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意
“官家派的兵到了,我也就回燕州了。”
“有劳关兄,等日后萧某定好好酬谢。”
“萧将军哪里的话,守住雁南关,也是守住大晟。”
宋玉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耳畔隐约传来两人的对话声,将她从睡梦中唤醒。
“萧将军留步,外面风大,将军还要好好修养。”
“哪里那么娇气,我还是送送你。”
睡意仍未散去,宋玉慈就这么闭着眼睛仰面躺在床上,等神思清醒。
只是这么躺着躺着,还未褪去的困意卷土重来,迷蒙间,宋玉慈只觉得自己好像又沉入梦乡。
萧云策送走关清,绕进里间,看自家娘子依旧睡得正香。
这段时间宋玉慈劳心劳力,为了照顾他,人都清瘦了几分。
朦胧间,宋玉慈觉得好像有人在不停地亲她。
于是她茫然睁开眼,映入眼帘地便是萧云策放大了几倍的脸。
那人像小鸟觅食一般,一下又一下地啄她的唇。
见宋玉慈醒来,萧云策支起上半身,满眼笑意;“从前倒不知道娘子还会贪睡。”
宋玉慈揉揉眼睛坐起来;“你醒得倒早。关将军走了?”
“嗯,官家派的兵到了,所以关将军就走了。”萧云策低声应着,给宋玉慈递来衣服。
宋玉慈接过衣服,刚准备往身上套,忽然停下动作,红着脸小声道:“你先出去。”
“都同床共枕了,娘子还害羞啊?”萧云策虽嘴上调侃,人倒是很自觉地向外走去。
“这不一样。”宋玉慈有些不满地睨他一眼。
虽然睡了一张床,可还没圆房不是?
萧云策一直乖巧地在外面等宋玉慈洗漱完,接着便吩咐方决将早膳端上来。
“只可惜关将军一大早就走了,我原想送一送呢。”宋玉慈在桌前坐下,有些感慨。
萧云策将粥碗摆在宋玉慈手边:“无事,关将军一直在燕州待着,等夏天我带娘子去那边游玩,到时还能见到关将军。”
“对了,官家这次还派了个老熟人当监军。”萧云策卖个关子。
“老熟人?”宋玉慈停下手里的勺子,“是谁啊?”
“丁大人?”用完早膳,宋玉慈和萧云策走进帅帐,一眼就看见了屋里坐着的人。
丁寻山正无聊地翻看萧云策的闲书,这下见到二人,急忙起身:“许久未见啊。”
是过去了许久,算算日子,已经四个月了。
“丁大人这次来,要待多久?”宋玉慈问。
丁寻山答:“少则一个月,多则半年,还得看官家的意思。”
“我父亲在京中可好?萧家可好?璟王侧妃如何?”宋玉慈关切地问。
“都好,一切照旧。”丁寻山笑着回答,又扭头看向萧云策,“你们何时回京述职?我看弟妹想家心切。”
“述职本就在年末,如今一年新至,怎么说也得到今年年末了。”萧云策坐在宋玉慈身侧,无聊地把玩她的衣袖。
丁寻山发愁道:“唉,年前璟王曾上书,明里暗里请官家将你调回去,可看官家的意思,此事怕是还要再拖上一阵。”
“无妨,”萧云策摇摇头,“这里远离是非,实在是个清净地。”
“清净地?”丁寻山吓了一大跳,“我可是知道,除夕夜辽族人偷袭,你不是差点把命丢在这?”
“是啊,”萧云策点头,“还要多亏我娘子,不然你可真见不到我了。”
“刚过完年呢,说话也不知避讳。”宋玉慈将袖子从他手里拽出来,转而轻拍了一下萧云策的手背。
这个年过得确实有些兵荒马乱,连年夜饭都没吃上一顿。
宋玉慈心心念念为萧云策准备的鱼最后也放馊了,谁都没吃上,只能等开春了再为他重新做一顿。
“也罢,好歹没让辽族人得逞。”丁寻山靠在椅背上,感慨道。
“雁南这边冬天无聊得紧,你可得做好准备。”萧云策将宋玉慈的手捉回掌心,轻轻摩挲。
“总比待在府里天天听我爹念叨要好上许多。”丁寻山的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丁伯父念叨什么?”宋玉慈有些不解,只是话一出口她便后悔了。
“自然是娶妻生子的事情。”丁寻山十分无奈。
宋玉慈想起萧云策曾对她说过的话。
丁寻山情系太子妃夏言霜,恐怕终身不娶。
“从下我就说你一根筋,没想到长大了真成如此,”萧云策道,“你情愿为她守着也好。”
两人与丁寻山又寒暄几句,接着送他回了自己的营帐。
“从前我当丁寻山痴傻,哪有人一辈子都只惦记一个人的,”萧云策牵着宋玉慈的手,拉着她坐下。
“后来遇到你,我才知