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逆
么了?”
见他清醒了过来,虞昭昭这才松了口气,她扑到晋安帝胸口,声音带着哭腔,“父皇,你被人下毒了,女儿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父女两人温存一番后,虞昭昭将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晋安帝听完了,慈爱的望着她,“昭昭,你做的很好,你长大了。”
虞昭昭对外依然宣称皇上重病不醒,而且她将这边的消息封锁,谁也不能进来探望,相信用不了几天,幕后之人定然会坐不住的。
虞昭昭娇俏一笑,“那父皇这些日子可要配合我继续装病才是。”
如今一点消息都传不出去,果然有许多人都坐不住了,首当其冲的便是安贵妃,前几日她还尚且能够在虞昭昭面前维持和气的笑容,后面几日便彻底冷了脸。
这日,她又吃了个闭门羹,当即大发雷霆,“昭昭,你虽然是公主,但也不能如此独断专行吧?皇上他到底怎么样了,你为何不让人探视,莫不是想要趁乱谋逆不成?”
安贵妃言辞犀利,语气凌厉,虞昭昭却是丝毫不恼,反而娇笑一声,“母妃这是何意?我是为了父皇的身体着想才不让人探望,父皇他需要静养。”
安贵妃讽笑一声,“谁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先是私自将宫外那些不三不四的大夫召进宫,现在甚至禁止别人探视皇上,除了想要趁乱把持朝政,行篡逆之举,我实在想不到你这样做的别的理由。”
虞昭昭弯唇一笑,气定神闲的开口说道:“母妃将这么大一顶帽子扣在我的头上,昭昭实在是冤枉,实不相瞒,父皇近日身体已经略有好转,昨日甚至还清醒了一段时间,昭昭这样做也是父皇授意的。”
安贵妃摆明了并不相信,“皇上若是醒了,又岂会不见我。”
“母妃,昭昭所言句句属实,父皇昨日亲手将他的令牌赐予我,这就是证据。”虞昭昭笑着拿出一快金色令牌,展示给安贵妃看。
安贵妃面色骤变,她和皇上朝夕相处,又怎么会认不出来,这令牌正是皇上的,圣上将这令牌赐予虞昭昭,正是赋予了她便宜行事的特权。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既然如此,那昭昭替母妃好好照顾皇上。”
虞昭昭笑道:“这是自然。”
待到安贵妃离开后,虞昭昭面上的笑容霎时淡了下来,她转头吩咐贴身侍女书琴,“你去一趟诚王府,帮我给薛赢带封信,务必亲自送到他的手中。”
“是。”书琴颔首。
次日傍晚,虞昭昭正在床榻边给晋安帝讲话本上的故事,宫门外蓦地传来一阵喧闹声,她抬目望去,只见窗外火光阵阵,倒映着漆黑的苍穹,明亮的仿若白昼。
终于来了啊!一时间,虞昭昭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觉,半晌后,她长叹了口气,抬眼看向皇上,“父皇,若是害你之人是你身边亲近之人,你待如何?”
晋安帝转头望向远方,眸光有几分寂寥和落寞。
见状,虞昭昭心中五味杂陈,要想给父皇下毒,唯有身边亲近之人,想必父皇的心中亦是心如明镜。
虞昭昭收回思绪,柔柔一笑,“父皇,我继续给你讲话本子吧。”
晋安帝的视线这才重新回到她的脸上,轻轻点了点头。
屋内,一灯如豆,气氛温馨。
屋外,刀兵相接,腥风血雨。
屋内屋外,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后,薛赢进屋,跪地禀道:“皇上,靖安侯带兵谋逆,逆党现已悉数剿灭,安贵妃与逆党勾结,在皇上的饮食中下毒,罪证确凿,已经被关押进刑部大牢,只待皇上处置。”
漫长的一阵沉默后,晋安帝长叹一声道:“起来吧,朕知晓了。”
当初,独子安羡允死后,靖安侯便一直怀恨在心,回府后便一直在筹谋谋逆之事,安贵妃为了自己的儿子能够当上皇帝,便和靖安侯里应外合,一起行谋逆之举,如今落得这个下场,也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