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胤
锐都投到福建去了,她相信荆州的城防,但不信李过守城的能力。
现在的李元胤和马宝也很奇怪,他们确实有反正回来的打算,但不知道南明这里收不收。
可随着他们被送往潮州,他们的心稍微放下一些,因为想要杀他们就不会大费周章的送往广东,他们还不值这个价。
“是公主吧,不知道公主会怎样看待我等。”马宝喃喃自语,与此同时李元胤也是相同的想法。
朱媺娖干掉勒克德浑可是让博洛的大军下福建的速度稍微放缓了一些,如果不是接到郑芝龙的暗语,他信誓旦旦福建没有人可以阻挡满清大军,并且乐意作为内应,说不定博洛可能西入江西和黄得功死磕。
果不其然,整个福建的战事让被勒克德浑的事吓了一跳的博洛松了一口气,南人果然就是软弱、不堪一击。
博洛还是没有轻敌,他从福建降臣口里知道汀州泉州漳州三府被坤兴公主整治过,内心颇有警惕,但他的警惕也没有改变因为福建之战过于顺利而产生骄骄之气的属下。
李成栋根本没想到汀州竟然敢打他一个伏击,居然兵败身死,而其他军队也同样在泉州漳州遇上了抵抗。
十室之内,必有忠信,原本隆武的臣子一部分流入广东,扶起了绍武政权,一部分则到了鲁王那里。
朱媺娖不得不承认这些人一个个都绝顶聪明,不然怎么可能做到这一步,但现在他们没有任何用处,她冷着脸听下面吵嚷,忍不住揉额头。
喵的,自己不是来听这帮玩意瞎嚷嚷的,她瞄了一眼叶云林左光先等人的地方,眉头紧锁。
费珍娥前来汇报马宝和李元胤已经来了,朱媺娖一拍桌子:“传李元胤和马宝。”
原本混乱的大厅寂静下来,只有几个朱媺娖的亲卫压着两个身戴镣铐的青年走进来。苏观生等人看着这两个青年也不知道朱媺娖到底想要干什么。
“马宝和李元胤?”
“罪将见过殿下。”两个人仅仅抬头看了一眼,就低头跪倒在地。
朱媺娖看了一下两个衣衫凌乱胡子拉碴的罪将,嘴角微微勾起:“起来吧。”
“想反正吗?”朱媺娖饶有兴趣的看着。
“殿下!”周围似有人不满,朱媺娖发现还是苏观生,冷淡的警告一眼,苏观生就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头耷拉下来。
“当、当然!”马宝一时情绪激动,忍不住挣扎动了镣铐,被身后的卫士狠狠压住。
还是李元胤被收做义子以后读书比较多,比较冷静:“罪将为李成栋之子,如何能恕。”
朱媺娖似笑非笑的环视周围:“我宽恕的何其多,你算什么?也不差你一个。”
“家父对我有恩,自从吾辈降清以来,我无时无刻不想劝家父反正,但家父贪恋富贵,不明大义,以至于今有此祸。”他满脸苦涩,看起来对李成栋很有感情。
“吾今日得见殿下,喜不自胜,方知胡虏果无百年之运,国朝有中兴之机,吾等虽死无恨。”言罢,李元胤扑倒在地,痛哭流涕。
“额、额也一样。”马宝紧张的看看李元胤,接上这么一句。
朱媺娖绷不住了,走上前去亲自扶起了李元胤,亲切的说:“将军不必如此,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今将军明义反正,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候,又为何出身死之言呢?”
“快,还不快带两位将军下去洗漱更衣,再速来。”朱媺娖让人把这俩带下去洗漱干净,重新回到主座上,面无表情:“不能理解我为何如此?”
“臣等不敢。”
朱媺娖又凝视一阵:“口上说着不敢,实际上心里都在不满。”
“东虏靠什么平定天下?靠他们那不到十万的满族人口?他们清楚自己是以小御大,还不是靠的是绿营里面的汉兵,如果汉兵不从他们,他们如何控制得了这半个中国?”
“千金而市马骨,别告诉我这个道理你们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