中拉了出来！既然我赵某人命不该绝，那便重振旗鼓，继往开来！

我给她取了一个名字，叫朱雀。她很喜欢。

……

二月十五

东风逐凛冬，院中桃始华。朱雀日日于阶前待我归来，是比春光更绝的一景。

今夜月色真美，有佳人在侧，清茶温粥，人生夫复何求。

……

有了朱雀后，赵梦泽的日札里少了牢骚抱怨，满纸的诗情画意，记他俩桃树下醉酒，屋顶赏河汉，他吟诗来她舞曲，真真是一对神仙眷侣。

赵梦泽也记了一笔明亮的突然失踪——

明亮不见了。令人叹惋。只是，明亮是个学究，可不兴以身犯险探查旧案之举，老夫也从未听说。殷阶这小子，有鬼。

秦逢时愣在那里：“什么意思？”

明月目光一沉：“我小半年前失踪，当时是你调查的吧？”

“对。”

“说我在调查一桩旧案、可能因此遭遇不测的同僚，是殷阶吗？”

秦逢时肯定道：“对，是他说的。”

明月反而疑惑：“这么笃定？”

秦逢时眼神瞟了瞟：“嗯……我前阵子刚又研究过这个案子……温故知新嘛，哈哈。”

明月翻译道：“赵修撰的意思是，他不觉得我会去调查什么旧案，殷阶却向大理寺提供了这样一条假线索，非常可疑……殷阶可能与我的失踪有关。”明月心头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